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糾纏完整後續

2025-06-0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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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牢里待了三年。

出獄那天,霍川在門口攔住我,將我狠狠拖進車內。

「剛出來就急著去見別的男人?」

嗆鼻煙味刺激神經。

他從前不抽煙,知道我不喜歡,便總是含著薄荷糖來吻我。

我忍著疼痛,惡語相向。

「霍大少爺,嫌你爸死得不夠慘?還敢來招惹我。」

霍川用力掐住我的脖頸,滿目的恨。

「許聲聲,這是你欠我的!」

我仍舊記得幾年前,霍家工廠的辦公室里。

妹妹神色渙散,衣衫不整。

「霍川,那我妹妹的命,你怎麼還我?」

1

我不反抗,任由他掐,嗆到臉色青紫,宣洩所有的恨。

衣口被動作掙的露出一角照片。

一個女孩,很稚嫩。

他神情恍惚,漸漸鬆手。

「你妹妹......」

我猛地咬上他的手,尖牙銳利刺進肉里,恨意凌然。

他怎麼敢提我妹妹。

當年我百般哀求他,求他去看一眼我妹妹,只要一眼,可他沒有去,我妹死了。

身後真皮軟墊被生生撕下,我又拿頭去撞他,過長的頭髮被狠勁激得掀起。

額角露出疤痕。

他盯著那處愣神,被我撞在雪地上也沒反應,鬢角梳好的發鬆開。

霍川向來驕傲,鮮少有狼狽的時候。

可我不管,又用腿去踹他,懷裡的衣服掉了滿地。

踹的狠,用盡了力,乾瘦身體累的喘息。

司機撇過眼不敢看。

定製西服被我踩了不少腳印,他無動於衷,低聲問:「怎麼來的?」

不顧身下雪刺著肌膚的冷,執著地問我,怎麼來的疤痕。

我踹夠了,去撿地上被弄散的衣服,沒多久便收拾好,不大的包裹很空。

唯一單薄的衣衫落在地沾雪濕透。

我煩躁的皺眉。

出獄前,獄警語重心長,又帶著安慰,讓我出去好好做人。

很可惜,我不太聽話。

剛出門,我就想掐死霍川,讓他們一家團聚。

他想去摸那道蜈蚣似的扭曲疤痕。

我撇開,冷聲:「不要在我面前,提我妹妹。」

2

我妹妹死了。

在我入獄沒多久,死在麻將館後門的小房間。

渾身青紫色。

我去看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從小房間出來,抽著劣質煙,摸邊角泛黃的麻將。

灰暗偏僻的一處天地,終年透著死氣煙味,和男人漲紅臉的怒罵。

「喲,姐姐來了,一起玩。」

揶揄的笑,往我身上摸。

那時候我爸也在,縮在另一邊打牌,醉紅的臉發出沉疴惡臭。

「媽的,又輸了,晦氣。」

他轉頭看見我在一邊,抄起旁邊厚重啤酒瓶就要往我腦上砸。

他喝醉了就喜歡動手,不管什麼身份場合。

動手能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神,贏回在麻將館輸了底朝天的優越感。

我媽打不過他,也要拼著頭破血流和他打。

我學了十成十,亮出身後的刀,也跟著他互相砍。

我嘶吼。

「一起去死吧,狗東西。」

以前的我文靜老實,留著乖巧短髮,帶著眼鏡總是溫順的笑。

他們哪見過我這種樣子。

一個個都嚇破了膽,任由我和他瘋子一樣,不要臉面的鬧。

十七歲的許聲聲像市井潑婦,丟下了所有尊嚴,在一堆男人里發瘋,哭的跟乞丐一樣髒亂。

3

我想走。

霍川攔著我,「你剛出來,還能去哪?」

「關你屁事。」

他沉默啞然,說不出話。

這是我第一次嗆他。

十七歲的我膽小懦弱。

會露出討好的神色,求著高高在上的霍川,露出最柔軟的後脖讓他親吻。

小心翼翼的蜷縮,像刺蝟打開腹部,耳垂輕輕摩挲,薄軟的肉,激得泛紅。

我受不住,會紅著眼,軟下聲音求霍川鬆口。

