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明月照山河完整後續

2025-06-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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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及笄的那天,雪下得很大,他說要退婚。

如今他已經是金吾衛中郎將了,是皇上最信任的人。

和我爹說話時也還是少時的恭謹。

可不耐卻寫在了眼底。

我爹心疼地抬眼看著躲在屏風後面的我。

而我正呆呆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一排彈幕:

【女配還不知道大師兄要娶太傅的嫡長女吧?】

【難道女人都是戀愛腦嗎?】

【為什麼非纏著要嫁給男主,害得滿門被滅?】

大師兄不想娶我,還要滅我滿門?

我心顫抖了一下。

就是以前再喜歡,現在也不要了。

我繞出屏風,沒有看他,只是俯首跟爹爹說:「爹爹,及笄宴上幫阿楚選個合眼的夫君吧。」

「阿楚想選個自由自在,能陪阿楚去看大漠,看大海,還喜歡吃阿楚做的糟魚的人。」

1

爹爹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他知道我對大師兄的心思。

正愁怎麼說服我放棄大師兄,沒想到我主動鬆口。

他寵溺地說:「好,好。全依小阿楚。」

大師兄聽了,臉色卻沉了下來。

「阿楚,沒想到你也學會欲擒故縱了。」

他篤定我是想嫁給他,不過是想換個方式纏住他。

畢竟從小到大,我眼裡只有他,也一直喜歡黏著他。

可我所有的真心,在他眼裡怕都不過是個笑話。

我心跳得著實難受。

但我不想讓他看出來,也不想讓我爹爹擔心。

便跟爹爹說:「爹爹,今天咱們請了揚州城那麼多青年才俊。」

「總能看到一個合眼的。」

「萬不要當官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好的,全是規矩。」

「阿楚不喜歡。」

爹爹寵溺地連連說好。

轉頭對大師兄淡然地說:「談不上退不退親的。」

「以前嫁娶之事,只是口頭玩笑。」

「本也沒有三媒六聘,算不得真有什麼婚約。」

爹爹不愧是個江湖上被尊稱一句大哥的人。

一句沒有婚約,這婚事就算了,我也不算被退婚的人。

而且我爹說的都是實話。

當初,大師兄是孤兒,拜我爹為師。

我爹憐他不易,我倆的婚約,真就沒有三媒六聘的。

現在說作不得數也不為過。

我爹說完,大師兄跟我說:「阿楚,我不能娶你,就送你個禮物當補償吧。」

「你想要什麼,大師兄都給你。」

我莫名其妙道:「阿楚想要什么爹爹都能給,不用跟外人要。」

「再說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婚約呀,你不娶我又需要什麼補償呢?」

「大師兄永遠是阿楚的大師兄,怎麼就成了外人了?」

大師兄的臉瞬間黑了。

其實從剛才我讓爹爹給我找夫君開始,他就臉色不善了。

可明明是他說不要娶我,我不哭不鬧成全他了。

他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呢?

我想不明白。

爹爹說過,阿楚想不明白的事情,都是不需要想的。

我正難受得緊。

所以,也顧不得他高興不高興了。

2

彈幕又跳了出來。

【還好女配有自知之明,沒纏著男主。】

【吼吼吼!男主快星夜回去娶女主。】

【我尊貴的 VVIP 要求看兩集養眼男女主演澀澀。】

【只有我覺得女配很可憐嗎?】

【女配有什麼可憐的?白蓮花一朵啦,鑑定完畢。】

【可她也沒做錯什麼呀?讓她跟男二 HE 吧。】

【男二?講真,男二是太子,那身份槓槓的,護她全家那可是妥妥滴。】

……

男二,是太子,還能護我全家?

我趕緊仔細看著彈幕,生怕漏掉一個字。

可這些人真是好讓人捉急。

總說男二男二,又不說他叫什麼名字。

那我怎麼知道誰才是男二啊?

