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嬌嬌完整後續

2025-06-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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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二皇子已經再三向陛下起誓以證清白。

但陛下還是下了旨,由大理寺卿親自辦案督查。

宮中一時間人人自危,都怕這盆髒水潑到自己身上。

二皇子為了應對官員蜂擁而來的彈劾與責問,忙得焦頭爛額。

就在這最熱鬧的時候,另一條無人在意的消息也在坊間悄悄蔓延。

裴將軍從邊關帶回來的那個女子,一聲不吭地消失了,裴將軍瘋了似地滿城尋人。

聽著手下源源不斷傳回來的消息,我只繼續怡然自得地在府中喂魚賞花。

魚餌撒入湖面,無數魚兒撲騰著搶食,湖面片刻不得平靜。

「鬧吧,越是熱鬧故事才越精彩。」

14

自陛下下令徹查五皇子案已一月有餘,京城氛圍也從最初的熱鬧非凡,變得愈發緊張靜默。

起初只是照顧五皇子母妃的宮女被查,可這一查,竟是一發不可收拾。

更甚至還牽連出四皇子久病床榻,也是因為被人暗中動了手腳。

直到最後,共有五十幾人接連下獄,這些人上至太醫院提點,下至宮中洒掃宮女,可謂是涉及頗多。

而查到最後,所有證據皆指向了二皇子。

起初二皇子本還想辯解一二。

卻不曾想,天下第一神醫林老忽然出山,不僅親自驗了五皇子的屍骨,還替四皇子診了脈,證實了兩位皇子確實都中了毒,而且還是同一種毒。

只不過五皇子尚在娘胎便受人毒害,所以不過三日就咽了氣。

而四皇子中毒時已是幼童,沒有五皇子那般脆弱,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而這毒無色無味,潛移默化奪人性命,並非尋常毒藥,而是世間少有之物。

大理寺卿著人繼續深入追查了一番,確有查到多年前二皇子曾託人買過此毒。

聽聞,陛下見了大理寺盛上來的證據,氣急攻心,當場便吐血暈厥,虧得林老在場,及時施救。

可就是這一救,又查出陛下也中了這種毒,如今已是油盡燈枯了。

二皇子即刻被軟禁宮中。

短短半日,京城就變天了。

我和宋盈月在四皇子府品著茶,她望著陰沉沉的天輕嘆:「看這樣子,應是場大雨。」

我不置可否:「下大些也好,京城藏污納垢,需得好好洗洗。」

「既然要下雨了,那二位姑娘便留下用晚膳吧,待雨停了再走。」身後,一道清潤如暖泉的聲音傳來。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坐在輪椅上,長相溫潤俊美的男子。

男子雖坐著輪椅,氣色卻極好,倒是沒有半點病容。

「那就勞煩四皇子了。」我和宋盈月對視一眼,含笑點頭。

「何來勞煩一說。」四皇子淺淺揚起嘴角,眉宇間皆是感激:「若不是你們替本宮尋來林老,只怕本宮就得拖著這幅病弱之軀了此殘生了。」

聞言,宋盈月連忙擺手道:「這都是嬌嬌的功勞,是嬌嬌告訴我林老所在,也是嬌嬌讓我去尋林老的。」

「那也得是你才行,尋常人可辦不到這事。」我緩緩開口。

「二位莫要謙讓了。」四皇子笑著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奈:「總之,二位於本宮都有救命之恩,往後二位若有需要,只管張口便是。」

「四皇子只管將身體調養好便是,待這場雨停了,多的是勞煩你的事。」我挑挑眉。

15

當初便宜爹問我心中可有扶植人選時,我所選之人正是四皇子。

原文中對四皇子的描寫並不多。

只說他有赤子之心又天資聰穎,小小年紀便心懷天下,曾是陛下最疼愛的皇子,也是最有希望繼承大統之人。

只可惜自幼病弱,命短福薄,陛下駕崩不到七日,他便也殞沒了。

寥寥幾筆就將他的一生寫盡。

但作為手拿劇本的女人,我清楚的知道,他並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了。

他和五皇子,都是二皇子登上皇位的踏腳石。

所以從下定決心要替鎮國公府改天換命那日起,我就派了人暗中觀察四皇子。

他也不負我所望,雖疾病纏身也依舊勤修不綴,他不怨天地,亦不怨命運,只一直儘自己的全力匡扶社稷,一直在向陛下進言獻策。

若不是身體原因,他一定比二皇子更適合登上帝位,所以我選擇助他一臂之力。

原文提過,他的毒其實可以解,但這天下只有一人能解,就是林老。

不巧的是林老行蹤不定,而且性格怪異,非有緣人不治,非能投其所好者不治。

可我知道他在何處,也知道如何才能投其所好。

更知道所謂的有緣人,正是宋盈月。

宋盈月的娘是林老年少時的白月光。

書里,一見到和宋母有七分相似的宋盈月,他當即就許了她三個要求。

這便也是我和宋盈月的交易。

她替我尋林老救四皇子,我替她完成她未完成的事,讓她可以乾淨利落的離開裴崢。

雖然這並不是我原本的計劃,但她的加入能讓一切變得更加順利。

我便就提前給她一場造化,和四皇子的一句承諾,全當是報答她的救『命』之恩了。

大雨一連下了三日,京中也寂靜了三日。

直到第四日破曉之時,宮中喪鐘長鳴,帝王駕崩。

陛下臨走前,立了遺詔,封病癒的四皇子為新帝,二皇子則被貶為庶人,終身軟禁於二皇子府,非詔不得外出。

京中沉寂下來,一切恢復到了之前的模樣,好似這段時日什麼也未曾發生過一般。

唯有一個個二皇子黨羽被抄家的消息,昭示著曾有一場奪嫡之爭。

作為二皇子最大的靠山,大將軍府也沒能逃過被抄的命運。

只不過聽說抄家前夜裴老爺子帶著裴家眾人連夜逃走了,就連裴崢也消失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我正在院裡修整花枝,新帝老神在在地坐在我身後的涼亭里。