他只盯著半晌,驟然壓下長眉,更大力,像獸做下標記,誰都不敢覬覦。

可現在的我,眼裡死氣瀰漫,與冬日相襯。

透不出半絲曾經的軟。

我活動僵硬的骨節,冷的縮起身體,走了幾步,右腳隱約顛坡。

霍川聲音顫慄,蹲下身,去摸那廉價布料做的褲子。

「你的腿,怎麼了?」

我看著高眉下狹長的眼,不似年少淡漠。

以前的他,渾身都溢著與我割裂的不可攀。

到後來分手,眼裡總是透著狠,活生生要撕碎了我般,現在又露出疼惜。

我直言:「瘸了,我現在是個半殘疾。」

又扯出笑。

「霍川,你不就是想看我慘,裝什麼?」

4

剛入獄那會年紀小,長得也瘦小,總被欺負。

一個室的獄友肥壯,按著我的頭讓我過去孝敬她。

她有惡癖,喜歡長得白凈的姑娘幫她舔腳,進來之前干過不少這種事。

她拿著張照片丟在我臉上,炫耀輝煌般,照片的女孩長得像我妹妹,匍匐在地上滿臉灰敗。

她說,我只是嚇嚇她,誰知道跳樓了。

她伸出腳,想讓我舔。

我佯裝乖巧近身。

生生咬下她大腿一塊肉,頭髮被狠拽著往牆上撞,我被打的頭破血流,還是不肯放。

她丟了面子,又受了傷。

趁獄警不在,打斷了我一條腿,可我那天還是拚命咬下她一塊肉。

只要她出現,我就像瘋狗一樣追著她咬。

此後她看見我,右腿會下意識的抖,才沒敢來欺負我。

二十出頭的許聲聲,剛剛學會如何在那群狼嘶吼的黑暗天地活著。

現在的我,要學會逃過霍川。

5

霍川還是把我帶回了家。

我又踢又鬧,他把我扛在肩膀上,扣住我的後脖頸。

「再鬧就餓死你。」

霍川很霸道,從相識起,他的癮癖就是喜歡掌控我的後脖頸。

我最敏感的地方。

他不准任何人觸碰的領地。

我每次惹他生氣,他便一言不發。

扣住我,咬那處的軟肉,直到我控不住顫慄,向他求饒才肯放手。

我嗤笑,刺激他。

「霍川,你爸要死不瞑目了,害死自己老子的人,你也還能下的去手」

他爸是被工廠機器意外戳中,當時我在工廠大鬧,無意撞到啟動按鈕。

導致他爸被卷進去,搶救無效。

他紅眼,咬牙切齒,「閉嘴。」

我知道這還不夠。

「宋隨,我要見宋隨。」

曾經熟耳的名字,從我嘴裡發出已經如此陌生,我一陣恍惚。

天翻地轉,大掌控著我的腦袋,用力到骨節泛白。

霍川把我拉近。

和那年我甩了他,他在學校門口當著眾人的面跪在地上哀求我一樣。

聲音恨恨道:「三年,你還想著那個雜種」

他說,許聲聲,你賤不賤,宋隨要訂婚了,你還想纏著他。

我還是笑。

「我當然賤,和你談戀愛上過床,我怎麼不賤。」

6

高考完那年,他從辦公室偷了我的志願表,跟著我上了一所大學。

運動會我去給學長送水,對方不小心撲在我身上,他把人打的住院退學。

霍川家有錢有權,他爸給學校捐了幾年款,沒人去怪他不可理喻的胡鬧。

所有人都捧著他,說我不識好歹。

我失去了獎學金評選。

沒了下半年所有的生活費支撐,窮到去撿垃圾。

一塊的饅頭,分兩餐吃,連水都要小口喝,怕沒了又要錢買。

到最後實在沒辦法,就去接自然水生喝。

大冬天,那水灌下去痛的我痙攣,強撐著去干兼職。

那時候霍川在幹什麼。

他正張揚著眉眼,笑得肆意,被人包圍著,去最貴的商場消費。

跟著人都有份,霍川不在乎錢,他問別人,女孩喜歡什麼。

只要說了,都能收到獎賞,多貴都行。

他捧著各種昂貴的珠寶項鍊塞到我手裡,連包裝費都可以抵我半個月的伙食。

像現在這樣貼著我的腦袋。

不似如今的恨。

他嘴角勾著青澀愛意,去尋我的耳垂輕扯,低聲問我:「小耳朵,和我在一起吧。」

笑著笑著,我又想哭,可我妹死了後,我哭不出來。

我妹怎麼死的來著,在麻將館。

其實也不是,是我上大學後,留她一個人在我爸那畜生身邊的時候。

我一直都知道的,我媽恨我們,我爸不愛我們。

上了大學的我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

但我忘了,我本來就什麼都沒有。

我有什麼?

