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公主之歸來完整後續

2025-06-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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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燒火丫鬟的第十年,我聽說洛邑來了位貴人,尋找流落民間的公主殿下。

公主年十五,梅花胎記,絨線紅符牌。

這正是我的襁褓舊物。

第二天,我要去認親,卻被推入水中溺亡。

侯府六小姐搶走信物,成為金尊玉貴的明珠公主。

再睜眼。

六小姐的下人正在搜查丫鬟床鋪。

「小姐的紅符牌丟了。

「誰偷的,還不趕緊交出來?」

1

永寧侯府眼見著沒落了。

十年前,我隨養母善氏初入侯府,雕樑畫棟中花系金鈴,竹枝懸玉,只為聽個風聲吹動的琳琅響。

如今一晃十年,侯府只剩虛職,門上掛的匾都掉了漆,只留兩個褪色的大白紗燈,慘澹地照著開了縫的大青磚。

這一切,都是六小姐回府帶來的。

我將其稱之為「厄運」。

府上窮了,下人們的戾氣也更重,六小姐的丫鬟踢翻箱籠,掀飛床鋪。

「小姐的紅符牌丟了。

「誰偷的,還不趕緊交出來?」

那幾雙眼睛陰惻惻地盯著我。

我知道,我重生在了被害死的前一晚。

前世,我沒有透露我也有一枚紅符牌,丫鬟們表面上作罷。

第二天,我帶著信物出府認親,卻被推入湖中溺死。

六小姐拿上紅符牌,頂替我身份,成了帝後失而復得的明珠公主,備受寵愛。

我則沉屍湖底,無人問津。

作為魂魄,我圍觀了六小姐冒牌公主的一生。

鳳凰還巢,巢卻有鳩。

兩隻鳩狼狽為奸,害死了真鳳凰。

於是。

這一世的我主動掏出信物,殷勤道:

「姐姐們,我有一枚家傳的紅符牌。

「六小姐若要急用,可以拿走。」

紅符牌不是什麼稀罕物,時人多求來庇佑平安康健。每逢節令,都喜歡佩戴在身。

我這一枚是烏沉木打造,看著不起眼。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紋路天然,珍奇貴重。

第二天,洛邑官員要設宴接待那位京城來的貴人。屆時貴女雲集,正是當眾認親的好時候。

六小姐打得好算盤。

這一世,我成全她。

因為,五天後,京師還會來一位貴人。

他手持皇后信物,也在尋找流落民間的公主。

我等的正是他。

2

第二日,六小姐出門赴宴。

日暮時分,她回來了,馬車後赫赫揚揚跟著大批人,還有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騎馬隨行。

她的冒牌計劃得逞了。

這浩浩蕩蕩,分明已是公主儀仗。

男子好相貌,緋紅袍襯得眉目如畫,一雙眼看向六小姐時,更有情意濃。

他殷勤掀起帘子:

「公主,這些年您受苦了。

「前面路滑,讓微臣扶您過去。」

一雙縴手,指如撥弦,在那緊實的臂膀上撥弄。

丫鬟們紛紛紅了臉。

六小姐顯然很得意。

「明遠伯,那本宮……就勞煩你了。」

這就是京師來的貴人——明遠伯谷宜春,他是奉嘉妤公主之命來的。

在小小的洛邑,他實在是個出色的男人。

上輩子,六小姐順理成章愛上他,並與嘉妤公主一道,害死了我的生母——皇后娘娘。

3

經過谷宜春認證,六小姐的公主身份坐穩了。

她會殺我,以絕後患。

二人相挽踏進垂花門時,我已背著包裹從狗洞鑽出侯府。

臉抹黑,發絞斷,牙上塗了大蒜汁,我在乞兒堆里混著。

三日前,六小姐就已經命人封鎖洛邑城門。如今,守衛拿著我的畫像,一一核對出城之人。

街上亦有混混在找我。

「這丫頭偷了侯府貴重物品,按照律法直接打死即可。

「六小姐說了,每人賞銀三十兩!

