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靠抽盲盒寵冠後宮完整後續

2025-04-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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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寵妃後,我每天都要開一個人設盲盒。

盲盒有效期二十四小時,崩人設就會被系統抹殺。

我今天的人設是——

網絡噴子。

所以當暴君搭上我的肩膀,我脫口而出:

「哈兒再吵老娘睡覺,骨灰都給你揚嘍!」

身後,一片死寂。

1.

灼熱的呼吸打在我的後脖頸上,我一動也不敢動,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向神明祈禱,言止千萬別醒,千萬別聽見我剛剛大逆不道的發言。

回應我的卻是惡魔:

「愛妃說了什麼?朕沒聽清。再說一遍可好?」

我不假思索:

「你叫我說我就說?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

……

……

有些人五分鐘前就已經死了,五分鐘之後才埋。

2.

「大小王?」

言止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

緋色的紗幔內,還殘留著昨夜曖昧的氣息。

言止的眼神卻冰冷,閃動著嗜血的光。

「貴妃的稱號也滿足不了愛妃了,想要朕身下的位置?」

我毫不猶豫:

「你那破椅子,坐上就全年無休,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乾得比牛多,你心裡沒點兒數啊?天天掙這幾個破錢心臟都要停了,誰稀罕啊?你稀罕啊?你有病吧?」

言止意味深長地盯著我:

「這話誰教你的?太后?還是皇后?」

我小嘴叭叭:

「她們兩個人加一起湊不出一個完整的腦子,能教我這個?」

不等言止開口,我又補上一句:

「還有你,大哥不說二哥,你們仨腦子全捐給火鍋店都湊不齊一盤腦花。」

……

……

這該死的見人懟人的臭毛病。

無所謂,我會去世。

3.

言止沒有殺我。

他慢條斯理地直起身子,袖中掠過寒芒。

他竟然還貼身藏著一把匕首!?

言止順著我驚恐的目光低頭,輕笑一聲,從容地把掉出來的匕首塞回去。

他明知故問:

「愛妃怎麼不說話了?」

我的腦海里同時響起系統「滴滴滴」的警報聲。

「OOC 警告!OOC 警告!請宿主儘快地以噴子人設回復暴君。」

我:?

我:「我是鍵盤俠,我不是亡命徒!」

在看見刀子前我重拳出擊,在看見刀子後我唯唯諾諾。

這不算崩人設!

系統宕機幾秒,好像是被我說服了。

腦海中的警報聲停止,耳邊的惡魔低語 3D 立體環繞:

「愛妃今天表達欲不是很強烈嗎?朕就給你這個機會。」

4.

好消息:言止上朝去了。

壞消息:言止上朝去了,把我也給捎上了。

他慵懶地往龍椅上一躺,一手持劍抵住我的後腰。

叫我站在他身前,與階下群臣大眼瞪小眼。

他說:

「愛妃,好好地表現。」

場面僵持片時,就如水入油鍋,瞬間炸開了。

年輕的臣子尚且有力氣指著我破口大罵。

年老的索性破罐子破摔,朝笏一丟,帽子一摘,抱著殿里的柱子「咣咣」地拿頭砸,「滋哇」亂叫:

「國將不國啊!國將不國啊!」

透過布料,腰窩處的冰涼愈發濃烈,昭示著言止即將耗盡的耐心。

他鐵青著臉,又重複了一遍:

「愛妃,好好地表現。」

我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掌,往下一壓:

「大家都消停會兒,現在該輪到我說了。」

「我不是針對誰,我是指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5.