有從小打牌喝酒上癮,愛動手的親生父親。

會帶著中年老男人來家裡,偷看女兒洗澡的親生母親。

二十平米的破爛出租屋,我走了後,妹妹就在那被鎖在廁所待了兩年,被自己親媽拿來賺錢。

我媽恨我妹更多,因為生我妹時難產,導致她身材走樣,皮膚蠟黃。

那些老顧客都瞧不上她了,不給她零花錢。

她拿主意打在我身上。

可我要讀書,不經常回家,我妹還小,一嚇唬她,就會乖乖聽話。

她會喊我姐姐,會在我回家時候幫我鎖上門。

我以前討厭她,討厭自己,覺得她們都髒,後來想想,我更髒。

7

霍川害死我全家,我還和他談戀愛。

他大概也不知道,我還被他舅舅帶去過酒店,暈倒頭,吊頂的燈晃著淚水,痛得窒息。

險些差點死在那裡,才逃出來,沒讓他得逞。

當年我提分手,霍川不願意,拉著我去酒店,雙眼赤紅,抖著手去解我衣服。

帶著孤注一擲的執拗:「你還沒試過我,我一定比宋隨強,你試試,試過了我們就不分手。」

我和他第一次越過雷池。

沒紅色。

霍川以為我和宋隨有過,不是第一次,驚滯的停住,猛然用力,不知道哪來的狠勁。

死死的咬住我的後脖軟肉,掉了眼淚,濕潤淚水滴在我的脖頸,被他吸吮走。

我想跑,被抓回來。

假期五天,我都在床上渡過,累的麻木,雙眼呆滯。

他掰過我的頭,渡了一口水,繼續親。

他問我,為什麼不愛他,為什麼要作踐他。

我也想問。

霍川,你的愛為什麼那麼疼。

為什麼我疼的時候,你不在。

8

我是個小縣城的姑娘,家裡一團糟,連我的學費都交不起。

我媽說,你怎麼不自己去賺,往那一趟,保准比我賺的多。

我爸帶著牌友回家。

有老婆有孩子的中年男人問我,要不要零花錢,想往我房間走。

我嚇傻了,哭著去拉被往下拽的衣服。

那年我十六歲,懂了道德人倫上的東西,我的親生父母能若無其事去縱容。

甚至我媽貼心的送來圓環物品。

我從窗戶跳下去,二樓不是很高,可我太害怕了,拖著腿瘋狂往外跑。

我坐在馬路哭,旁邊的小女孩穿著厚棉襖,大紅色很喜慶,搖著爸媽的手要去買糖。

我抬頭一看,今天過年了,右袖的邊角破的像蘿蔔絲。

最後我花了身上最後一塊錢,買了糖,在樓下躲了一夜,等他們都走了,回家遞給我妹妹。

上高中的學費是我在學校門口撿垃圾和洗碗賺的。

老師知道我家裡情況,破格介紹我去學校後門洗碗,按碗數算。

我每洗一個碗,就擺著手指頭算,記在本子上,又再數一遍。

食堂阿姨說沒見過這麼會過日子的小姑娘。

我靦腆的笑,拿著帳去找包堂大叔拿錢,少了一塊。

我找了他一個星期,要回那一塊錢,他不耐煩,從包里掏出一塊錢甩在地上。

中午食堂人很多,目光射來。

他大聲咒罵:「真他娘的不要臉,一塊錢也纏著老子,窮瘋了吧。」

他滿臉晦氣,我死死埋著頭,臉漲通紅,抖著手去撿那一塊錢,大家都唏噓看著我。

眼前突然掉了五塊錢,有人踩在腳下,笑看我。

「快去撿吧臭乞丐,不少呢。」

我沒撿。

我只要那一塊錢,因為那是我該得,只差這一塊,我就籌齊了學費,多的我一分也不要。

我強忍羞恥,走出食堂,裝的若無其事去辦公室交學費。

其實這不算什麼,對十六歲的許聲聲來說,只要能讓她上學,這點羞辱不算什麼。

9

交了學費,班主任安排我進了一班。

我腦子笨,他們吃喝安樂時,我要花三倍的時間去重複知識點。

我照常刷題,旁邊的座位突然被撞開。