「哦不,不是六小姐,是公主殿下金口玉言!」

乞兒堆太臭,來人直接略過。

我提心弔膽混過三天。

霜降那天,城隍廟裡多了一個男人。

我夜叩廟門。

「世子爺,還記得丫鬟緹青嗎?」

4

燭火明滅,男人表情陰鷙,他手中把玩著一柄匕首。

「你是善嬤嬤的女兒?」

養母善氏,曾短暫做過永寧侯府世子爺的廚娘,她做出的膳食,不同於洛邑之重味,善取食物鮮美。

世子爺傅熹年很愛吃。

他多次賞賜養母。

如今,一晃七八年,永寧侯府沒了那位謙謙君子的世子爺,宮裡卻多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傅太監。

他再不回侯府。

「皇后娘娘流落民間的女兒,竟然是你。」

他是聰明人。

善嬤嬤做的膳食,同皇后宮中小廚房一模一樣,就連包子有幾條褶,糕點中幾顆堅果,烤雞肚子裡幾朵菌菇都不曾錯。

她藏著掖著養大的那個女孩——我,身份必定不一般。

我應了。

「紅符牌已被六小姐搶走,谷宜春大張旗鼓為她認了證。

「現在,洛邑都知她是真公主。

「我只有一枚梅花胎記可以自證。」

傅熹年很謹慎。

他用清水擦拭我的胎記,沒擦掉,又掏出一瓶宮中秘藥,棉棒蘸塗。

一刻鐘後,梅花胎記黯淡,露出一枚金色胎記,形如金龍。

「五爪……金龍。」

這就是皇后當年不得不將公主隱匿在外的原因。

國師早有言:

「二龍不能相見。」

若是皇帝知曉此事,公主必然性命不保。

傅熹年神情激動。

「您真是公主殿下!

「奴才不負娘娘重託,把您找到了。」

我錯愕地看著胎記,燭火溫度烘烤,它很快又回到舊日梅花狀。

宮中防偽手段,果然甚多。

「皇后娘娘只放出兩條信息,一是紅符牌,二是梅花胎記,這金龍印,誰都不知。

「谷宜春認下的傅小媛是冒牌貨,他自己也清楚。但他背後的主子是嘉妤公主,一向與娘娘不和,樂得添堵。」

提起傅小媛,他眼中生恨。

「沒準兩人已勾搭在一起。

「公主,洛邑危險,請您和微臣即刻返京。」

他拿出皇后的信物——一個雙面繡荷包,正面看是梅花,反面看是金龍,正如我胎記一般。

「世子爺,不著急。

「洛邑城已被傅小媛把控,你現在出城,谷宜春必定知曉你有所獲,即便我扮作隨行人員,也插翅難逃。

「等他們走了,我們再啟程。

「屆時,您在他們眼裡就是挖地三尺而不得寶的手下敗將,自然不會起疑。」

傅熹年看我的眼神,終於多了一絲敬重。

燒火的十年,我按照養母善氏遺囑,看了很多書,並沒有把腦子也燒掉。

5

一旬後,洛邑城送走了傅小媛和谷宜春。

浩浩蕩蕩的人馬。

搬空永寧侯府所有家當。

傅熹年站在侯府門口,出神地看著那對被風吹爛的大白紗燈。

勛貴之家,不過數年,竟敗落至此。

「公主,您去看看還有什麼收拾的?」

「你不進去?」我問他。

他戴著黑色斗篷,下意識緊了緊,自嘲一笑。

「我已是廢人,有何面目見父親,就讓他以為我死了吧。

「五妹也怕我,看見我就嚇掉魂。

「我是該死的。」

長街空寂,從黑桐大門往外數的第五塊大青磚,上面跪過六小姐。

一切的厄運,都是從那開始的。

6

侯府本來只有五位小姐,無論嫡庶,都由侯夫人一起教養。她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教出來的女兒們都很溫雅,待下人也和善。

十年前,養母善氏帶我賣身為奴。

夫人和小姐們還給了我見面禮,一顆銀花生,五顆銀豆子。

「緹青五歲,和我這些女兒們差不多,可願意來做個伴讀?」

夫人慈愛垂問。

養母善氏卻一臉驚慌,把我往身後掖了掖。

「緹青鄉野丫頭,不知禮數,不敢擔此重任。」

她只願意帶我去灶房燒火。

不讓我接觸任何主子,怕人認出我身份。

小孩子天性好動,待不住。

傍晚,養母悄悄帶我出去買糖葫蘆。

六小姐就是那時出現的。

7

她亦是五六歲。

直挺挺地跪在侯府門前,身邊躺著一具軟綿綿的女人屍體。

她說,死了的女人是侯爺外室。

她自己是侯爺親生女兒。

她說,侯爺曾許諾接母女二人入府,卻失信而逃,讓她母親鬱郁而死。

她僱人抬了母親屍體,西行十來天,來到洛邑。就是為了完成母親生前遺願——踏入永寧侯府。

「父親,久聞您是驍勇善戰的大英雄,怎能忘卻誓言,拋下亡妻幼女?

「難不成,皇上都誇讚忠勇無雙的永寧侯竟是個薄情寡義的小人?

