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不如建設強國完整後續

2025-06-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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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後,一個代購系統突然找上門來。

它告訴我,我其實是一本甜寵年代文里的女主。

未來會有又帥又多金的男主救我於水火,給我一世榮華富貴。

而它能幫助我代購現代的物品,讓我在這個物資貧瘠的年代活得瀟洒滋潤。

就在我喜滋滋準備躺平的時候,我娘看我的眼神卻越發怪異。

終於有一天,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奇變偶不變?」

1

我出生在一個破舊的磚房裡。

在產婆把我抱出去的時候,奶奶臉拉得老長,滿臉寫著不高興。

因為,我又是個女孩。

奶奶一把從產婆手中搶過我,就想把我扔進茅房溺死。

還是產婆百般勸阻,說溺死孩子有損氣運。

我這才活了下來。

他們說女娃生在農村,註定前路黯淡。

嫁人生子,洗衣做飯。

日子就似天邊的浮雲,可以一眼望穿。

確實如此。

2

我們是一個大家庭。

爺爺早已去世,只剩下奶奶辛辛苦苦維持這個大家庭。

我的大伯兒女雙全,二伯有一個兒子。

但是到了我爹這,就只有一個女兒。

奶奶又重男輕女,於是連帶著我們一家都不受待見。

大冬天的,這一家子的衣裳全都包在我和我娘身上。

河水冰冷刺骨,我們手上生了凍瘡,手指僵硬到連彎曲都困難。

那時我才八歲。

我爹是個懦弱愚孝的,只蹲在一旁吧嗒吧嗒抽著旱煙,嘆氣道:「媳婦,忍忍吧,她畢竟是咱媽……」

奶奶誇他一句孝順,他就把原本給我上學的學費拿出來,買了輛自行車送給大伯;又把娘唯一的首飾當掉,換了台收音機給二伯。

我十四歲那年,我爹死了。

當時,大伯拉著驢車去鎮上趕集,喝得醉醺醺回來。

爹爹殷勤地衝上去幫忙搬貨。

大伯猛地一拉韁繩,驢兒受了驚,一蹄子就踹在我爹心口。

可是大伯卻連送我爹去鎮上的醫院都不肯。

村裡的小診所獅子大開口,要一千塊錢。

奶奶只是心疼地搖搖頭:「這一千塊錢,都夠俺們再養一個兒子了!」

就連大伯這個罪魁禍首也擺擺手,噴出一口酒氣:「嗝……不是俺這個做哥哥的對小弟不好,實在是虎子要去上學了,這一千塊拿出來,咱媽的親孫孫可就沒學上了!」

這一下可謂抓住了奶奶的「七寸」。

她的親孫孫呦,可不能沒錢上學了!

就這樣,我爹死在一個破草房裡。

那些他敬愛的家人們,連一個來為他收屍的都沒有。

最後,還是我和娘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用草蓆一裹,把他葬在了村外的小山上。

3

俗話說,泥人還得有三分火氣呢。

娘已經忍了太久了。

守完頭七的一天晚上,娘就向奶奶提出了分家。

奶奶倒是爽快地同意了,但是有一個要求,我和我娘必須凈身出戶。

這我娘怎麼能同意呢?

整個生產大隊誰不知道我爹盡孝盡得害死了他自己?

誰不知道天沒亮我和我娘就要起來給這一大家子燒火做飯,拖著疲憊的身體去趕工?

