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的粉紅大熊你扔哪裡去了?」
手機突然收到簡訊,我看了眼死對頭,他正在座位上做數學題,側臉高冷清傲,一點兒也不像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
「岑岑老婆,沒有你我睡不著。」
看見自己的名字,我瞳孔地震了,這發送時間顯示是十年後???
1.
「老婆,我的粉紅大熊你扔哪裡去了?」
手機突然收到簡訊,而發信人是裴言澈。
我的死對頭。
我差點兒被這撒嬌的語氣噁心到了,這哪個煞筆玩意兒冒充他來玩的?
又瞅了眼他,哦男主人公正在做數學題,側臉稜角分明,高冷得一批。
這要是死對頭說的話,我直接排位十連跪加寫兩套五三。
「岑岑老婆,沒有你我睡不著。」
看見我自己的名字,我直接來火氣了,mad 是不是別人不發火就把別人當傻子啊?
姐拿起手機就啪嗒啪嗒地打字:「睡不著就滾。」
「你再噁心我,信不……」正在打字的手停了下來,因為我看見發送成功的上面有一串時間,2032 年 12 月 16 日。
如果我沒有提前四十年進入老年痴呆的話,沒記錯,現在應該是 2022 年 12 月 16 日。
十年???
我一下子就來精神了,連忙問他:「你是裴言澈?」
對面很快地就回復了:「老婆,你不要因為你出門在外,我和你離得遠,你就提上褲子不認人了。」
這什麼和什麼啊?
「我是江晚岑的親親老公,裴言澈。」
我不由得身體一抖,看了眼不遠處的死對頭,他明顯地也發現我在看他,狹長的眼眸睨了我一眼,低頭又做起了數學題,仿佛看我一眼都是浪費時間。
這傢伙要是我未來老公,新婚夜我們兩個人豈不是直接,他打 110,我打 120,他進醫院,我進牢???
「你怎麼證明自己是裴言澈?」
我眼珠一轉:「高三上學期第一ƭų⁰個月考數學倒數第一個大題的答案是多少?」
他給我發了一連串數字過來,居然和我寫的答案一模一樣。
我對於他是未來的裴言澈信了幾分。
「那這次月考我是不是年級第一?」
來自蟬聯兩年年級第二倔強地發出的問題。
我打字過去,卻發現發送失敗。
2.
起初我和裴言澈關係也就一般般,普通的同班同學。
甚至我為他的顏心動過一陣。
單眼皮帥哥,看一眼就能奪走一個人的心,誰不愛是吧。
直到高一第一次月考的時候,我初中年年第一,在這次第一次拿到年級第二,本來就比較難過。
我小女生偷偷摸摸地窩在桌子上哭的時候,聽見這考了年級第一的狗比在門口跟別人說:「年級第一,有手就行。」
我一時氣憤就瞪了他一眼,他剛好看見了我,又來了一句:「至於哭嗎?」
謝邀,姐和他勢不兩立。
從此,我和他一見面就是莫挨老子。
3.
「老婆麽麽,找到大熊了,我還吃老婆給我買的草莓棒棒糖,超甜。」
我不由自主地看向死對頭。
死對頭又看到我,眼睛眨了下表示他的疑惑。
我忽然有點一言難盡,裴言澈真 6。
小伙子長得人模人樣的,結果睡覺要抱著大熊,還喜歡吃草莓棒棒糖。
人不可貌相啊!
我心中嘆息著收回視線,螢幕上又彈出一條簡訊。
「等岑岑回來,我穿老婆最喜歡的軍裝來一次好嗎?」
???
這是我剛成年的人能看的嗎?
我這小好奇心啊。
「你們玩得這麼野,還買軍裝?」我顫顫巍巍地打著字,「6。」
「什麼你們,是我們,老婆別裝:)」
我剛想懟回去,眼前就落下一片陰影。
一抬頭就是數學老師笑眯眯的臉。
我訕笑一聲:「老潘,上午好!」
「上課了,別玩手機。」數學老師老潘敲了敲我的桌面,又悠悠地回到講台上。
我低頭收手機,剛好對上了裴言澈的視線。
他面色不變地收回目光。
我也沒當回事,認認真真地聽起課來。
一下課我就刷起來了數學題,任何人都別想阻止我卷!
算到一個答題的時候,我在方法上卡殼了。
思考了十來分鐘,也沒有算出來。
我搜了作業幫,但是也沒太理解思路。
中午時間,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死對頭在不遠處刷題。
我去吃了個飯回來,他還在刷題,mad 比我還卷!
可惡,剛才的大題還沒有理解。
想了想,我又悄咪咪地湊到他身邊咳了聲。
裴言澈無動於衷。
僵持了一分鐘,我最先敗下陣來:「裴言澈,我能向你請教一個題嗎?」
小女子,能屈能伸。
他抬起頭,眼珠黝黑:「什麼題?」
我連忙把題目給他看,他拿起筆就開始計算。
在他計算的時候,我原本認真地盯著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移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
最適合拿筆刷題了。
大概二十分鐘,他就算出來了:「給你。」
我接過來衷心地感謝他:「給你,糖。」
裴言澈看著我手心的草莓棒棒糖,半晌沒有動作,我手向前移動了幾釐米:「很甜的。」
他這才接過去道謝。
嘿嘿,不排除我有調侃他的心思啦~
回到座位上,我悄然地關注他,在刷題刷到一半的時候,他桌上的糖不見了,而他的腮幫子鼓起了一塊。
4.