「這……豈不是欺君之罪?」

五六歲的女孩子,講出來的話比訟師還尖利。當時朝野攻伐頻繁,這些話若被有心人做文章,侯府沒罪也得變成大罪。

聞者落淚。

聽者傷心。

六小姐的哭聲綿長幽怨,她擺弄著那女人慘白的四肢,一聲哭爹一聲喊娘。

圍觀人群開始罵永寧侯府涼薄,罵侯夫人善妒,逼得母女倆沒了活路。

侯府最終開口,讓那女屍和女孩進了門。

養母偷偷跟我說:

「那個小丫頭,眼中深沉世故,一點也不像五六歲,倒像是宮裡那種挑事精……

「奇了怪……不大對勁。

「緹青,你乖乖的,以後見了她要躲。」

我是躲不開的。

十年間,侯夫人和五位小姐一一為她所害。

十年後,我亦被她推入水中而死。

這一世,我活了,但侯府已經毀掉。

站在我身邊的傅熹年就是一個慘痛例子。

武將之家的世子爺。

最終變成一個太監,上陣殺敵抑或金榜題名,已成隔世雲煙,遙不可及。

此生只能跪伏在深宮。

他恨極了傅小媛。

8

我一個人進入侯府。

偌大的府邸,已然沒了人影,得臉的丫鬟小廝都跟著六小姐去往京師,只有幾個老嬤嬤,佝僂著腰背,還在給永寧侯和傻女兒送吃食。

永寧侯說不上是很好的父親。

他常年在外征戰,甫一回府,就讓家裡的女人們大了肚子。十個月後呱呱墜地,那時他已在千里外的北疆,不聞嬰兒啼。

五個女兒,一個兒子,都是這樣生出來的。

孩子們大了,有些各自的崢嶸模樣,他才記得清排行和面容。

「大丫頭個子高,適合舞刀弄槍。

「二丫頭手指長,彈琴也好。

「三丫頭四丫頭五丫頭是一母同胞的三胞胎,圓圓臉兒,爹爹實在是分不清,饒了爹爹。」

世子爺傅熹年,年齡最大。

他走文人科舉之路,每日手不釋卷,見了母親妹妹總是拱手作揖、之乎者也,帽子上的鏷頭被樹枝掛住,惹得大家笑個不停。

他脾氣好,一點也不惱,順勢把帽上插滿花。

「兒子今日也學古人,彩衣娛親。」

永寧侯笑得鬍子亂顫。

他也說不上是很壞的父親。

他給個子高的大丫頭親手打了一柄紅纓槍,扶她上北疆運來的矮矮棗紅馬,給女兒當馬夫。

他為給二丫頭換古琴孤譜,抵出自己隨身帶的保命玉佩,下晌就摔了五個跟頭。

躺在床上養傷時,三四五這幾個小丫頭,嘰嘰喳喳爬上他身,把鬍子染成各種顏色,編成一條一條的小辮子。

他不惱,也不許夫人惱。

「不愧是我的女兒們,膽氣足,也染得好!

「小孩子嘛,夫人莫氣~」

六小姐入府時,只有五六歲,烏溜溜的青梅眼,睫毛上掛著淚珠,像青天下的水稻田,好相貌,惹人憐。

永寧侯卻一下子沒了笑臉。

他面容冷峻,叮囑夫人。

「我走後,你們都離她遠些。

「放到府中最偏僻角落即可。

「她母親……是個……」

是個什麼呢?

他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最終也沒想出來,只吐出幾個字。

「不像活物。」

這是什麼意思,誰也沒搞懂。

不過,侯爺那種諱莫如深,倒像極了我養母善氏叮囑我的——六小姐不是個好東西,一定要遠離她!

9

侯爺走了。

府中接連發生怪事。

侯夫人落水而死。

大小姐突然從棗紅馬上摔下來,紅纓槍洞穿她腰椎,當場人沒了。

二小姐好好的侯府閨秀,忽然上了內務府女官名冊,不知是誰給她報的名,她性子清高,洛邑到京師又鞭長莫及,最終慘死在寂寂深宮。

三四五這幾個小丫頭,一個落水、一個高燒、一個過敏,沒了兩個。最終只剩下一個壞了腦子,長不大的老五,每日咿咿呀呀,嘴裡含著麥芽糖,在侯府里打轉。

世子爺傅熹年也變得突然。

他拋了書卷,尋花問柳,一雙烏青的眼混混沌沌,只有瞥見六小姐時才會猛然一亮,熱絡地跟著了魔。

「六妹妹,大阿福泥娃娃,哥哥給你買來了。

「六妹妹,你今天才跟哥哥說了一句話!