觀察我許久,他才打趣似地開口:「裴將軍如今下落不明,陸小姐還能如此氣定神閒地侍花弄草,當真是半點舊情也不念?」

『咔嚓』一聲,我利落地剪下一截花枝,隨著花枝一起落地的,還有一朵開得絢爛的花。

繁花墜地,濺落滿地花瓣。

嬌花化污泥,只一瞬而已。

「陛下,你看這花,它還能再長回去嗎?」

「你……」新帝張了張嘴,話卻直接被一道歡快的聲音打斷了。

「嬌嬌,這是我剛給你熬的湯藥,於你而言最是滋補,你快趁熱喝了。」宋盈月將端著碗湯藥向我走來,笑得眉眼彎彎。

我接過碗探了探溫度,隨後一飲而盡。

這段時間宋盈月日日潛心為我調養,我的身體當真是愈發康健了。

作為回報,我剪下一朵綻得最盛的花,簪在了她的發間。

嬌花配佳人,甚好。

「嘖」新帝忽地出聲:「也不知裴將軍若是看到這一幕,當作何感想。」

「那就要看他有沒有這個命了。」我淺笑。

故事當然沒有這麼簡單就結束。

16

一段時日後,突有叛軍攻城,為首之人正是本該被軟禁著的二皇子,而他的副將則是前不久剛消失的裴崢。

裴崢心有不甘,終是選擇了破釜沉舟。

就在城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之際,新帝卻如早有準備一般,以雷霆之勢鎮叛平亂,一箭將二皇子射死於馬上。

首領已死,其黨羽一律收押,擇日斬首。

我去牢中見了裴崢一面。

昔日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如今再也不復桀驁。

他眸光沉沉地望著我。

「嬌嬌,這一切,是你的手筆?」他問我。

我沒有回答他。

他又問我:「你到底是何時開始布局一切的?」

我依舊不答。

他的眼眶漸漸泛紅:「嬌嬌,你心裡,當真半點沒有我?」

「事到如今,裴將軍再問這話,是否有些遲了?」

「我……」裴崢還想再說點什麼,卻終究沒能說出來。

因為他看到了宋盈月, 那個曾經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宋盈月,如今卻看也不看他一眼, 只默默走到我身後,為我披上了一件大氅。

她道:「嬌嬌,獄中濕寒, 切莫著涼。」

此情此景,他還有什麼不懂。

如今我厭他,宋盈月也棄了他。

行刑那日,我和宋盈月一起去觀刑。

看到我們, 裴崢笑著, 卻有一滴眼淚滑落。

鬼頭刀落下時, 我聽見他說:「嬌嬌,若我當初沒那麼貪心就好了。」

我無奈嘆氣。

倒不是因為他。

而是因為宋盈月被這血腥的場景嚇到,轉身撲進了我懷裡。

不懂。

既然害怕,為何還要來看。

新帝即位的第二年, 又以狠厲手段處置了不少貪官污吏。

首當其衝的便是前朝右相王祁安。

而他,是宋盈月的生身父親。

作為一個合格的虐文女主, 宋盈月的身世自然不會有多好。

娘親被人欺騙拋棄,獨自生下她, 拉扯她長大, 最後卻死在了戰亂里。

她便跟著裴崢, 一路來到京城尋找負心漢父親。

結果對方是位高權重的丞相,不僅不認她, 還想除了她。

不得已,她忍辱負重, 視裴崢為救命稻草,想借他之手,扳倒自己的親爹,為母報仇。

王祁安死的那日, 宋盈月破天荒的拉著我陪她喝了半宿的酒。

她哭哭笑笑,最後終於睡了一個沒有苦難的好覺。

又是一年開春。

經過林老的調理,新帝再不用坐輪椅,身體也漸漸康健起來,快與常人無異了。

好在我穿過來的時間還算早,故事才剛開始,男女主還沒有上線,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我以從龍之功,官拜右相之位, 成了開國以來的第一個女官, 與他共謀天下。

而宋盈月獲封郡主,拜了林老為師, 願同林老一起雲遊四海,醫濟蒼生。

她離京那日,我起了個大早,將她送到城門前。

少女騎在馬上, 身著一襲白色衣裙, 如墨的青絲被隨意綰起,恣意的笑在那張絕美的臉上放肆盛開。

不知不覺中,當初那朵嬌弱的小白花,早已變成了天空中皎潔的月。

「嬌嬌, 珍重。」

隨著馬蹄聲遠去,一聲珍重也消散在了風中。

我攏了攏衣衫。

如今天下海清河晏,你亦無憂無怨。

我們定會再見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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