我急得抓耳撓腮,張口想告訴爹爹那些文字。

可一張嘴,就變成了號啕大哭。

我急得打手勢,那手卻變成了抹眼淚。

我才明白,那些文字我是透露不出去的。

我越想透露,我的言行就越是相反的。

就像現在,我越急,嚎得越是悽慘。

爹爹以為我是愛而不得傷心欲絕。

而大師兄以為我是反悔不願意退婚撒潑耍賴。

他帶著莫名的滿足感跟我說:「阿楚,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放不下我。」

「可我們之間不合適。」

「你就是撒潑耍賴,這婚我也是要退的。」

這可真是戳我心窩子。

他以前說我天真率性,現在說我撒潑耍賴。

不想娶我就算了,何苦還要貶低我再傷我心呢?

我爹心疼得眼眶都紅了。

「阿楚,待會兒宴席上你自己也仔細瞧瞧。」

「有看上的,就告訴爹爹。」

「天下才俊那麼多,也不就是他一人。」

「好嘞!」話脫口而出。

原來不透露那些文字,我就能正常說話了。

我趕緊接著說:「爹爹,阿楚也不想要什麼青年才俊。」

「阿楚只想選一個在一起開心的人。」

雖然我不能透露彈幕,但不影響我找到他們說的男二。

3

爹爹去往前廳接待來赴宴的客人。

讓大師兄自便。

我以為大師兄會即刻啟程回京。

沒人想挽留他。

我福了一下就打算出去了。

他卻扯住我,抿了幾下唇,小聲說:「阿楚,你不用急著選夫君的。」

「阿楚沒急。」

「爹爹選好夫婿需些時日,準備婚儀也需要時日。」

「這些阿楚都懂的,阿楚不急的。」

大師兄頓了一下道:「我的意思是,阿楚你可以再等等。」

「等我迎娶了正妻,就迎娶你做側室。」

他這話一出口,我的心就不由自主抽痛了一下。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我心跳得好難受,語氣也就硬了幾分。

「大師兄,阿楚今天及笄了,想選夫君隨時皆可,不需要再等任何人了。」

大師兄動怒了。

「阿楚,我只是讓你等等,又不是真不要你。」

「你這是耍什麼脾氣?」

「我知道你對我是一往情深,但你當正妻不合適。」

「正妻是要打理將軍府中饋的。」

「你腦子不夠用,做側室就不用管這些。」

「我是替你著想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更難過了。

我本來是人見人夸的小機靈鬼兒。

八歲那年他墜崖,我去拉他。

結果一起墜下去。

我墊在他下面。

他毫髮無損,我卻磕著了腦袋。

爹爹找了江湖神醫賽華佗給我診治,又養了好多年,我才終於和常人無異。

但也算不得聰明。

沒想到這在他眼裡都成了不配當正妻的理由。

我再想彈幕說的話,心裡更不是滋味。

他還說什麼替我著想,不過是想娶太傅的嫡長女而已。

我才不稀罕進他的將軍府。

但想到滿門抄斬,我語氣還是和緩了下來。

只盼著能一次性和他說清楚,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我說:「阿楚沒耍脾氣。」

「阿楚並不想嫁大師兄。」

「我祝大師兄早日覓得良偶。」

「阿楚以後也會有夫君的。」

「阿楚愚笨,自有夫君會幫我的。」

「大師兄就不用再擔心阿楚腦子好不好用了。」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但他好像更生氣了,臉色也更差了。

