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灼其華完整後續

2025-06-0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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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夫君在洞房花燭夜送給了太子。

後來我身體不適總有些想吐。

太子眼神陰柔地摸著我的肚子。

「渺渺,你只愛我一人便夠了。」

1

今日是我與陳澗的大婚之日。

陳家雖然家道中落,卻還是應了這門親事。

我無父無母,一個人吃百家飯在漁村長大。

大家都說我好福氣,能得此如有情有義的郎君。

成親當日,我看著陳澗神色緊張,並未多想。

相識的時日雖不久,可他卻已是我的夫君。

拜完堂,我在房裡等他。

等了許久,我掀開蓋頭,便瞧見床前站了一位公子。

他一身藍色的錦袍,俊秀的臉龐儘是清冷。

這洞房花燭夜,怎會有陌生男子在此。

我握緊蓋頭。

陳澗此時進門,他臉上帶著恭維的神情。

「渺渺,被太子殿下看上是你的福氣。」

我猶如晴天霹靂,臉色慘白:「陳澗,你……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陳澗壓低聲音:「渺渺,今日成婚不過是為了你順利進入太子府邸的障眼法,切莫當真。」

我已與陳澗成婚,他卻要把我送給別人。

頓時只覺得心頭一熱暈了過去。

2

醒來我已經換了杏色的長裙,被太子安頓在府邸的最深處。

他時常還給我帶城門口的桂花糕。

這是我入京城時吃第一口便被驚艷的糕點。

只可惜後來去買桂花糕的人太多了,陳澗嫌麻煩,便讓我不要再去。

太子派人來告訴我,今夜會留宿此處。

所有人都為了迎接太子的到來而開心。

我坐在窗邊靜靜地看著大家忙碌。

青兒過來勸我:「姑娘,能被太子看上是天大的福氣,我入府邸五年,從未見過太子帶人回來。」

我微嘆一口氣,這福氣我是真不想要。

爹爹臨終前千叮萬囑要我去找陳家,平平安安過一輩子便可。

可入了這太子府邸又何來平安一說。

太子這般位高權重的人物,又豈會真心待我。

他不過是隨性子,喜時便奪來,不喜便丟棄。

更別提日後進門的太子妃,那時我的日子豈不是雪上加霜。

我決定了要離開,這京城再也沒有值得我留念的了。

陳澗這般小人德行,我慶幸此時便看清。

青兒像是看穿我的想法。

「姑娘,近日好些人家走水,被燒個乾淨。」說著她突然壓低了聲音,「不太平,還是待在府里好些。

「您都不知,最慘的就是陳家,陳家公子和新婚夫人都葬身火海。」

我微怔:「陳家,可是入京後西邊小巷的陳家?」

「正是,大火燒了一夜,聽說陳家公子和他新婚夫人剛成親不久。」

我抬眸仔細打量青兒,她眼神清澈,衝著我笑了笑。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她是故意說給我聽。

我和陳澗離上次成婚不過一月,陳家便沒了。

怎會如此蹊蹺。

一陣溫柔的嗓音傳來。

「渺渺,怎坐在此處,當心著涼。」

我渾身僵硬,握了握茶杯。

大約是覺得陳家的事與他有關。

太子一襲白色錦袍,俊美無雙,他揮手讓青兒退了下去。

「渺渺,今日我帶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我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我扮著書童的模樣和太子逛了一整天。

他耐心極好,無論我想做什麼都陪著我。

帶我去吃了有名的叫花雞,看了河邊的桃花林。

回府前還去買了上等的胭脂和綢緞。

夜裡他抱著我,未有任何逾矩。

我深知陳家的事和太子脫不了干係,心裡還是有些怕他。

我幾次試圖逃跑,都被太子的人攔了下來。

3

時間很快,眨眼過去半年。

太子從未解釋為何會看上我。

直到我在他的書房看見了幾幅書畫。

全都是我兒時的模樣,畫里還有個少年郎。

記憶被帶回到七年前。

那年我去海邊捕魚,在礁石的背後發現了一個受傷嚴重的少年郎。

把他背回去後,用了些土地法給他止血,燉了些父親在世留下的藥材。

他竟奇蹟般地好了起來。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便叫他小石Ťũⁿ頭。

我們就這樣住了半年,小石頭說他要離開了,日後定會回來娶我。

我笑著告訴他,父親已經定下親事,等我再大些便要去京城找未婚夫。

難道太子便是當年的小石頭嗎?

