那柄劍完整後續

2025-04-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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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領命退下,我在房中踱步,思索著下一步要如何做才不會牽連程家。

思及前世此時發生的事,我對著門外喊道:「小環,通知吳管家到正廳見我。」

「是,小姐。」

我剛至正廳,吳管家已在此等候。

「參見小姐,不知小姐深夜喚小人來此有何吩咐?」

「吳管家,煩請你與嶺南分號確認,近期是否出現蝗禍。」

「小姐何出此言?」

「聽往來做買賣的人提了一下而已。

「但蝗禍天災,影響民生,我們商賈之人也受民生影響,若及時阻止,便能保證來年的生意,你儘快確認,然後通知分號的管事,號召農民提前把莊稼收割,避免造成更大的損失。」

「是,涉及民生,吳管家不敢耽擱。」

前世聽李德才與其徒弟提起,嶺南發生蝗災,當地官員不敢上報,也未做出處理,導致來年糧食失收,民不聊生。

皇上震怒,處置了一批官員,大部分都是大皇子的人,看來當時二皇子順勢把這禍事栽贓到大皇子的頭上了。

今生,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晚剛入睡,小翠急促的腳步聲把我吵醒,我自嫁給李德才後每日睡眠都極淺,一點不正常的聲響都能把我吵醒。

我一邊披上外衣一邊叫住小翠。

「小翠,發生什麼事了?」

「小姐,三公主和顧小公爺找到了,只是……」

「只是什麼,有話直說。」

「顧小公爺受了傷,傷勢嚴重,定國公跪在了大殿之外求皇上做主。」

「這麼嚴重?他們不是私奔了嗎?」

「小姐說得沒錯,我們的人回報,顧小公爺被尋回時,是被抬回國公府的,身上蓋著外衣,有血冒出,臉色慘白。」

我心裡咯噔一下,難道紫鳶瘋魔了?傷了顧景淮根本?

「小姐,宮裡來人了,急召你進宮覲見。」

心中有不祥的預感,我急忙梳妝進宮。

9

進殿覲見時,貴妃、定國公、二皇子、三公主和哥哥五人跪在殿內。

皇上、皇后正襟危坐,氣氛冰冷到極點。

叩見皇上後,他並未讓我平身。

片刻後,太監總管來報,太醫為顧景淮診治完前來回稟。

太醫院院首陳太醫顫顫巍巍地跪下:「回皇上,顧小公爺的傷勢已經控制,並未危及性命,只是……」

「有話直說!」

「只是顧小公爺被傷到子孫根底部,臣已拼盡全力保下,雖不至於如閹人一般,但恐怕日後會影響子嗣。」

皇上震怒,用力一拍龍椅的扶手:「劉貴妃,看你生的好女兒!」

劉貴妃惶恐地叩首告罪:「皇上恕罪,鳶兒只是一時糊塗,臣妾願親自登門向國公府賠罪,求皇上饒恕鳶兒。」

「求父皇恕罪,兒臣知道錯了!」

「哼!膽大妄為!看來朕是過於縱容你了!以至於你行事無法無天!

「咳咳咳……」

皇上震怒,咳嗽不止,皇后關切地扶住他,即刻讓太醫上前診治。

太醫細細把脈,再為皇上按壓穴位輔助,皇上才慢慢恢復。

劉貴妃母子三人見皇上急火攻心,更是擔心會受雷霆震怒所累,匍匐得更低了。

皇后柔聲安撫:「皇上息怒,怒氣傷肝。」

皇上清咳理順氣後道:「三公主紫鳶頑劣不堪,著杖責二十,罰奉一年,幽禁公主府靜思己過,無詔不得出!」

「父皇,兒臣知錯了,求父皇繞過兒臣吧!父皇!」

皇上目光掃過殿中幾人,繼續開口道:「劉貴妃管家無方,罰奉半年!