迷茫抬眼,霍川坐在了我旁邊,班主任說他是新來的,成績很好。

我有些近視,戴著眼鏡,很乖的樣子,與他截然相反。

看了眼他嶄白的書,很冷的臉,默不作聲移了位置離他遠些。

我和他整整半年,除了讓座位時,沒有半點交集。

我沉默著寫作業,忙著去各個地方賺錢,什麼都做,那天我剛洗完盤子,身上沾了味。

校服買不起多的,只有兩套來不及換。

前座一臉嫌棄,「什麼味啊?」

他轉頭去問霍川聞到了沒,霍川家有錢,成績好,老師不怎麼管他。

他不喜歡交流,可人緣莫名的好,大家都向著他,找他聊天。

霍川剛睡醒,眯著眼瞧人。

我抿緊唇,縮著脖子,正巧碰上他的視線,燙的我一躲,緊張的蹭一下站起來。

被桌角拌的摔了跟頭。

這一摔,把他的書從桌上全撞下來。

剛拖了地,很多污水。

書弄得很髒。

周邊一小片靜聲,我害怕的哆嗦,慌亂去撿書。

「對不起,對不起。」

從前我們班有男生,在上虞美人這首詩時爆笑,指著霍川,說他確實長得像女的。

霍川皮膚白,眉毛纖細深遠,眼尾勾著淡紅,是書里說的美人皮相。

但沒人敢公然挑釁他。

霍川沒說話,下課後拖著他去廁所,回來後那男生臉色蒼白,被打斷了一根肋骨。

他滿臉坦然,無所謂道:「那雜種把人女生關在教室里,想欺負人家,被我撞破了就來惹我。」

「死性不改,廢物一個。」

他懶懶和老師說,這種人活著對世界也沒什麼貢獻。

笑嘻嘻去撞老師的肩膀,這事就過去了。

對方家長也不敢說什麼,畢竟是兒子做錯事,還去挑釁人家。

霍川不怕處罰,動手也狠,那書已經黑了一片,根本看不出原貌。

我急得掉眼淚。

我很窮,自己的書像寶貝一樣包著自己做的殼子,沒錢賠他新的書。

他拉住我的手,「行了,沒怪你。」

10

我像個鵪鶉,縮成一團。

上課時默默把書挪動中間,那時候我不知道,像他這種人有從國外的教師專門上課。

學校的課和習題他早就學完了。

我傻傻的和他分享了半年的書。

每次做筆記,我看不清,下意識往中間移,他不躲,等我回神時,我們正貼著身體。

離得很近。

他挑著眉笑,「不躲我了?」

我一直怕他,不是因為他凶,是他有錢人緣好,身邊圍著的人總帶嫌棄看我。

默認我不配和他坐在一起。

中學時期很無聊的階級劃分。

我控制著去不在意,可還是忍不住低頭迴避這種坦然的嫌棄。

我結巴,「沒,沒有躲。」

我臉燒的紅。

霍川很有攻擊性,他看著我時,眼神像透過靈魂,可以看見蒼白懦弱的我在無限自卑。

我和他漸漸熟絡,他確實很聰明,我看不懂的題,他看一眼就能知道考點。

他說,這些題我初中就做過了。

那是我花了一個月攢下的錢買的習題集,上面的題一道也看不懂。

連答案對我來說都晦澀的可怕。

這時候我才知道,我和他確實隔著天塹距離。

我又縮起了腦袋,很少和他說話。

他看我不理他,也跟著無言,我們又回到了以前,各不相干。

11

到了新學期,我重新選了位置,和宋隨坐在一起,我和他是鄰居,算是有些熟稔。

那些刀刺的眼神不再切割我的靈魂,我渾身輕鬆,吐了口氣。

我笑著和宋隨討論新出的課程。

他成績比我好,我便經常用筆輕戳他的手臂,問他答案。

我以為和霍川的相交線只會短暫略過。

直到那天,我被保安大叔拿著手電筒抓住。

我一直在學校撿空水瓶,每次都等天晚人走光了才動身。

那時候學校空蕩,他看了眼四周,對我說這是學校的公物,要抓我去校長辦公室理論。

