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有沉星完整後續

2025-06-0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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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態不似之前幸福無憂,反倒是眉間郁色難掩。

我立馬想起晟景那十八個紅顏知己。

11

細問一番,才知道其中十七個都已被趕出了青丘。

挺好,這世終於有了人夫的自覺。

現在唯獨剩下一隻兔子精楚薇仍在青丘。

姐姐面色怪異:「那兔子精好像對你姐夫很上心。」

哦,那就是不上心了。

我有些納悶。

上一世楚薇每日裡無事就去我屋後的桃林,守著那些埋在地里的酒。

整個青丘都知道,她惦記著晟景。

連他釀的酒都當成至寶,說是心上人釀的酒不允許別人碰。

後來得知被我偷喝完了那日,她氣急發瘋。

險些與我同歸於盡。

難道這一世,姐姐和晟景感情好,她就放棄了?

可姐姐臉色還是有些黯淡。

我詫異:「兔子精不惦記你夫君,你還擔憂什麼?」

她紅了臉,支支吾吾。

「就是……你姐夫床榻上有些不行,我……我尚能吃得消。」

我在心裡直譯了一下:晟景有些太行,我力不從心。

好好好,有人吃不消,有人被饞哭。

焦慮從她的眉眼間消失,轉移到了我的臉上。

早知道不問了。

我拿你當親姐姐,你戳我心窩子。

當真是多此一舉。

12

生辰宴這日,排場極大。

九尾狐一族素來喜歡排場,所有宴會都辦得格外隆重。

來參宴的客人眾多,我惦記著找落隱給暮循診斷。

轉了一圈都沒找見,反而瞧見了那隻兔子精楚薇。

晟景在大殿正前致辭時,楚薇頭都未抬。

確實不像對他隱藏愛慕的樣子。

我索性收回視線,把這件事拋之腦後。

到了獻禮環節,我挽了暮循的手上前,送上玲瓏剔透的紫玉葡萄。

葡萄粒粒,象徵著多子多福。

九尾狐子嗣艱難,所以格外重視這些。

晟景也知道寓意,臉上洋溢著喜色。

我認真地獻上祝福:「祝姐姐姐夫多子多福,早生貴子。」

姐姐羞紅了臉,張嘴就要說話。

我暗道不妙,趕忙伸手去捂她的嘴。

她想說「生」,但說出口的必定是「不生」。

在場的這一堆白鬍子青丘長老,可不得當場黑臉。

哪知晟景比我動作更快,竟直接吻了上去。

「你今日太過美麗,我實在心動。」

狐族作風大膽開放,對此倒也不覺得奇怪。

台下笑聲攢動,掌聲雷鳴。

姐姐滿臉緋紅,卻在眾人面前回擁了晟景,積極țũ₌回應。

縱然我Ŧüₒ對晟景理解著前世的不滿情緒,時常對他成了我姐夫這事憤懣不平。

但見他此刻細微小事都能想到,給姐姐圓場。

我還是鼓了掌。

看來他真是姐姐的良人。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擁吻的兩人。

重活一世,我們姐妹倆一定都要擁有幸福。

身旁暮循看著我堅定的眼神,有些疑惑:「你喜歡這種?」

我一怔。

我喜歡肆無忌憚、直來直往的愛。

但這樣細節處的愛意,我自然也是喜歡的。

我理所當然地點了頭。

暮循臉上神情更為複雜,陷入了沉思。

我正要問他ƭũ̂⁽在想什麼,轉頭卻看見了兔子精楚薇的視線落在暮循臉上。

目光灼灼,與晟景看著姐姐時別無二țū⁵致。

怨不得姐姐說她不惦記晟景,原來改成暮循了。

13

宴席開場,佳肴鮮香。

晟景極為體貼,率先給姐姐舀了魚羹。

「清依,這是千水荷塘里新撈的魚,嘗嘗。」

姐姐一勺入口,卻捂著唇乾嘔了起來,還隱隱地有止不住的架勢。

我拿了帕子給她擦嘴,卻見她什麼都沒吐出來。

晟景如臨大敵,摟緊姐姐的手臂微微顫抖。

聽見響動,滿桌子人都停下筷子。

醫師還未趕到。

唯有狐族大長老僵住了身子,緊緊地盯住姐姐的肚子。

臉上帶了不敢置信的喜色:「清依怕不是有孕了?」

姐姐聞言呆滯片刻,又垂頭看向自己小腹。

臉色越發溫柔似水。

我觀她這樣子,臉色也並不難看,頓時心裡有數。

倒是晟景急得站了起來,恨不能親自去催醫師。

堂前卻有一人鑽出:「我先看看。」

正是落隱。

他上前探了姐姐脈搏,臉上露出笑意:「是喜脈。」

晟景驚喜交加,一雙桃花眼亮得驚人,當著眾人面就將姐姐打橫抱了起來。

口中大喊:「我要做爹爹了!

