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哥不斷作S後

2025-06-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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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怡驚喜地出聲。

周言之笑著揉了揉她的頭,自然地將她的手放到大衣的口袋裡:「冷不冷?」

夜風一陣陣地刮。

我被寒意絞得睜不開眼。

心臟被扔入冰湖中,無聲地下墜。

周言之語氣淡淡:「怎麼這麼傻?大半夜,和這種人浪費時間。」

成怡與他十指相握,滿臉嬌憨。

周言之掃我一眼,眉頭蹙起:「以後看到她就躲得遠點,聽到了嗎?」

我對上他薄涼的目光,不知道說什麼,扭頭嘲諷地輕笑出聲。

成怡說:「你誤會了,她剛剛是在向我保證,以後不喜歡你了,也會離你遠遠的,各自過好各自的生活。」

周言之笑了笑,眸色越發深沉,眼底情緒暗涌。

他問我:「是嗎?」

我昂頭直視他,字字清晰:「當然。」

僵持幾秒。

周言之轉頭對成怡說:「我送你回家。」

語氣發沉,似有山雨欲來。

我輕嗤一聲,原地蹲下,卻被他冷硬地捏著胳膊提起來:「我也送你回去,否則出了事我和成怡還要擔責任。」

成怡想了想,也答應了。

她擺出正宮的態度,憐憫我這個愛而不得的可憐人。

車上,她一直在安慰我:「人生路那麼長,你還會遇上喜歡的人的,或許哪天你就愛上別人了,沒必要死磕在這。」

忽然一個急剎車。

周言之面無表情:「到家了,上樓後給我報個平安。」

成怡乖乖哦了聲,起身下車。

夜色里,她的身影還未完全消失。

周言之反身掐緊我的下巴,低頭吻了下來。

11.

周言之的手勁很重,仿佛要將我的下顎捏碎。

我的雙手被鉗制在背後,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咬緊牙關抵制。

心口的位置越來越痛。

我低了低眼,一滴眼淚無聲地滑落下來。

打在周言之的手上。

他動作停下,緩緩放開了我。

「郝妍,我們是夫妻。」

周言之的手無力地垂下,睫毛顫了顫,幾乎是跪在我身前。

他自嘲一笑:「你不要我了?」

我抹乾眼睛,儘量使聲線穩定:「你已經有成怡了。」

周言之微怔,旋即冷笑:「她?她也……」

話音未盡。

車窗外突然出現成怡焦急的臉。

她看不見車窗里的情況,只能拚命敲打著車窗:「言之?言之你在裡面嗎?」

成怡拜託周言之將她送到郊區的精神病院去。

我好奇地問她:「大半夜怎麼要去那?」

她咬了咬嘴唇:「我媽有精神疾病,常年住那,剛才姑姑打電話,讓我趕緊去一趟。」

她的聲音很低,只有我們兩個能聽見。

果然,當周言之提進去幫忙時,成怡拒絕了,要我陪她。

她拽了拽我的袖子,急得要哭了出來:「求你了,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有個精神病母親。」

我本不想多管閒事。

但鑽戒那事,是我對不住她。

算了,就當補償了。

我陪她走進精神病院。

陰暗的屋內,乾瘦的老太太背對著門坐在窗旁。

成怡喊了聲媽,她也沒回頭。

我轉了一圈,目光落在病床前的名牌上。

程頤蓮。

名字眼熟,我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12

門口傳來聲響,我和成怡同時回頭,聽見她驚喜地喊:「姑姑!」

一個中年女人扶著門框,一動不動地看著我,一副見鬼的表情。

成怡拉過我解釋:「姑姑,這是我朋友,陪我過來的。」

女人臉色逐漸慘白,死死盯著我,發出一聲悽厲的叫。

我意識到不對,上前一步:「你見過我?」

可印象里,我並不認識她。

女人只是尖叫,轉身跑了幾步,操起掃除的拖布又沖了上來。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你回來幹什麼?你回來找我們幹什麼?」