「眾卿退下!」

定國公不滿,想求皇上重重處罰,剛想開口,皇后便向他示意噤聲,定國公只好作罷。

皇上擺駕,我們眾人也一同離宮,我和哥哥結伴而行,被皇后身邊的管事姑姑叫住。

「郡主,皇后娘娘有請。」

皇后殿中,沈姑姑在為皇后娘娘按摩頭部,她眉頭緊鎖,聽見我到了,示意我坐在下首。

「不知皇后娘娘召見,有何吩咐。」

「本宮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聰穎過人,難怪我兒如此喜歡你。」

皇后的兒子喜歡我?說的是大皇子,還是五皇子呢?

「紫鳶鬧出這樣的醜事,真是把皇室的臉都丟光了!叫你來是想安撫一下你們程家,且紫鳶的罪過本該連坐駙馬,是本宮為你哥哥求情……」

皇后的話欲言又止,當中意思我自是明白,她是要我投誠她的陣營。

「程氏一門深謝皇后娘娘大恩,日後定肝腦塗地,為皇后娘娘效犬馬之勞。」

皇后不語,拿起茶盞淺嘗一口。

「臣女不敢叨擾皇后休憩,先行告退了。」

10

三公主就此被幽禁在公主府,皇后娘娘親自安排人看守。

起初她仍能安靜自處,但不出半月,已是天天咒罵,摔盞泄憤。

哥哥越是想靠近,紫鳶越是發狂。

但這遠遠不夠。

各地上報災情的文書已然快馬加鞭送達,京城人心惶惶,擔心蝗禍會殃及皇城。

亦有百姓擔心米糧價格會暴漲,已提前出現瘋搶糧食的現象。

這天,李德才奉二皇子和三公主的命到郡主府面見我。

我吩咐小翠讓他在偏廳等候,我慢慢悠悠地準備休憩一會兒再出現。

讓李德才等了約莫一個時辰,我才施施然出現。

「李總管,居然要勞煩你親自來找本郡主,是有什麼要事嗎?」

李德才等得心情不悅,但我的語氣表面恭敬,他無處發難。

「奴才奉二皇子和三公主之名,特來與寶珈郡主商討賑災一事。」

「哦?二皇子打算動用私銀賑災?」

「哼,郡主這話問得好生奇怪,皇室子女用之於民、取之於民,一分一毫均是來自於百姓,什麼叫『私銀』。」

喲呵,李德才終於找到我的漏洞抨擊我了。

我略表歉意地點頭:「是本郡主的不是,李總管教訓的是。」

李德才恢復往日的趾高氣揚:「今日我奉命前來,是二皇子想著三公主既已與你哥哥成婚,那程家便是貴妃娘娘和二皇子的姻親,既然二皇子有組織商戶賑災之意,那首先就該和程家合作,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二皇子愛民如子,程家自然會鼎力相助,不知二皇子心中是否有數?」

李德才冷哼一聲:「賑災慈善那定然是多多益善,程家乃江南首富,寶珈郡主又深受皇恩,自然要與眾不同。」

臭閹人一邊說著客套話,一邊來回翻看他的短粗滾圓的手指,那十根手指都快伸到我眼前了。

「李總管說得有理,那我們程家就帶頭,先捐十萬兩齣來救助災民。」

李德才一聽我如此豪氣,臉上的表情簡直比調色盤還精彩。

一來覺得我爽快,他可以輕鬆地回去復命,二來覺得自己要少了,自己能中飽私囊的空間不大。

我看出他的齷齪心思,遂喚來小翠,附在她耳邊吩咐了幾句。

李德才見小翠離去了,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郡主,見您有此善心,那奴才也有句話要提醒您,二皇子時常與奴才提起,郡主雖為皇后義女,但結義之情淺薄,不及姻親之情深厚,望郡主深思熟慮,萬不可本末倒置。

「此外,郡主生得貌美如花,但須知紅顏禍水,莫生出其他心思,以免引火上身!」

11

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連連向李德才道謝:「謝李總管提點,承蒙二皇子厚愛,我們程家必定會投桃報李。」有仇報仇。

小翠適時拿著錦盒上前,我看了一眼後示意她交給李德才。

「李總管,勞煩您親自走這一趟提點珈洛,這一點心意,請您不要推辭。」

小翠向李德才打開錦盒,裡面放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成色上佳,他急不可耐地拿起來品鑑。