我能上這所高中是校長破例減了很多學雜費,要是犯錯被通報就會失去特評。

我怕的要命,跪在地上求他。

他把我帶到保安室,說放過我也行,開始扯我衣服。

他有老婆有孩子。

我以前見過他的女兒,和我差不多大,在隔壁學校讀書,總是笑著來這給她爸爸送飯。

那時他不像現在這樣噁心,笑得慈祥,會摸著女兒的頭給她零花錢。

我哭鬧,瘋狂掙扎,臉上被打了一巴掌。

他說矯情什麼,很快就好了。

直到門被踹開,身上噁心的重量被掀飛,霍川怒張著眉眼,狠命踹了他兩腳。

他抱起我往外跑,那懷抱很緊,身上沒有我從小熟悉的煙味。

淡淡皂莢香侵入鼻息,少年青澀的脊背對我來說是世界上所有的支撐。

我抱著他大哭,哽咽的不知所措。

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他閉著眼幫我理好,扣著脖頸一下下順撫。

我以前看人摸狗就是這樣的,我推開他,不讓摸。

他松下眉眼罵我,「小沒良心。」

那雙眼暈笑,悄悄抹去暴戾,換上平和安定。

他指著天上碎星,說那天他就是看見說他美人的男生這樣扒人家的衣服。

那時候他很冷靜,一腳踹翻了人,沒什麼表情。

突然靜聲,轉頭看我。

高眉下的眼向上挑起,捨去黑影籠罩,對上視線時,星星墜進眼底。

他眼裡,我和星星都在閃爍。

他說,這輩子第一次如此慶幸自己的粗心大意,把鑰匙忘在學校。

那天后,霍川把我座位搬回來。

每次看我咬筆,就主動湊過來教我題目,偷偷捏我的耳朵。

嘴裡嘀嘀咕咕:「怎麼沒見你拿筆主動戳我肩膀,哥比那白斬雞強多了。」

後來我再也沒見過那保安。

聽說霍川回了一趟家,讓他爸清理了好一批人。

12

霍川把我扛回家那天,我說要見宋隨,他真帶我來了一所高級包間見他。

打開門,宋隨看見我,手中酒杯脫落在地。

我笑著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

這裡坐的都是霍川圈子裡的人,宋隨攀上了徐家小姐,成了贅婿。

實現了他所謂的跨越階級。

旁邊人和霍川打招呼,「不介紹一下?」

他頓了會,沒說話,抽出一根煙點燃,在場人眼觀鼻,轉了又轉,沒人敢接話。

徐聽打開包廂,挎著一堆奢侈品笑沖沖的喊:「你們怎麼不喝了?」

直到看見我,手裡的包脫落,尖銳聲破開。

「許聲聲?你不是在坐牢嗎?」

在高中那會,數她最瞧不起我,也不屑做什麼。

在她眼裡除了高中三年,我和他們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

他們聽見我的名字,有人遲疑。

「許聲聲不是川哥的前女友?那會鬧得可大......」

有人撞他,他馬上閉嘴。

霍川站在落地窗前,靜靜抽煙。

這些年他學會了很多我討厭的東西,吸煙喝酒,樣樣都沾。

我很坦然,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和霍川玩的好那群哥們,神色變了變,雖然不明顯,可我還是看出了輕蔑。

「就是你把川哥甩了,害的他家破人亡,差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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