彈幕瘋狂跳了出來。

【我覺得男主不太對路啊,好像女配沒黏著他,他還不高興了。】

【呵忒!我就說女配是心機婊了。欲擒故縱讓她玩得明白。】

【女配非要在男女主中間插一腳,那讓她死可真不冤枉。】

【就因為女配入了將軍府,女主就要了她滿門性命。】

【這麼歹毒的,真是女主?】

【這怎麼叫歹毒?手撕破壞感情的女配,這才是我爽文大女主該有的樣子。】

【就是,我可不想看聖母婊的女主。】

……

彈幕信息越來越多。

我終於釐清了。

原來我是一個話本子裡的女配。

整個話本子就是描寫男主我大師兄和女主柳婉兒歷經磨難真愛不變的故事。

而我這個女配非要插足他們之間的感情,纏著要嫁給大師兄。

逼得女主借用家族勢力滅我滿門。

這一切大師兄並不知道。

大師兄無條件信任她。

在大師兄眼裡,女主是一朵清純無害小白花。

而我是痴纏貪心心機婊。

我不甘心當側室,處處想謀害女主。

所以他看到最後慘死的我,只說了兩句話:「罪有應得!幸虧她腦子笨,沒傷得了婉兒。」

4

我心裡一驚,轉身趕緊走。

我要離他遠遠的。

大師兄卻突然向我出手,從我腰間扯出一個東西。

我一看,是我繡的喜帕。

就在一個時辰前,我還以為大師兄是為了要早日迎娶我,才趕在我及笄宴前從上京城回來。

我歡天喜地拿著喜帕巴巴地趕過來。

我們揚州鏢行有個特別的規矩,成親時喜帕上繡的是鴻雁。

鴻雁的眼睛,要未婚夫去點。

鴻雁被鏢師看作護佑的神。

點睛之後,神雁就會護佑這對夫婦一世和美平安。

這喜帕,從他去年赴京上任我就開始繡了。

放下刀劍,拿起針線,手都不知被繡花針戳了多少次了。

終於只差點睛了。

我想著大師兄回來,正好可以給鴻雁點睛。

他一定會誇我能幹。

我喜滋滋躲到屏風後,卻聽他說要退婚。

慌亂間我將那喜帕藏到縷帶里。

沒藏好,露出來了。

被他扯了出來。

大師兄一看是喜帕Ṱũ̂₄,一掃剛才臉上的陰沉氣,瞭然一笑。

「喜帕都繡好了?」

「還說不想嫁我?」

我怒嗔道:「我又沒說為你繡的!」

大師兄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不是為我是為誰?你何時還與別的男人有過瓜葛?」

我說:「你難道沒聽到剛才我和我爹說的嗎?」

「我要在及笄宴上選一人。」

大師兄根本不信,揚著喜帕,意味深長一笑。

彈幕就出現了。

【退退退!男女主可是雙潔,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心機女配故意用一個帕子就讓男主動搖,馬上就要付出代價了,活該!】

【這好像也不能怨女配吧?】

【明明是男主自己去搶的。】

【那還不是她故意引誘男主去搶的?】

他們還在吵得厲害,可我不想等他們吵完了。

既然我好好說,他聽不懂。

無論我怎麼表明不想嫁他,他就是不信。

那我不得不來點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表明態度了。

我使牛勁兒去搶喜帕。

那喜帕嘶啦一聲變成兩截。

大師兄愣了。

我趁他愣怔搶回另外半邊,一股腦扔進了旁邊的渣斗里。

想了想,又沖他唾了一口道:「我都說了我嫁誰與你無關,你是聽不懂嗎?」

5

大師兄不愧是中郎將。

他麻利地一閃身,唾沫正好落到了他後面一個人身上。

我一看,正是我的死對頭魏山河。

他手裡,還握著我剛才扔進渣斗里的喜帕。

看我死盯著他手,他尷尬道:「死丫頭,你以為吐了我一臉唾沫,一聲不吭這事兒就算完了嗎?」

「這個帕子權當給我擦臉的了。」

說著就把帕子放到了袖子裡。

很好,這一臉唾沫是他該得的。

對他,我可就沒那麼客氣了。

「我為什麼吐你不吐別人?」

「這麼多年了,你有沒有反思過?」

「你找找自己的原因好吧?」

魏山河臉立即紅了。

一貫囂張跋扈牙尖嘴利的他,突然羞赧地說:「我知道了。」

「你是覺得和我親密。」

「畢竟口水這麼私密的東西,不能隨便和人分享。」

我也有點懵逼。

魏山河這是傻了嗎?