我正看著畫發獃,青兒進來了。

「姑娘,十日後太子妃就要進門了,您看我們這要不要也掛些紅燈籠,添個彩頭。」

我放下畫,讓青兒去布置,太子成婚是大事,府邸里自然是得熱鬧些。

夜裡太子過來,他喝了些酒,吻著我的唇,一遍遍地喚我渺渺。

我用手撫摸上他的臉,想與記憶重疊。

「小石頭。」

太子微怔,吻得更加用力。

這般的太子是我不曾見過的。

我的眼淚落了下來,小石頭回來找我了。

可是他卻要娶別人了。

第二日醒來,我腰酸得厲害。

青兒端過來一碗湯藥,她神色閃躲,只說喝了對身體好。

我端起一飲而盡。

太子大概是忘了,我對藥材向來是精通的。

他成婚後,太子妃來鬧過一次,命人打了我一巴掌。

從那之後太子下了命令,除了他任何人也不能踏入我的小苑。

沒多久就聽說太子妃臥床不起,生了病。

太子也去了鄰縣。

我因身體不適總有些想吐,青兒幾次欲言又止。

太子得知後連夜趕回。

夜裡他雙眸凝視著我的肚子嗓音陰冷:「渺渺,你只愛我一個人便夠了。」

我明白他的話,可若是懷孕,肚子裡的也是他的孩子。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太子的臉似乎與小石頭的越來越遠:「太子殿下。」

太子湊近握住了我的手,他眼眸含笑:「渺渺,就算是我的孩子,也不能奪走你的愛。「你只能屬於我一人。」

我呆呆地望著太子,只覺渾身發軟心徹底涼了下去。

門口傳來敲門聲,侍衛在太子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他回頭看了我一眼。

讓青兒好生照顧便離開了。

看著太子離開,我緊緊閉上了眼,我要離開。

我必須離開,一手打翻了茶杯故作肚子疼。

青兒進來關上了門,她扶住我:「姑娘,你堅持一會兒,我送你去找大夫。」

我猶豫片刻,不明白青兒為什麼要幫我,但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便握住青兒的手點點頭。

此時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離開太子府邸,離開太子。

青兒帶著我從府邸的後門出來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上香味撲鼻,隱約感覺不適。

一路顛簸,車夫帶著我出了城門,我意識越來越模糊。

4

再次醒來我躺在一個竹屋內,衣裳已經換過,我摸了摸肚子。

「你中了迷香,已無大礙,好好養身體吧。」

來人一襲月白色錦袍,身形修長,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鼻樑高挺,桃花眼中神色清淡。

我扶著床坐了起來:「是你救了我?」

「你運氣好,我從城中買藥材回來,正好碰見車夫意圖行兇。」

車夫不是青兒找的?