「此玉觸手升溫,翠若春林,好玉好玉。」

李德才貪婪地把錦盒收進懷中:「郡主真是客氣,以後奴才一定會多多幫郡主在二皇子和三公主面前美言幾句。」

「那真是多謝李總管費心了。」

李德才走後,我向小翠使了個眼色,她點頭退下了。

不到半個時辰,小翠捧著錦盒又回來了,錦盒打開,玉佩完好無損。

「怎麼樣,有沒有被人看見?」

小翠噗嗤一笑:「小姐這是太小看我們了,李德才那個閹人生怕被別人看見,抱得緊緊地,專門挑偏僻的巷子繞道,阿武一路尾隨,就在離開郡主府一刻鐘路程的巷子裡把他逮到了,搶走了錦盒,還把他狠狠打了一頓,牙都打掉了兩顆,我在牆上差點沒忍住笑。

「阿武扮作劫匪還真是惟妙惟肖,李德才被打完去報官也直說是遇到劫匪打劫了。」

「哈哈哈哈,做得好,可是這遠遠不夠。」

「他不是要錢賑災嗎?你去吩咐吳管家,安排十萬兩的銀票,每張銀票上都要做好我們特有的標記,通知其他銀號,今後凡是拿著這個標記來換銀的,一律要做好登記。」

前段日子教訓了李德才,今日帶著小環去公主府看望三公主,不知她是否被困太久,神志已然有些不清醒,加之哥哥每天都想著與她洞房,令其終日惶恐,行狀更是時而瘋癲。

奈何看管公主府的下人均被皇后和定國公換成了自己的人,更是變著法地刺激她,堂堂一國公主終日蓬頭垢面,日益癲狂,連我和哥哥也早不認得了。

她越慘我心情越好,看完她我便帶著小環出門巡鋪子,順道吃吃喝喝玩一玩。

路過京城最繁華的茶樓——攬月樓,實在想念裡面的羊奶酪酥,我們毫不猶豫地就走了進去。

「兩位客官裡面請。」

「小二,別的先不用管,趕緊上兩份羊奶酪酥!」

「好嘞!」

一想到咸甜適中的羊奶酪酥,酥酥脆脆,我已經忍不住口水直流。

12

「這位姑娘好生眼熟,不知是否與在下曾於夢中相見?」

我瞟了他一眼,實在不想與他糾纏,打算置之不理。

奈何他的臉皮比城牆還厚,與身邊損友取笑道:「姑娘定是害羞了,我乃永安侯府的二公子,姑娘一定聽過,今日我與姑娘有緣,不如稍後一同游湖,我們再深入交流交流?」

周圍的狐朋狗友紛紛起鬨,小環已經有點按捺不住。

我鄙視道:「嘖嘖嘖,現在的登徒子是黔驢技窮了嗎?搭訕的藉口已然如此老派了?夢中見過?我呸,我還在夢中抓過一隻耗子精,一拳把他打回原形,發現他與公子十分相像呢!」

身邊的小環實在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不遠處還有一位公子也笑得止不住!

「沒想到珈洛只第一次見溫衍便能一語中的,他確實很像一隻耗子,哈哈哈哈。」

永安侯府二公子溫衍怒摔茶杯,一手指著我不斷破口大罵!

這邊廂一位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撥開人群向我走來,看清來人,原是故人五皇子。

我站起身向他福了禮:「珈洛向五皇子請安,許久不見。」

「什麼五皇子!就你那窮酸樣能認識五皇子?!別在這給小爺演戲!今天游湖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五皇子走近,重重拍了一下溫衍的肩膀:「不知本王是否有幸同行?」

溫衍僵硬著脖子轉頭看向來人,嚇得一下子跪倒在地:「未知五皇子大駕光臨,溫衍有失遠迎,請五皇子恕罪!」

攬月樓的人紛紛向梓瑄行禮,除了我。

梓瑄讓眾人起身,卻單手壓住溫衍不讓他起身。

溫衍自知理虧,不敢有違。

梓瑄對著我問:「寶珈郡主被狂妄之徒調戲,不知母后知曉後會如何處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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