爭執間,也不知道是誰推了一把。

娘踉蹌著倒了下去,頭磕在桌子上,血流如注。

剛剛還趾高氣揚的奶奶嚇了一跳,縮到大伯後面,肉疼地翻白眼。

「好了好了,就這樣,你們娘倆帶上東西趕緊給俺滾,嚇到了俺的乖孫孫可就不好了!」

可能因為我娘披頭散髮,臉上都是血的樣子實在有些瘮人。

我趕緊帶著娘親去診所看醫生。

所幸沒什麼大事,看著嚇人,其實只是磕破了點皮。

診所外有間破草房,我和娘就先湊合著過了一晚上。

天還蒙蒙亮時,我就醒了。

等我端著碗熱氣騰騰的藥湯回來時,卻發現娘抱著雙臂,有些怔怔地望著窗外。

「娘!」

我輕輕喚了一聲,把碗遞過去。

她後知後覺才轉過頭來,露出一個笑。

這個笑是輕快明媚的,完全不同於平日裡的強顏歡笑。

「謝謝。」她雙手接過碗,摸摸我的腦袋,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仰起臉,眨了眨眼。

娘親好像有秘密瞞著我呢。

4

不過,其實我也有一個秘密。

就在分家那一天晚上,我做了個夢。

夢裡有個奇怪的聲音,自稱是從現代來的代購系統。

它告訴我,我其實是一本甜寵年代文里的女主。

未來的命運已經變成了白紙黑字。

我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等著遇到富二代男主,與他相愛,然後在家裡相夫教子。

而代購系統就是我和男主間的催化劑。

這些來自現代的科學技術,給任何一個人,都能讓他被政府奉為座上賓。

我也憑藉代購系統這個金手指嫁入豪門,成功實現階級跨越。

為了證明這一點,夢裡的系統還送了我一包奇怪的顆粒,自稱這個萬能藥能讓我娘好得更快。

這是何等的美夢!

我抱著枕頭流口水,不願醒來。

可當我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時,桌子上赫然放著那包奇怪的顆粒。

難道那個夢是真的?

娘之前教過我識字,於是我毫不費勁地讀了出來。

「板——藍——根——顆——粒?」

我把袋子拆開,藥倒到碗里,使勁聞了聞。

一股清香的草藥味。

「別聞了,這是真的!」腦海里響起一個熟悉的氣急敗壞的聲音。

娘喝了口藥,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奇怪。

「這藥……你從哪弄的?」

我隨口扯了一句:「是山上挖的草藥熬的。」

——系統讓我守住秘密,不要染上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的小孩都已經可以做出這玩意了?」

娘小聲嘀咕了一句,喝光了藥。

5

之後的日子過得平平淡淡。

偶爾,我會用挖草藥掙來的錢向代購系統買點東西補貼家用。

有時是一桶撕掉包裝的金龍魚食用油。

有時是一瓶很香很香的「雪花膏」,標籤上是我看不懂的西洋文字。

當我把這些獻寶似的送給娘時,娘臉上的神情總是很複雜。

她有一些茫然,一點不可置信,一點懷疑,還有幾分奇怪的懷念?

等我又一次砸吧著嘴,給娘親帶回來一罐上面印著一個婦女頭像的辣醬時,她好像終於繃不住了。

「葉娟娟!」

娘關緊了破門,往窗戶縫裡塞了好幾塊抹布,對我招招手。

我聽話地走過去,卻驚訝地看到一向穩重的娘眼裡好似含著熱淚。

她衝過來抱住我。

「娟娟,你騙得娘好苦哇!」

然後她滿懷期望地抬起臉。

「奇變偶不變?」

我真誠地發問:「什麼雞……小雞燉蘑菇的雞嗎?」

娘盯著我,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

她還不死心:「宮廷玉液酒?」

「公什麼酒?」

一番雞同鴨講的對話結束後,娘僵住了,神色幾經變換,有些語無倫次。

「那……你那些東西打哪來的?」

「哦,你說它們呀……」

我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娘的臉色,發現隱隱有火山爆發之勢,於是顧不得與系統的約定了,連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娘呆滯了半晌。

不過她畢竟是身經百戰的現代人,各種離奇的事情見得多了,也不差這一點。

她回過神來,無奈扶額。

「既然都這樣了,那我也就不瞞著你了……」

6

娘告訴我,她原本是一名軍人,家裡更是根正苗紅的軍三代。

從小聽著爺爺的革命故事長大,她立志報效國家。

可沒想到,還沒等到有一番作為,她就突然穿越到這個年代甜寵文里當炮灰。

娘瞟了我一眼,試探著開口:

「不過嘛,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娟娟,你明明有系統這樣一個金手指,為什麼還要把自己的未來壓到男主身上,就為了這麼個虛無縹緲的……命運嗎?」

我有些茫然。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雖然現在到處都提倡「婦女能頂半邊天」,但在傳統農村,女娃還是改不了嫁人、生子,在伺候丈夫兒子中過一輩子。

能嫁入豪門,有一個疼愛自己的丈夫,難道不就是每個女娃夢寐以求的嗎?

娘看我沉默不語,搖搖頭道:「在我們那個時代,有女企業家、女飛行員、女幹部、女兵……」

「女性可以成為任何想成為的人。」

後來,娘給我講星河滾燙,講人格自主,講新時代獨立女性。

那個未曾謀面的時代在我眼前慢慢拉開帷幕。

那是怎樣一個蒸蒸日上、歌舞昇平的太平盛世。

我靜靜地聽娘講她們的故事。

娘從小在部隊大院長大,她對軍營一直有種特殊的情懷,夢想著在未來的某一天一定會成為那個綠色方陣中的一員。

夢想總是豐滿的,而現實總是骨感的。

剛到部隊里,她訓練跟不上,背包不會打,被子也疊不好,是個名副其實的「廢物」。

為了鍛鍊自己,她毅然決然去了青藏高原,守護祖國的邊疆。

缺氧、高寒、大風,單獨一個不算什麼,但組合在一塊可會要了人的命。

更別提冬天那藏在冰天雪地下的雪窩窩。

「我掉進去過一次。」娘眸光飄遠,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我在雪窩裡掙扎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爬出來。等戰友們找到我時,我已經凍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醫生說,如果再晚一點,我的手就該截肢了。」

明明娘的語氣那麼平淡,可我卻從她的未竟之語中體會到一種驚心動魄。

我有些心疼,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但這都不算什麼啦。」

娘安慰似的搖搖頭,面帶微笑,又念了一句話。

「在沸騰的日子裡,人們或許會被過度的悲歡拉垮,卻永遠不會因為信仰而失去力量。」

「千秋作卷,山河為答,當以吾輩之青春,護盛世之中華。」

「我很喜歡這句話。」

娘親緩緩念完,眼睛裡好像有一把火在燒。

我感覺有莫名的情感順著血液奔湧向身體各處,渾身好像都熱起來了。

但我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我感覺自己在漸漸改變。

在娘的潛移默化下,我逐漸變成了過去想也不敢想的自己。

那麼自信、獨立。

心中激盪起無窮的力量。

7

「喂,葉娟娟,醒醒!」系統的聲音越發急躁。

「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你不是個務實主義者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理想化了!」

我正在讀代購來的《紅岩》。

這本鮮紅色的讀物逐漸代替了毽子,成為我愛不釋手的寵兒。

聞言,我抬眼,在腦海里回答。

「我沒忘,只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你不是想通過代購大賺一筆嗎,和國家做生意,不是比和男主做生意更划算?」

畢竟,男主是個「奸商」,系統想從他手中扣下點金子比登天還難。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系統一時語塞,喃喃道。

不過它很快又反應過來。

「不,可是,這個世界歸根結底還是一本書啊,它的存在都是圍繞男女主的愛情展開。如果你不按照劇情走下去,世界線一定會修正你的!」

我愣了一下。

「娟兒,咋了呀?」娘親看我神色不對,輕聲問。

我把系統的話告訴娘。

她的神情嚴肅起來:「娟娟,你實話告訴娘,你真的下好決心了嗎?」

她話說得很慢,一字一頓,像是希望我好好考慮:

「跟著劇情線走,雖然要依附於他人,但至少一輩子幸福美滿,但如果走上另一條路……」

頓了一下,她繼續道:

「那是一條迷茫而艱苦的路,誰也說不清結局是什麼。」

我直視著娘的眼睛,毫不猶豫地開口。

「雖千萬人,吾往矣。」

娘挑了挑眉,倒不顯得意外,只是暢快地笑道:「好,好,這才是我的好閨女!」

她伸出手,眉眼彎彎。

「葉娟娟女士,現在我們是同志了。」

「現在我們是同志了。」

我也伸出手握住娘,重複了一遍。

「嗚嗚嗚——」

奇怪的哭聲突然響起,打斷了這有些感人的畫面。

系統正在我的意識海里哭得稀里嘩啦。

它一邊擤鼻涕,一邊抽抽噎噎地說:

「你——嗝——你倆放心,我一定會做你們最堅實的後盾的!嗚嗚嗚——」

我無奈地安慰了這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系統,然後轉向娘。

我們倆相視一笑。

8

系統告訴我,按照原著小說的劇情,沒過多久就該是女主和男主第一次相見的日子了。

偉大的主席動員成千上萬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到農村去開闢新道路。

而男主也是其中的一員。

男主第一次上山不熟悉,就被獵戶留在山上的捕獸夾傷了腿。

場面那叫一個鮮血淋漓。

而女主正好上山挖草藥,順手救了他一命。

俗套的美女救英雄的故事。

倆人一見鍾情,看對了眼,今天你送我一盒餅乾,明天我就還你一袋紅薯干。

晚上還在牛棚外看星星看月亮,就差沒互表心意了。

「小家子氣。」我面無表情地評價。

系統一臉黑線。

「這和你本質上是一個人好嘛……」

「這可不一樣。」

我嘴角微揚,笑得人畜無害:「畢竟,我的征途可是星辰大海。」

系統沒說話,但我已經可以想像到它是怎麼在心裡默默吐槽我。

不過這真的不是一句玩笑話。

娘親告訴我,六七十年代,整個國家百廢待興,百業待舉。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看著代購的古詩總集上這句話,我在心默讀了一遍。

9

很快就到了與男主相遇的日子。

我特意沒有上山挖草藥,而是腳步一轉,去了老村長家。

因為我害怕,害怕如果和男主產生深一步的聯繫,我的所有辛苦都會白費,命運也將重新被劇情掌控。

村長是個和藹的長輩,印象里他看我和娘親孤兒寡母好不可憐,總是有意無意地幫襯一把。

準確地來說,這個年代的人心裡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雖然也會有點小心思,但本質上還是善良淳樸。

當然,我那一家子極品親戚除外。

我把男主被困在山上的事告訴了村長。

雖然無法親自去救,但也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大活人平白受罪。

「哦,你說許知青啊。」村長使勁吸了口煙,臉上的皺紋變得更深了。

他抬起煙斗,緩緩吐了一個煙圈。

「他今天根本沒上山呢,現在估摸著還在地里割麥呢,是個肯吃苦的後生啊……」

怎麼會這樣!

我心跳猛地停了一拍。

「多謝村長,回來請您喝酒!」

我匆忙跟村長道了聲謝,向外跑去。

留下老村長摸著禿頂的腦袋,一臉納悶。

「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世界線是會自我修復的!你和男主相遇,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系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汗珠從額上大滴大滴地滾落下來,我跑回家,插上門栓,然後靠在木門上,大口大口吸著氣。

娘跟往常一樣去出工了。

家裡空無一人。

「男主總不可能追到我家,打破門跟我相遇吧。」

我抹了把頭上的汗,安慰系統,也是在安慰自己。

「砰!」

一聲巨響。

我:?