為何要害我。

「對了,我叫時白,等你養好身子可得想辦法還了我的藥材錢再走。」

我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公子你放心,我定會還你。」

「叫我時白就行。」

「嗯。」

我看著時白和他說了我近幾日的身體狀況。

他看我欲言又止神色淡然:「你不過是吃壞了東西,並無大礙。」

我聽著鬆了口氣,幸好未有身孕。

修養了幾日我便和時白商量,在這裡幫忙以還藥材錢。

聽說時白醫術高明,也不給人留名,來此處不過是暫住。

今日來了位身材寬厚老爺,從時白房裡出來便攔住了我。

「小娘子,在先生這裡做事掙不了幾個銀子,不如去給我做小妾,穿金戴銀吃喝不愁。」

我看著面前肥頭大耳的男人,一陣噁心。

他見我嫌棄的模樣越發開心:「你考慮考慮跟我走,這般俊俏的小娘子,藏在這山里豈不是可惜。」

突然一陣冷笑,時白從房裡走了出來。

「李老爺,我這俊俏夫人還真就喜歡我這地方。」

「夫人。」李老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又道,「先生,你看我這嘴,尊夫人年輕貌美和先生才子佳人絕配。」

時Ŧŭⁱ白走近,拉我入懷:「李老爺還是請便,我家夫人最不喜油嘴滑舌之人。」

李老爺臉色掛不住,帶人拂袖而去。

我掙脫時白的懷抱,淺淺地說了句謝謝,便回房了。

5

天色剛入夜,時白上山還未回來,我便聽見有人重重地敲門。

我從窗戶望去,只見太子騎在馬上,帶了許多士兵破門而入。

我被幾人拖了出去。

太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他俯身捏住了我的下巴,嗓音猶如寒冰:「渺渺,我這般愛你,你怎能離我而去,還在短短時日成了別人的夫人?」

我的心因為太子的話,緊張得無法呼吸。

我很怕時白突然回來會連累他。

「沒,沒有,太子殿下,我隨你回去,我們走。」

太子陰冷地笑了笑:「怎麼,渺渺怕我殺了你的情郎?」

「不是,太子殿下,他只是救了我的性命,我們是清白的,求你放過他。」

我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不希望時白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太子臉色越發難看,他揮了揮手:「給我翻遍整座山頭,把他給我找出來。

「渺渺,不聽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看著太子的人散開把整座山圍住。

我緩緩抬眸只覺得眼前之人特別陌生。

小石頭雖不愛言語,卻心地善良,怎會變成如今這樣?

太子或是在我眼中察覺到異常,他俯下身來,指尖一點點滑過我的臉,嗓音柔和了許多。

「渺渺,這人把你留在此地,居心叵測,你可千萬不要被騙。」

我近乎哀求。

「太子殿下,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我也活不到今日,渺渺不能恩將仇報,求您放過他吧。」

太子輕蔑地笑了笑,「人心險惡,渺渺,你太單純了。」

好一個人心險惡。

可有險惡人心的到底是誰?

我這一世也不過是求一人,平平安安過日子。

如今又是拜誰所賜。

我無助地閉上了眼,只能祈禱時白能發現追兵,早點離開。

6

太子的隨從像是發現異常,近身在他耳邊低聲說些什麼。

太子的臉色一愣,轉頭看向我。

「來人,備馬。」

沒一會兒就聽見一行人騎馬聲漸近。

時白一襲墨色錦袍,身姿挺拔地騎在馬上,烏黑的長髮飄散,冰冷孤傲的眼神直直地落了下來。

「太子殿下,ŧúₓ夜深,太子妃病重,還請速速回府。」

我看著時白不禁愣住了。

他認識太子。

不光認識,更是話中有話,像是在威脅。

太子臉色鐵青,握緊了拳頭。

很快他便笑了笑:「原來是左相,我家婢女被賊人擄走,路過正巧碰上,我便一路帶回府了。」

太子語畢,我被幾人抓了起來欲要綁上了馬。

我震驚地回頭看了眼時白,他竟然是名震天下的左相。

百姓間早有傳聞,左相家世顯赫。

他年幼時便由陛下撫養,不僅醫術了得,更是足智多謀,多次為陛下獻計,深得陛下厚愛,封為左相。

只見時白神色淡然地舉起弓箭,射在了馬兒前方的樹上,馬受驚四處亂竄起來。

時白下馬走到太子面前勾唇:「太子,此女甚得我心,我便厚顏向殿下討要,還望殿下成全。」

太子臉色鐵青,近乎咬牙切齒:「左相想要,何等美人沒有,這等賤婢,豈非髒了眼。」

說完太子忽然湊近時白神色輕佻。

「何況,我曾酒醉要了她,如此左相還想要嗎?」

我在一旁死死咬唇,只覺渾身顫抖不止,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從太子嘴裡說出,我不過是不知廉恥的賤婢。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時白的神色波瀾不驚,嗓音冷了三分:「哦?