這時彈幕也瘋了。

【男二啊,補藥啊。你看看你自己那不值錢的樣子。】

【太荒謬啦!男二你想想你的身份啊!】

什麼?他是男二?

怎麼可能?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這些文字前後太矛盾了。

前面說男二是太子,而魏山河就是師叔撿的一個小乞丐。

他怎麼可能是太子?

那些人肯定搞錯了,他絕不是男二。

6

我正想著呢,魏山河又隨手遞給我一個雕刻的木簪。

漫不經心地說:「楚明月,送你啦,當作及笄禮。」

大師兄死死盯住我,臉色甚是難看。

揚州城裡,簪子可不是隨便送的。

那是男女定情信物。

我怎會不懂?

這魏山河果然夠賤,用這個來耍我。

我隨手扔回給他道:「用不著。」

大師兄微不可見地舒了口氣。

唇角的笑意都藏不住了:「我就知道你心裡只有我。」

哎呀,好氣!

我要是拿了簪子,死對頭以為我對他有意。

我不拿簪子,大師兄以為我對他有意。

我氣炸了。

彈幕也炸了。

【女配不是還想著和大師兄在一起吧?】

【女配補藥啊,只有男二才能保你全師門無虞呀。】

【還不抱緊他大腿?】

【男二你不要太愛了吧?】

【這個簪子,你選了上好的沉香,自己刻了兩個月了。】

【怎麼丟給女配就像什麼不值錢的東西一樣。】

【可不就是像他那不值錢的樣子一樣。】

【以後為了女配慘死,江山都易主了。】

【還怕女配知道了會心疼他。】

【誰知女配根本不知道想著她的,還有他這號人。】

【果然男二Ṱū́ⁱ都是不長嘴的深情人設。】

【我想問問,他長嘴犯法嗎?判幾年?】

【女配,你傻呀。你但凡給他個好臉色,他命都給你。】

……

這飄忽的文字就像我一顫一顫的心。

魏山河真是男二?

那我不是更慘?

我損他的事兒可太多了。

他是我師叔的弟子,也是個混不吝的。

每次見我,必要挨揍。

別人親切地稱呼我阿楚,他非得叫我名諱。

「楚明月,你名字起得就不對。」

「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你是有多眼瞎,大好河山看不到,就喜歡溝渠呢?」

大師兄就叫趙構。

他說一次,被我追著打一次。

最後總是給我賠上一堆甜果蜜餞話本子,我才放過他。

他還要哀求我別告訴師叔。

怎麼可能?

我次次都要一五一十向師叔告狀。

還要渲染一下他作為戰敗者奴顏婢膝的樣子。

氣得師叔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就罵:「看你那不值錢的樣子!」

他若真是太子男二,那我的腦袋可能也就是個擺設了。

我暗求佛祖保佑,他一定不是男二。

7

魏山河手裡還拿著木簪,紅著眼眶,三分委屈七分可憐地看著我。

看得我心裡莫名顫悠悠的。

可我也沒膽子收。

只好低著頭往前走。

他一動沒動。

大師兄則訕訕跟在我後面,喊了幾聲:「阿楚,你要理解我的不得已。」

真是好可笑。

他還說不得已。

明明是我不得已好嗎?

眼淚一下子就滑到了嘴角。

又咸又澀。

明明是笑出的眼淚,這味道怎麼和哭出來的一樣呢?