古語有言,尊老愛幼。

我向著撒潑的老臣,國子監鄒祭酒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我說:

「要不給您叫個太醫唄?我看你額頭上的擦傷都快癒合了,再不叫可就白瞎了您這麼好的演技了。」

鄒祭酒惱羞成怒。

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從牙縫裡硬擠出兩個字:

「胡說!」

「是嗎?我瞧瞧我哪兒胡說了。」

我眯起眼睛,打量片刻,恍然大悟:

「原來不是血跡!是你衣服掉色啊!怎麼,你們忠臣觸柱明志,還流行用衣袖墊墊?」

「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還跟潑皮無賴一樣,一有不順心的事就往地上一躺,又哭又鬧又上吊的,這和在大街上拉屎有什麼區別?」

不給他任何反駁的餘地,我立刻接上:

「還是說,你真干過這事兒?」

我用餘光將他從頭掃到腳,最後一錘定音:

「不難看出,你是這種人。」

6.

期間,有人試圖拉偏架,我說:

「滾。」

言止的表情由陰轉晴。

他收起劍,想將我攬入懷裡,我說:

「你也滾。」

7.

李侍郎站得最遠,罵得最響。

他痛斥我:

「禍亂朝綱!不知廉恥!」

我:「看了感覺真可憐。」

李侍郎:?

我:「只會這兩個詞嗎?不如我教教你怎麼罵人。你聽好——」

「癩蛤蟆跳懸崖,你和我裝什麼蝙蝠俠?陛下後宮一個皇后、一個貴妃,你罵他耽於聲色。你屋裡頭八百個美妾,你吹牛皮鞠躬盡瘁?我看你是左臉揭下來臉皮貼右臉上了,一邊厚臉皮,一邊不要臉!」

李侍郎出言反駁:

「你!!你這毒婦!我何時納過八百個美妾?」

我點點頭:

「別急,你真別急。我說你罵陛下昏君,你不反駁。我說你納幾房妾室,你抓耳撓腮得跟峨眉山的猴子一樣。怎麼著,真罵過?罵了不止一回?」

一石激起千層浪。

我輕飄飄的一句話,叫面前一大幫臣子全部「撲通撲通」地跪倒在地上。

分不清其中有幾個做賊心虛的。

李侍郎扯著嗓子鬼嚎:

「臣冤枉!臣對陛下忠心耿耿!」

我陰陽怪氣:「狗叫狗叫狗叫!」

李侍郎氣得吹鬍子瞪眼,哆嗦著一根手指在我面前點點點,老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

我:「指點可以,別對我指指點點。」

……

似被按下暫停鍵一般,周遭的嘈雜霎時銷聲匿跡。

大殿中的幾十個人,上至丞相,下至婢女,他們神情惶恐,抖如篩糠,連呼吸都戰戰兢兢。

恨不能將頭埋入地里去。

方才還有力氣同我爭執的李侍郎,此刻已經面如死灰。

他胸口貫穿了一支利箭,雪白的箭羽在他心上開出血色的花。

殺人兇手捻起我的一縷頭髮,輕輕地揉搓。

他的聲線平靜,不像在定奪人的生死,而像是在說家常閒話一般:

「你們背後是如何評論朕的,朕可以不追究。但辱罵朕的愛妃,你們就都該死。」

言止將手中的匕首交於我:

「愛妃,去把那些亂臣賊子的舌頭給割下來吧。」

我:……

我:「婉拒了哈,這個要加錢。」

言止很大方。

他幾乎不帶猶豫地,痛快地答應了我的請求:

「好,賞你個全屍。」

我:……

月入一千八,拿命往裡搭!

8.

都這個節骨眼了,鄒祭酒突然不怕死了起來。

他麻溜地從地上爬起來,撣乾淨了衣上的灰塵,昂著頭顱,字正腔圓地指責言止:

「陛下,恕臣直言,為人君,止於仁。您天性殘暴,實在是不適合做一國之君。先帝不傳位於皇七子,而傳位給您,是先帝一生最大的污點!早知如此,當初臣便該叫那內侍……」

話音未落,鄒祭酒的喉前突然出現了一道小口子。

沒人看得清武器是什麼,兇手又是誰,只看見鮮血從那條縫隙里噴射而出。

鄒祭酒面前人躲避不及,被淋了一身腥臭的血。

我挪開視線,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胃裡一抽一抽地直犯噁心。

言止卻攔在我身後,不叫我逃避。

他居然還在笑。

血腥氣讓他更加興奮了。

他的眼角染上紅色,握住我的手,舉起匕首,在我耳邊催促:

「愛妃,還不動手嗎?」

9.