「六妹妹,理哥哥一下呀,哥哥哪裡又做錯了嗎?是我給了老五一顆糖,你才不高興嘛?

「哥哥這就去打那傻子一頓!」

一改疼愛幼妹的模樣。

他不對勁。

後來,侯爺打了一些根本輸不了卻離奇輸了的敗仗,人從馬上摔下來,也斷了腰椎。他受罰卸職,回到府中,醉醺醺躺著像個死人。

彼時,幾個兒女已開始發生慘事,他卻毫不關心,只對六小姐言聽計從。

「六丫頭記為嫡女。

「六丫頭說得對,小五如今是傻子,放到下人院裡教養吧,沒得丟人。

「六丫頭長大了,掌家權給她。

「以後,凡事由六丫頭做主,不必來問我。」

兩個男人,對六小姐著了迷一樣信服和愛重。

就這樣,蒸蒸日上的永寧侯府慢慢家破人亡、土崩瓦解,正如我眼前空蕩蕩的宅院一樣。

死一般冷寂。

10

永寧侯老了。

他癱在床鋪上,四肢如枯草,黑暗中只露出一雙死魚般的眼。

「緹青,你帶小五走吧。」

當年侯夫人給我銀花生時,他也在場,揪了揪我的小辮子,塞給我一個金豆子。

他還記得我。

「我知道,傅小媛搶了你的公主身份,可是你是鬥不過她的,她不是人……她是妖怪,她是妖怪!

「小五快跑,爹爹給你擋住。」

他用盡最後力氣,喊了一聲。

我聽見他破碎的骨頭髮出猛烈的咯吱聲,我看見他死魚般渾濁的眼球越來越鼓脹,亮得驚人,狠狠盯著黏稠的黑暗。

斷了腰椎的他扯著帳幔坐起來,像騎馬一樣,英勇蓋世,嘶吼著:

「將士們,殺……殺……」

最後一絲力量用盡,他倒在一堆污穢里,仰面朝天,不能瞑目。

那帳子頂有鶴鹿同春圖,是侯夫人親手繡的,在那黝黑的眼裡留下最後一把青。

他死了。

11

我是在一堆稻草里找到五小姐的。

傅小韻。

多年前,她還是個金枝玉葉的嬌嬌兒,名貴的蜀繡踩在鞋底,身上瓔珞叮噹,騎到永寧侯脖子上看焰火。

這麼多年,她沒再長,還很小的一隻。

瘦骨嶙峋,牙齒尖利,一雙眼貓兒一般純凈又警惕。

我給了她很多麥芽糖。

她也貓兒一般蹭著我,把腦袋遞到我手心裡。

她不是傻子。

她能分辨出誰好誰壞。

更重要的是,能破傅小媛妖法的,只有她。

12

前世死後,我的神魂一直捆綁在傅小媛身邊。

人前,她溫柔嫻雅,體貼入微,令人望而生憐。

人後,她卻行為古怪,時常對著空氣絮絮叨叨,神色狂熱:

「系統,快給我看看谷宜春的好感度有多少,他怎麼還敢跟嘉妤公主眉來眼去的呢?

「父皇馬上就要下旨給我們倆賜婚了!」

我嚇了一跳,隨即感知到一道冰冷麻木的聲音,憑空出現:

「明遠伯谷宜春,好感度為 0。」

傅小媛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咋呼起來:

「我嘞個去,你是不是出 bug 了啊?谷宜春天天圍著我打轉,又是送珠寶,又是親手做點心,就跟舔狗一樣,他對我的好感度怎麼可能是 0 呢!我不信,你再查一遍!」

「明遠伯谷宜春,好感度為 0。」

那道聲音依舊不帶一絲波瀾。

傅小媛把手中帕子搓成一團。

「系統,我要查永寧侯、傅熹年的好感度。」

「永寧侯傅爭先,已死亡,好感度 99,可聽從宿主任意指令,距離大於一千米失效。

「永寧侯世子傅熹年,好感度 99,可聽從宿主任意指令,距離大於一千米失效。」

傅小媛眉頭緊皺,

「對啊,這些數據都沒錯,也沒出問題。

「那谷宜春……深情款款都是騙我的?

「該死,本宮的魅力還不如那個假公主嘉妤麼?瞎了眼的谷宜春!

「系統,調出谷宜春的所有喜好,本宮明天就開始攻略他,我就不信拿不下一個小小的古代男人!」

傅小媛忘了,她也是個假公主。

要不是有這個名為「大周男人攻略系統」的奇怪東西,她連侯府都進不去,更別說如今金尊玉貴的公主身份了。

說著說著,傅小媛忽然想到什麼。

「系統,按理說你只能攻略男人,可是之前我那個便宜死鬼娘,你不是照樣操控她懷上了永寧侯孩子——我嗎?