我進了宴廳。

大師兄低頭跟在後面。

滿屋賓客。

一邊跟中郎將打招呼,一邊恭維我爹眼光好,一邊誇我有福氣選了個好夫君。

大家都知道我和他自小就有婚約,一直以來感情也很要好。

以前也會打趣我倆。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

我們還是要清清楚楚才好。

我回頭看了一眼他。

他沒否認,還微紅了臉。

看來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我便想開口解釋。

正在這時,我爹的死對頭也來了。

他是我爹的師弟,也是魏山河的師父。

不知怎的著惱了,我們兩家表面親得很,實際處處對著干。

我們家鏢號叫威遠。

他們就在我家對面也開了個鏢局,鏢號就叫鎮威。

我們兩家天天斗本也沒什麼可怕的。

可今天,我委實有點心虛。

偏偏師叔看到大師兄,第一句話就是:「中郎將何時迎娶楚兒啊?」

不得不說,師叔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本領無人能敵。

大師兄還沒開口。

我爹趕緊岔開話題說:「Ṭù⁶哎呀,好久沒見山河那孩子了。」

「那孩子現在出落的,可愛得緊。」

我爹可真夠虛偽的。

他私下跟我說魏山河就是他那無賴師父的翻版。

師叔一看我們幾個人的神情,立即猜出了幾分。

「不會是盧將軍發現你不靠譜,不能娶你女兒吧?哈哈哈……」

這一刀扎得真准。

我正尷尬著,想著怎麼能說清楚情況還不掉份兒。

魏山河從我爹身後閃出來。

「楚明月,我給你的簪子掉地上了。」

「我給你拾回來了。」

「可別再掉了。」

師叔一下子噎住了。

他本以為擊中了我爹的軟肋,沒想到他得意徒弟給了他一刀。

送女孩子簪子是什麼意思,大家都清楚。

他氣道:「你個小兔崽子,合著你天天惦念著她呢?」

魏山河道:「師父,她心儀於我,我自不能負她。」

師叔:「你是眼瞎嗎?她哪點心儀你了?」

「她口水只吐我,都不吐別人,那就是對我有意思。」

整個宴客廳突然靜了下來,針落可聞。

師叔臉癟成了紫茄子,足足用了好幾秒才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臥槽!」

彈幕又出現了。

那些文字像失心瘋般陰暗扭曲成一團。

最後閃出了五分瘋魔五分奄奄一息的一句話:「男二啊,你可是太子啊!」

8

他真的是太子?

我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

爹爹難得嚴肅地跟我說:「你可不能要那傻子!」

我看一眼那木簪,再看一眼魏山河,陷入了沉思。

傻子Ṫŭⁿ和性命,二者必須得兼了。

傻不傻的有什麼關係?

他能保大家的命。

有這好處就夠了。

我默默伸手去拿木簪,想插到髮髻上。

突然大師兄伸出手死死抓住了我胳膊。

「阿楚,我說過會娶你做側室的。」

「你怎麼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我揮開他胳膊。

「阿楚不做妾。」

大師兄使勁拉著我的手不松。

我爹上前將我拉至身後。

「中郎將,想我楚家也不曾有愧於你。」

「人各有志,嫁娶自由。」

「阿楚另有良緣,就不勞中郎將費心了。」

一聲中郎將,就是我爹對他的態度。

師徒情誼,自此歸零。

大師兄急道:「師父,怎能將阿楚許於旁人?」

「當初我倆墜崖,她是為了我才磕壞了腦袋的。」

「我怎能放心將他交給別人?」

魏山河嘿嘿笑道:「交給別人做妻你不放心,交給你做妾就放心了?」

「別人怎麼能和我比?」

「那是,誰有你那麼狼心狗肺?」

大師兄變了臉。

「魏家小子,你是專門想跟我搶人的嗎?」

我師叔站了出來。

「什麼魏家小子?」

「論起來,他和阿楚那丫頭也是青梅竹馬。」

「他掙點錢全賠給阿楚了。」

「你算起來,哪點能和他比?」

「你看你長那樣子,三白眼,哪裡配得上阿楚?」

我這師叔,護短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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