她護著一臉懵的成怡,上來打我。

我腦子一片混亂,不好傷人,只能先躲開。

程頤蓮閉著眼,煩躁地轉身:「煩死啦!煩死啦!」

混亂里,我清晰地看見了她的臉。

死亡的恐懼在心裡無聲爆炸開來。

三年前。

眼前乾瘦的女人,揮起骨瘦如柴的胳膊,將半米長的鐵釘生生敲進我的頭裡。

我癱坐在地上,霎那間失去全部力氣。

成怡的姑姑還想抽打我,被她哭著拉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已大亮。

我僵硬地站起來,一步步往外走。

一直走到精神病院的大門,看到被保安攔住的周言之。

他冷峻的眉眼透著焦急,和保安拉扯。

我突然有了力氣,跑過去抱住他:「我看到程頤蓮了,她還活著,她,她還活著……」

話音未完。

周言之用力甩開了我,冷冷清清地注視我,眉目中帶著厭棄。

我無所適從地站在原地,手腳發軟。

不遠處的成怡憤怒地走過來,厲聲質問我:「你不是說再也不纏著他了嗎?」

理智一點點回籠。

我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自嘲地笑了笑。

周言之輕聲安撫她,對我視而不見。

我忍無可忍。

「周言之,你知道她媽是誰嗎?」

「住嘴。」

周言之冷沉地看著我。

他想起什麼似的,攬過成怡:「今天就帶我去見你媽怎麼樣?」

成怡臉頰微紅,有點埋怨:「你怎麼這麼著急?」

周言之笑笑,眼睫垂下,掩蓋住其中的情緒。

他語氣哄誘:「走吧,女婿見丈母娘,早晚的事。」

成怡嬌怯地捶了他的胸膛一下。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緩緩捏緊拳頭

就在這時。

成怡毫無徵兆地暈倒了。

場面又陷入混亂,本來看門的保安大叔慌忙地俯身檢查她的情況。

黑白無常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妍妍啊,你前夫又作死咯,這可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咯。」

變故太快,我懵登地站在原地。

周言之就在眼皮子底下好好站著呢,作哪門子的死?

黑白無常說:「誒呀呀,你前夫不止自己不想活了,準備殺完人後自殺。」

他們的聲音縹緲空靈,突然大笑起來,笑得我渾身發冷。

周言之冷淡地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俯視成怡。

眼中再無一絲情愫。

他身朝的方向,正是精神病院的大門。

此時保安正俯身查看成怡的情況,大門無人看守。

我凝視他的側臉,忽然戰慄起來:

「不……」

腦中划過很多很多畫面。

最終定格在成怡那句話。

「他對我,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

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在周言之身上。

我沉重地呼吸著。

眼前恍然浮現冰天雪地里,周言之拎著汽油的手。

痛到極處,玉石俱焚。

周言之轉身,拉起我的手,勾了勾嘴角:「走,跟我進去。」

「進去幹什麼?」

我問他:「要我親眼目睹你殺人嗎?」

周言之飛快地捂住我的嘴。

他又放下手,蹙眉看我。

不知道從哪刻開始,我的唇抖得厲害。

「周言之,你追求成怡,照顧她,就是為了利用她接近程頤蓮是嗎?」

13.

周言之抿了抿嘴,避開我的目光。

沉默一會,他反而笑了:「你說得對,也不全對。」

他輕描淡寫地說:「我要在程頤蓮眼前殺了成怡,讓她嘗嘗,失去至愛的滋味。」

我閉上眼,脫力般後退一步。

「你瘋了嗎?」

我嗓音嘶啞:「周言之,你的前途不要了?你的命呢?你不要命了?」

周言之冷硬地說:「你說的這些,都算什麼。」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永遠無法理解我,」他說著說著眼睛通紅,「我已經犯過一次錯誤了,不能再犯第二次。」

他抱著膝蓋蹲下來,反反覆復地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為什麼你在地底下冰冷地躺著,殺害你的人還能好好的活這麼多年?為什麼?」

我小心捧起他的臉:「我知道你想為我報仇,但是周言之,成怡是無辜的,就算我們再恨,也不能傷害無辜的人。」

周言之狠狠躲開我的手:「我不。」

他漆黑的瞳孔里,是深不見底的脆弱。

我忽然想,有的時候,活下去的人比死掉的人更痛苦。

我抹掉他臉上的眼淚,輕聲細語地說:「周言之,我們不要做那樣的人。」

不要做個壞人。

周言之嘲諷地笑出聲,滿目薄涼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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