我是貴妃,我不想乾了。

老闆喜怒無常,同事都是智障。

我是鍵盤俠!

又不是劊子手!

殺人這種違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不法行為,我是絕對不會碰的。

我把刀一丟,裝暈。

倒下去的時候,我趁機往言止懷裡鑽,摔也要拉個墊背的。

不想言止身手比我還要敏捷。

他伸出雙手,把我往外猛地一推。

我:?

我順著台階骨碌碌地滾了下去,腦袋磕到桌角。

「咚!」

好大一聲響。

現在我是真暈。

10.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午夜。

系統尖銳急促的警報聲險些掀飛我的天靈蓋。

「OOC 警告!OOC 警告!」

可我還什麼都沒幹啊?

「不,你乾了。」系統嚴肅地糾正我,「你剛剛說夢話罵言止,說他觸景生情就占倆字。」

「……我今天的人設是?」

系統一板一眼地答道:

「心機綠茶。」

我睜開眼,對上言止玩味的目光。

他步步緊逼,將我堵到床角。

「觸景生情?」

「就占倆字?」

「讓朕看看,朕的愛妃今天又給朕準備了什麼驚喜?」

我深吸一口氣。

(大眼睛撲閃撲閃,波光粼粼的瞳孔裡帶著期盼,小粉拳有些緊張地攥著衣角,撒嬌的聲音又甜又糯)

「人家怕怕嘛~」

言止:「?」

言止:「6。」

11.

我摟上言止的腰,把頭埋在他頸窩裡,蹭了又蹭,嗲著嗓音開口:

「陛下,臣妾方才做了個噩夢,還好醒來看見了你。害怕的時候,有你在身邊就好啦~」

對於我的親昵,言止還是很受用。

他攬我入懷,輕撫我的頭頂:

「夢見什麼了?」

「臣妾夢見了李侍郎,還有鄒祭酒,他們就死在臣妾眼前,每一處細節都看得真真切切的。他們死前不能瞑目,死後又要化作厲鬼糾纏臣妾。陛下,臣妾好怕……」

為求逼真,我狠下心來在自己大腿上擰了一把。

熱淚奪眶而出,我全部擦在了言止的寢衣上。

言止果然動容。

他捧起我的臉,替我拭去眼淚:

「沒想到,愛妃竟留下了這般深刻的心理陰影。」

他話鋒一轉:

「那愛妃一定記得鄒祭酒死前,是左腿先跪下去,還是右腿先跪下去的吧?」

我:?

這 XX 誰記得啊!!!

「怎麼?愛妃不是說,每一處細節都看得真真切切的?」

言止語氣含笑,眸子裡卻沒有半分戲謔。

他俯首凝視著我,像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

「難道,是在騙朕嗎?」

12.

我不知道怎麼和言止解釋。

我鐵好,真的。

我只能咬著下嘴唇,無辜地抬起眸子,望向言止:

「哥哥不相信我嗎?對不起,我讓哥哥失望了……」

言止的表情有一剎那的空白。

不過他很快地調整了過來。

紗幔外的紅燭影影綽綽,柔軟了言止的眉梢。

他不再繼續追究這個問題的答案,而是問我:

「你是不是覺得,朕不該殺他們?」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李侍郎純粹是自己作的。

他仗著自己與太后母族有姻親關係,在外為非作歹、貪污受賄、強搶民女、無惡不作,前朝後宮人盡皆知。

言止殺他,他死有餘辜。

可鄒祭酒,是兩朝老臣了。

雖無建樹,卻也未曾聽聞他有過錯。

言止有一搭沒一搭地用指甲用撩撥我的脊背。

我剛想回答,他突然咬住了我的唇,將我未說出口的話盡數地吞捲入腹中。

「愛妃,朕與你講些往事。」

他口吻散漫,如同提起一樁稀鬆平常的小事:

「我雖為嫡長子,但先帝一開始並不屬意我。我用功讀書,他覺得我圖謀篡位。太傅多誇我一句,他便將太傅斬首,叫我抱著太傅的頭顱,在大風大雪的夜裡跪一整晚。」

「宮裡的人都熬成精了,是慣會見風使舵的。母后病故第二日,父皇改立小七的生母為繼後,我這樣不受寵的皇子,誰都能來踩上一腳。」

「吃不飽穿不暖都是常事,最噁心的是……繼後派來監視的老太監有時會對我動手動腳。」

我心裡一驚,詫異地仰起腦袋。

言止低垂著眼眸,睫毛在他臉上打下一片濃密的陰翳。

「……我向我當時的老師求助,他卻反過來罵我不知檢點。若非我刻意勾引,怎會惹得那閹人動了歪心思?」

他說:

「我那時候的老師,就是現在的鄒祭酒。」

……

我心疼地撫上他的眼睛,感受到他微微顫抖。

他親吻我的手心,小心翼翼地懇求我:

「桑桑,不要嫌我髒,好不好?」

我答應他:

「好。」

13.

長夜漫漫。

紅燭燃盡前,我好像聽見言止含混道:

「抱歉,我下次不在你面前殺人了。」

我困得迷迷糊糊的,壓根兒沒聽清。

「嗯?」

言止又複述一遍:

「知道錯了,下次還敢?」

……

好不了一點。

真好不了億點。

14.

天蒙蒙亮,我被大耳刮子扇醒了。

太后身邊的嬤嬤凶神惡煞地站在我床頭:

「娘娘,醒了?」

她那語氣,和問我「娘娘,死了?」一模一樣。

於是我回復她:

「你就當我死了吧。」

嬤嬤身經百戰,不吃我這套,扯著我的衣領往上一提溜,將我整個人都拽下了床。

她不耐煩地吩咐道:

「太后病了,叫貴妃娘娘過去侍疾。」

「皇后呢?」

「太后怕過了病氣給皇后,畢竟貴妃娘娘您也是知道的,皇后的身體金貴著呢,可不比您。」

我曉得她要說什麼。

我命賤唄。

皇后與太后皆出自戚氏一族,而我不過是言止在宮外撿回來的一個平民女子,在宮中討口飯吃,全仰仗君王寵愛。

我磨磨蹭蹭地洗漱,磨磨蹭蹭地走出寢宮。

再不情不願,也不能違抗太后的懿旨。

只可惜——

恨不相逢噴子時。

15.

太后所居住的西宮,是全宮城最富麗堂皇的一座宮殿。

白玉雕梁,珠窗網戶。

在這座宮殿里,沒人將我放在眼裡,我像個透明人一樣。

以至於我在廊下光明正大地聽了約半炷香的牆角,都無人理睬我。

半炷香後,我踏入門內,太后愜意地斜倚在羅漢床上,眼皮子也不抬一下,隨手往角落裡一指:

「貴妃來了?先去那裡跪上半個時辰,替哀家誦經祈福吧。」

我依言跪下,雙手合十,對著佛龕虔誠許願:

「最好人有事。」

太后「咣當」地從床上跌了下來。

阿彌陀佛。

心愿成真。

16.

太后被人手忙腳亂地從地上撈起來時,衣衫也亂了,髮髻也歪了,閒適的表情蕩然無存。

她氣急敗壞地衝到我面前,揚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你這毒婦,膽敢詛咒哀家?」

她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出手又快又狠辣,我沒能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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