「近日右相擔心太子妃身體,四處打聽緣故。

「太子還是ŧṻ₌早些回去照顧太子妃,以免右相起疑……」

時白說著從太子身旁走過。

太子的士兵見是時白,不敢輕舉妄動,任由時白抱起我上了馬。

時白帶著我進了城入府,太子的人竟也沒有跟上來。

他讓人伺候我泡了熱水澡後,一夜未眠。

我不知時白為什麼要救我。

太子妃是右相獨女,深得寵愛。

難道時白是為了破壞太子與右相的關係而救我的?

想到這裡我搖了搖頭。

無論為何,時白那日救我性命是真真切切的。

今日再次帶我脫離太子魔爪。

翻來覆去,轉眼天色微亮。

矇矓間便睡了過去。

夢裡我回到了漁村,爹爹和娘親都在,我們一家無憂無慮地生活著,突然有一天發了大水,爹爹和娘親都不見了。

我在夢裡拚命地跑,跑遍了漁村也沒有找到他們。

醒來時枕頭已濕了大半。

我坐起身,屋外傳來一陣香味,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

昨日時白安排的小丫頭叫柳玉,聽見房內的動靜便推門進來了。

柳玉伺候我起床,她圓圓的臉蛋笑起來很可愛:「方小姐,你這都睡到日上三竿了,左相的烤魚都煳了幾條。」

「烤魚?」我聞著這味道還真是烤魚。

「是的,左相大人早早便安排了,誰知烤了許久也不見小姐起床。」

我朝外走去,時白在庭院中垂眸盯著手裡的烤魚,回頭淡淡掃了我一眼。

「醒了便過來嘗嘗。」

我坐過去嘗了嘗,口味還不錯,肉質鮮美。

「沒找到大人還有這等手藝。」

時白停下手裡的動作,漆黑的眼眸中星光熠熠。

「渺渺,你以後喚我時白可好?」

我笑言:「大人是人中龍鳳,我自不可喚大人全名,之前不知大人身份,多有得罪,還請大人恕罪。」

時白頗有些無奈:「那便隨渺渺吧。」

我咬了咬唇:「大人可是因為太子的緣故救下我的?

「我與太子不是大人想的那般關係……他也不會在乎我的死活。」

入京前也有耳聞左相與右相不合,如今太子娶了右相獨女,與時白的關係更加緊張。

時白微微皺了下漂亮的眉頭:「渺渺,我救你與太子無關,也無需你為我做任何事。」

我迎上了時白的眼眸ṭū³:「大人,既是如此,欠大人的銀子,我會儘快還上,然後離開京城。」

「你何來銀子?」

「我娘親給我留了首飾,我今日去當鋪換些銀兩,該是能還給大人。」

時白抿了抿薄唇,神色清朗:「銀子就算了,我身體有些不適,你就先留下來照顧我,等我好些你再離去吧。」

聽到時白應了我離開,我心裡不禁鬆了口氣。

我著實是怕了。

漁村雖然偏僻,可人與人相處簡單真摯。

入了京,我只想安安分分嫁人,好好過日子。

卻被送給太子。

還被他三言兩語便騙了。

原來人與人之間並不是你付出真心,別人就會如你一般。

欺騙與利用不止在朝堂。

「先謝過大人。」

「好了,不說這些,你幫我把魚都吃掉,我可烤了許久,不許浪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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