「清依,有你真好!」

狐族長老們臉都要笑爛了:「又要多一隻九尾了,天佑我青丘。」

生辰宴上當爹爹,狐族喜上加喜。

宴席更是熱烈,狐族壓箱底的珍奇食材都被翻了出來。

各位佳肴流水般端上桌,佳釀源源不斷。

雲簇吃得腮幫子鼓鼓,可我惦記著要找落隱儘快幫我醫好暮循。

連青丘最盛名的白斬雞也沒心思吃。

暮循給我調了蘸料,看我遲遲不動筷子。

納悶道:「來時你不是念叨許久要獨自吃掉一整隻白切雞嗎?」

我心中有事。

又怕暴露意圖,傷他自尊,只好支支吾吾:

「我要找落隱敘舊,多年不見了,有些想念。」

剛巧落隱跟晟景交代完了注意事項,我眼疾手快,衝上去拉了他就跑。

給暮循丟下一句:「你在此等我就行。」

卻未注意到暮循的視線落在我手上,面色一沉。

14

我將落隱拉去了無人的葡萄藤架後。

悄聲耳語:「我夫君不行,你幫我看看。」

落隱吃了一驚:「孔雀族長我是見過的,看起來不像內虛之人。」

我將此前發生之事一一地說與他。

「他若是真行,為何我色誘不成,賣慘還不成?」

落隱聽了我的描述,憋了笑:「或許你應當與族長細聊一番。」

我有些擔憂:「可我直接問,豈不是打了他臉面?」

「也是。」

落隱微一頷首:「要不你將你夫君帶過來,由我摸脈診斷。」

我點頭,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讓暮循心甘情願地被把脈。

他身體強健,從不生病。

難不成我要給他下點瀉藥,讓他覺得不適。

我想得認真,絲毫沒注意身後的葡萄架搖搖欲墜,向我砸下。

「小心。」

落隱一把將我拉過,轉了身子環住我。

葡萄架沉重,砸在落隱背上,他悶哼了一聲。

我張嘴吐出一片葉子,抱怨道:「落隱,你為何不把架子推開?」

連累地我也被砸了一下,怪疼的。

落隱頓了片刻:「在人間待久了,忘記我不是人了。」

我:「……」

暮循突然殺出,臉色鐵青。

他冷厲目光落在我和落隱身上,眉頭緊蹙。

我看了看現在的形勢,我和落隱一同被壓在葡萄架下,他在上我在下,衣衫不整,髮絲繚亂。

怎麼說,好像是有些容易產生誤會。

我一把推開落隱,坐直了身子。

暮循伸手把我撈了起來,摘下我頭上的落葉:「你們在做什麼?」

我被他眼神唬住,下意識地招了:

「在看病。」

15

暮循慌張上前一步,摟了我的腰。

「你哪裡不舒服?」

我擺手:「不是我。」

暮循額角跳了跳:「你是說,你在給他看病?

「我竟不知你何時會醫術了?」

他聲音越發冰冷:「何況這位還是醫術高超的神醫傳人。」

我欲言又止。

暮循已然眼睛發紅,胸腔起伏不定。

顯然在努力地克制怒氣。

落隱驀地笑出聲:「難得看到穩重的孔雀族長掀翻醋罈,還是我來說吧。

「你家夫人懷疑你身有隱疾,想讓我給ṭũ₌你診治一番。

「但我觀你下盤極穩,應是搞岔了。」

他扯齊衣角,麻利地溜了。

只餘聲音遠遠地飄來:「你二人好好聊聊吧。

「暮循族長,你是男子,自然應當主動些。」

向旁人說他不行的事被揭穿。

我有些尷尬,從他懷裡閃了出來,訕訕地笑了一下。

暮循居高臨下地凝視我。

突然眼神堅定,像下定了決心,彎下腰強吻了我。

清冷白茶香氣在我鼻尖溢開,但暮循呼吸卻熾熱。

一手抵住我後腦勺,強勢進攻,不許我有分毫後退。

我和他頗有些身高差。

親著親著,我不由得踮起腳,緊緊地攀附他。

直到我呼吸變得急促,他還不願意鬆開。

被我硬生生地推開時,我一眼瞥見他唇上染著我的口脂。

我耳根瞬時紅透,忙伸手著急給他抹掉痕跡。

暮循Ṭųₚ卻目光灼灼地看著我:「你果真喜歡這種。」

我愣住,話題轉得這麼快的嗎?

還未等我反應,暮循一手抱起我,轉瞬之間,飛回了房間。

我剛接觸到床榻,他就壓下,劈頭蓋臉地親下來。

與新婚夜的矜持柔和,判若兩人。

暮循今日顯得非常急躁,勾著我舌尖起舞。

又主動褪了外衫,捉了我的手放在他如刀雕刻的肌肉上。

眼中瀲灩,面上含情。

活脫脫一隻開屏的孔雀。

哦,我忘了,他本就是孔雀。

我被誘得意亂神迷。

呼吸交錯中他一手掐著我的腰,吮著我耳垂,語氣蠱惑:「可以嗎?」

我面上灼燒,忙捧了臉,誠實地回應:

「可以。」

直至攀上頂峰,我才知,這人是真的行。

我含淚控訴:「你既如此,為何這麼久不與我圓夫妻之實?」

暮循頓了片刻:「那日,你跟小孔雀說,夫君得找聽話的。

「你說怕了,我便不敢再……」

我欲哭無淚,你還真是聽話。

第三次被翻來覆去時,我腦中恍惚地生出怨念。

都怪暮循太過克制,也怪姐姐情報錯誤。

害得我平白擔憂多日,不得好眠。

不然我早就吃上好的了。

16

第二日再醒來已是晌午。

我剛出了房門,姐姐已在院中等我。

晟景跟在左右精心侍奉,口中念念有詞:「清依,我的小祖宗。

「你快坐著,不要亂動。」

姐姐吃蓮子,他便蹲在一旁親自給姐姐剝去蓮心。

這副樣子連旁邊的婢女都閉上了眼,不忍心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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