「你能不能直接把嘉妤弄死?」

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永寧侯外室女身份僅為賜予宿主的初始福利大禮包,母體本為空殼,本系統無權限傷害女性。

「本系統只能提供男性好感度和喜好,以供宿主攻略,無其他權限。」

我聽得毛骨悚然。

永寧侯的那個外室——傅小媛之母,只是一個沒有神智的傀儡。

永寧侯、傅熹年,也都被系統蠱惑,成了傅小媛的奴才。

系統不能傷害女性。

那侯夫人、小姐們都是怎麼死的呢?

系統再次提示。

「注意,宿主可操控好感度滿級男人,除去敵對女性,完成宿主指令後,男人記憶將被清除,不會影響對宿主的好感度。

「注意,宿主攻略目標只有五欄,目前已滿,永寧侯傅爭先、世子傅熹年、管家傅大、副將傅楚生、家將傅昌榮。

「欄目已滿,無法加入明遠伯谷宜春,無法提供其具體喜好!

「請宿主選擇保留或清除。」

傅小媛攤開手,無所謂地說:

「永寧侯死了,清除。

「傅熹年先留著,他能幹的事很多。給大小姐的馬下藥把她摔死,悄悄給二小姐報名女官送進宮,老三落水,老四吃花生過敏死了,老五著涼發燒變成傻子,本宮滿意著呢!

「下次遇到他,我還想發展一個骨科劇情呢~

​‍‍‍​‍‍‍​‍‍‍‍​​​​‍‍​‍​​‍​‍‍​​‍​​​​‍‍‍​‍​​‍‍‍​‍‍‍​‍‍‍‍​​​​‍‍​‍​​‍​‍‍​​‍​​​‍​‍‍‍‍‍​​‍‍​‍​​​‍‍​​​​‍​‍‍​‍​​‍​​‍‍​‍‍‍​‍‍‍​​‍‍​‍‍​​‍‍​​‍‍​‍​​‍​​‍‍​‍​‍​​‍‍​​​​​‍‍‍‍​​‍​‍‍​​​‍​​‍‍‍‍​‍​​​‍‍​​‍​​​‍‍‍​​‍​​‍‍‍​‍‍​‍‍​​‍‍​​‍‍‍​​‍​​‍‍​‍‍‍‍​‍‍​‍‍​‍​‍​‍​‍‍‍​‍‍‍‍​​​​‍‍​‍​​‍​‍‍​​‍​​​​‍‍‍​‍​​​‍‍​‍​‍​​‍‍​​‍​​​‍‍​‍‍‍​​‍‍‍​​‍​​‍‍​​‍​​​‍‍​​‍‍​​‍‍​​‍​​​‍‍​‍​​​​‍‍​​​‍​​‍‍‍​​‍​​‍‍​​‍​​‍​​​​​​​‍‍​​​‍‍​‍‍​‍​​​​‍‍​​​​‍​‍‍‍​‍​​​‍‍‍​​‍​​‍‍​‍‍‍‍​‍‍​‍‍‍‍​‍‍​‍‍​‍​​‍‍‍​‍‍​‍‍​​‍‍​​‍‍​‍​​‍​‍‍​‍‍‍​​‍‍​​​​‍​‍‍​‍‍​​​‍​​​‍‍​​‍‍‍​​‍​​‍‍​‍‍‍‍​‍‍​‍‍​‍​‍​‍​‍‍‍​‍‍‍‍​​​​‍‍​‍​​‍​‍‍​​‍​​​​‍‍‍​‍​​‍‍‍​‍‍‍​‍‍‍‍​​​​‍‍​‍​​‍​‍‍​​‍​​​‍​‍‍‍‍‍​​‍‍​‍​‍​‍‍​​‍‍​​‍‍​‍‍​‍​​‍‍​‍​​​‍‍‍​​​​​‍‍​‍​​‍​‍‍‍​​​​​‍‍​​​‍‍​​‍‍​​‍​​‍‍​‍‍​​​‍‍‍​‍​​​‍‍‍​​​‍​​‍‍​​‍​​​‍‍​​‍​「管家殺了侯夫人,也沒用了,清除。

「副將和家將出賣情報,讓永寧侯打了敗仗,也沒用了,清除。

「啊……先留著家將付昌榮吧,我是真喜歡他那俊朗模樣,特別是無情推開他那大肚妻子,卻含情脈脈看著我……我的天,想想我就冒粉色泡泡啦!

「宿主注意,清除目標後好感度變為 0,目標將恢復常態,對宿主無任何超出常規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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