10

突如其來的,身後的木板猛地震了一下,靠著的門已經有要倒的趨勢。

我趕緊閃到一邊。

脆弱的木門再也經不住摧殘,發出一聲哀嚎,便倒在地上。

系統幸災樂禍:「瞧你這烏鴉嘴。」

可我沒心情和系統鬥嘴,只看到一隻龐然大物沖了進來,在屋內橫衝直撞。

真不巧了。

是頭野豬,眼珠赤紅,鼻孔直噴粗氣。

後面跟著個高挑修長的年輕人,長得白白凈凈,臉上神色卻是緊繃著的。

「喂,小心!」

看我傻站著不動,那人喊得撕心裂肺。

下一秒,我從身後掏出在系統那代購的電棒,「哐」一下打在野豬肥碩的身軀上。

「滋啦滋啦——」

野豬僵住了一瞬,然後轟然倒地,震起沙土滾滾。

這隻電棒本來只是買來防「採花賊」,沒想到第一次用,竟然用在了一頭,嗯,「採花豬」的身上。

「系統出品,必屬精品——」系統得意洋洋的聲音響起。

它聲音在一半突兀地變了調。

「等等,這不是男主嗎,許家許躍安啊!」

我把電棒收回去,抬起頭,和許躍安來不及收回的眼神撞了個正著。

他有些懊惱地摸摸頭,鄭重地跟我道歉:「這位女同志,對不起,我替各位鄉親謝謝你……」

千避萬避,還是撞上了,我暗自叫苦。

我不太想和他有過多交集,擺擺手打斷:「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年輕人嘿嘿笑笑。

系統有些唏噓:「嘖嘖,後來叱吒風雲的商業大佬現在竟然還是單純天真的小綿羊?!簡直判若兩人!」

許躍安聽不到系統的吐槽,眼神直直盯著我,嘴唇張開又閉上,把自己整成了個大紅臉。

「那個,我先去找村長商量商量怎麼處理這頭野豬……」

他磕磕巴巴地說,隨即好像又想起什麼,連忙保證:

「同志你放心,你是大功臣,野豬肉絕對少不了你的份,還有門,一定也會賠給你的!」

臨走之前,他又撤了回來,耳根發紅,眼睛卻亮晶晶的。

「同志你好,我叫許躍安,是剛下鄉的知青。」

「許躍安同志,你好,我是葉娟娟。」

我眼神飄忽,飛快地和他握了一下手。

許躍安向我笑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頗有地主家的傻兒子那味兒。

目送著他出門,我面色凝重。

「世界線的力量……還是太強大了。」

11

三百斤的大野豬,老村長本來打算二百斤都給我,但被我婉拒了。

我只拿了五十斤,剩下的全讓村長分給村裡人了。

分家後,村子裡的男女老少明里暗裡都幫襯著我和娘。

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婦女總喜歡貪些小便宜,可是卻以各種各樣蹩腳的理由往我們家送幾顆小蔥,幾串辣椒。

男勞力們也會在村長的默許下,幫著我們砍根柴,打幾缸水。

在臉譜化的年代文里,在劇情之外的世界中,那些在書中一帶而過的角色卻是如此真實鮮活,各有各的人生軌跡。

這簡直不像一個小說中的世界。

村長給全村人都分了新鮮的野豬肉,卻唯獨沒有分給我奶奶一家。

我看著村長有些嘚瑟的小表情忍俊不禁,知道他這是在給我出氣呢。

奶奶沒得到豬肉,頓時怒不可遏,當場就要去我家門前撒潑打滾。

可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因為我和娘早已帶著腌好的豬肉,坐上了前往省城的綠皮火車。

1977年,國家恢復高考制度後第一次高考,上百萬青年懷著激動的心情走上考場,而錄取人數甚至不到百分之五。

而錄取的這二十多萬青年,也將成為建設祖國的第一批中流砥柱。

12

一個月前,恢復高考的消息剛剛傳到消息閉塞的農村。

當村裡的大喇叭循環播放著這條喜訊時,娘帶著我,走了十幾里的山路去報名。

不用娘多囑咐,我也知道這次高考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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