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微的經歷不會又是主辦方搞的噱頭吧?」
我的高中同學大學同學們紛紛地站出來替我證明後,網友立馬一邊倒地痛罵姚嵐。
就連朱越爸爸都發聲了:「傅微是個好女孩,可惜我們朱越配不上!」
我沒有就剽竊一事報警,畢竟姚嵐最後沒有將我的作品用來盈利,或者說,她沒 有盈利成功。
即便報了警,只怕連三年都判不了。
我要的不是她只坐兩年牢,出來就跟沒事人一樣了。
這才哪兒跟哪兒呢?我要的是她身敗名裂,永遠爛在泥坑裡。
趁事件正熱,我又放出了姚嵐故意用她的32A 撞我初戀臉的視頻,貼出了她給 朱越發的各種茶言茶語。
感謝朱越老爸的支持,是他提供了他們的聊天記錄。
我還貼出了她在遊戲里和在微信上騷擾顧瀾的記錄...
最後寫了一篇幾千字的小作文。
從十五年前的那兩碗面講起…..
一直到我的畫稿被剽竊。
我沒有指名道姓文中的女孩是誰,但是卻直接地描述了她眼尾的青黑色蠍子形狀 胎記。
關注這件事情始終的網友們立馬便在評論區指出青黑色蠍子是誰。
網上頓時掀起軒然大波,網友們已然比前兩次更憤怒——
「有些壞種,真是從小壞到大!!」
「爺爺好可憐,最後也沒能回到家鄉看一眼。」
「那么小,就那麼歹毒,一句話讓祖孫倆背井離鄉十五年!我忍不了!姚嵐,她 怎麼不去死?!」
「慣三,小偷! Shit! 下三濫的狗玩意兒!誰會罵,趕緊當我嘴替,我特麼氣得 手抖,字都打不出來了!」
16
第二天,我接到了姚嵐打來的電話,她在電話里尖叫著:「傅微,你怎麼這麼歹 毒?你是想逼死我嗎?!啊啊啊——救命!」
我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我想告訴她的是——是我歹毒嗎?和她比起來,我做的這點事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些,都是她罪有應得的。
後來問她兩個兄弟,才知道學校以她剽竊別人作品、男女關係不清楚和考試連續 掛科為由,將其開除了。
有人看她不順眼,在她租住的房子外刷紅油漆。有人半夜跟蹤她,有人見到她就 朝她扔爛菜葉子。
更可怕的是,有天她和她爸爸天黑回家時覺得踩到了什麼,一開燈才發現地上密 密麻麻全是活蠍子!
姚嵐如過街老鼠,人人得而誅之。
後來在一個漆黑的夜晚,我和顧瀾在街上散步的時候遇到了她。
她已經瘋了。
頭髮亂糟糟的,衣不蔽體,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她茫然地看著前方:「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不裝男人了,不裝男人
了。」
一群小混混從她身邊走過,為首的一個吐掉口中的牙籤:「喲?這不是喜歡搶別 人男人的漢子茶嗎?來來來,姚哥,哥哥們也是男人..!
他們拽著姚嵐的胳膊將她往僻靜幽暗處拖。
我和顧瀾靜靜地看著這一切,那小混混朝我白了一眼:「滾!再看找打啊?」
我拉著顧瀾的衣袖轉身離開。
顧瀾反手將我的手給握緊了。
我掙了掙,沒掙脫。
「可以申請免費幫你出頭嗎?」他問,「一輩子的那種。」
這 . .
我剛想回答,一輛瑪莎拉蒂在我們身邊慢慢地停下,車上走下來一位西裝革履的
中年人:「少爺,老爺問您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將傅小姐帶回去?」
我驚訝地看向顧瀾,他朝中年人瞪了一眼,心虛地看著我,尷尬地笑笑:「怕你 雇別人,所以沒敢告訴你。」
17
姚嵐和她爸爸回到了家鄉,殊不知她的所作所為早就被印成大字報貼在了小鎮的 各個公告張貼欄上。
和十五年前一樣,人們對他們指指點點,更有甚者朝她家麵館里吐口水、罵髒 話、扔臭雞蛋。
本來生意就不怎麼樣的麵館,沒幾天就關門大吉了。
姚嵐因為瘋瘋癲癲地的到處亂跑,她爸將她送進了精神病院。
兩年後,朱越出獄,聽說他在到處尋找姚嵐的下落。
後來,他兄弟告訴我說,他找到姚嵐了,還花了不少力氣學了怎麼護理,終於如願 以償地進了姚嵐所在的精神病院做了一名打掃衛生的後勤人員.
他們之間接下去還會發生什麼,已經不得而知。
又過了一年,我和顧瀾的婚宴上,笑得最開心的要數我那遊戲設計專業的白髮蒼蒼 的老教授了。
「終於拐到手了……他端起我敬的酒,「花了這麼些年才變成我孫媳婦,顧瀾這
小子不行!」
「爺爺,男人不能說不行!」顧瀾連忙說。
「好小子,你行是嗎?那你好好證明一下,明天開春爺爺想抱曾孫子了!」爺爺 大笑著說。
顧瀾的耳朵尖紅了,他朝我瞥了一眼,看起來竟有幾分純情。
「微微,他以後要是欺負你,就和爺爺說,爺爺替你收拾他!」
我點了點頭,在這一刻,我的爺爺和他的爺爺似乎有一瞬間的重合。
我似乎看到多年前的場景,爺爺在對我說:「微微,誰要是欺負你,就和爺爺 說….」
「嗯!」我重重地點了點頭,「謝謝你,爺爺..」
抬起頭時,我仿佛看在爺爺站在門邊朝我微微一笑,十分放心地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