「試卷我改完了,課代表來幫我發下去。」
數學老師老潘站在講台上,捧著一個茶杯:「這次年級第一、第二還是舊人啊,差得分數倒是不多。」
他慈愛地盯著我:「我的年級第二啊,有進步。」
轉頭對裴言澈就沒那好臉色了:「那麼簡單的最後一道大題,你都沒拿滿分,多分析分析問題。」
沒拿滿分,這不可能。
那道大題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但按照死對頭的能力不可能做不出來,況且他在簡訊里明明說對了答案。
我連忙給未來的死對頭髮信息:「高三上學期第一個月考數學,倒數第一個大題的答案你不是會嗎?」
這次發送成功了。
「老婆,你問這個幹嘛?」
「我要是不故意做錯,你怎麼更加有把我從第一名擠下去的信心呢?當時,你一聽和我只相差幾分,那是立刻化身卷王中的卷王。」
我打字問他:「你幹嘛故意做錯?」
對方回復的速度慢了,我莫名地緊張。
「因為,我當時暗戀你呀。」
5.
我「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全班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數學老師老潘停下講課。
「江晚岑,上來做做這題。」
「啊,」我愣了下才上去做題,沒幾分鐘就做完回到了座位。
見我做得很正確,老潘的臉色緩下來:「以前我們都是抬頭看,輪到你們倒好了低頭看,搞得桌下有寶藏一樣。」
我心一虛,知道他在敲打我。
於是乖乖地聽完了整節課。
一下課就跟未來的裴言澈發信息:「你逗我玩呢,他喜歡我?怎麼可能?」
「他要是喜歡我,」我看向了不遠處的裴言澈,他認真地做著題,思考時手指靈活轉著筆。
我莫名地有點羞澀:「也不是不行。」
被一個大帥哥喜歡,哈哈哈,姐睡覺能笑出聲。
螢幕出現信息,一系列就刷屏了。
「他?」
「你是誰?2022 年的老婆?」
他顯然也發現這個 bug,手機上出現了與當時截然不同的年份。
這一聲老婆,叫得我不適應。
「我是江晚岑,現在是 2022 年。」
我和他交流了幾句,才發現雙方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有生之年能看見小老婆,滿足了。」
小老婆……
我差點兒沒一口水噴出來。
「小老婆,現在的你在喊我過去做飯了,先不聊了,麽麽,我對老婆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的哦!」
他在說暗戀我的話是真的。
我想了想,決定出擊試探一下。
拿了本五三,向裴言澈的前桌說明情況,她同意我暫時坐一下座位。
「裴言澈,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裴言澈有點兒詫異,但還是應了下來。
「在這裡設橢圓 E 的方程為 mx²+ny²=1,過 A(0,2)……」
他在草稿紙上畫著圖,講解著解題思路。
講完,抬眼看向我:「聽懂了嗎?」
「沒懂,」我搖了搖頭,但其實我聽懂了。
裴言澈又一點點地給我講了一遍。
我聽完還是說沒懂。
他淡淡地看著我,我眼睛睜大顯得自己更加真誠。
裴言澈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江晚岑,有空多喝點兒核桃。」
補補腦。
我勾起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我謝謝你。」
我氣沖沖地回到座位,mad 這狗比要是暗戀我,我跟他姓!
「你們都是狗比。」
氣不過的我又打字添上一句:「騙人祝你短 5 釐米微笑.jpg」
6.
相安無事地過了幾天。
高三學習繁忙,每天下來和未來的裴言澈也聊不上幾分鐘。
在這些簡單的言語中,我了解到 2032 年的江晚岑和裴言澈是在大二開始交往的,已經結婚六年了,還有一個可愛的四歲小棉襖。
家庭幸福,合家歡樂,我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八個字。
至於我未來的職業,我沒有問,哪怕未來已定,但也要保持神秘。
心懷憧憬,才能創造奇蹟。
「你好,有黃岡嗎?」
「在最裡面有,應該在靠左邊這裡。」
我謝過圖書館管理員,一步步地走進圖書館深處。
「黃岡,黃岡……」嘴裡一直念叨的我終於在一面書架上,憑藉我那 1.5 的視力找到了黃岡。
可奈何心有力而身不足。
我踮起腳尖,伸出手拚命地揮舞著,死活碰不到那本練習題。
6。
這面書架的設計者是不是認為人人都有一米八,我不活了:(
突然頭上橫穿出一隻手,輕輕鬆鬆地拿下黃岡,擺在我的眼前。
我轉身看向他,後退一步地靠在了書架上。
他順勢靠近,窗外的太陽光零零散散地灑在他的身上。
那一刻,天神降臨。
我清晰地聽見我的心跳聲。
「怦怦怦!」
țů₅天神彎下腰,在我面前說了句。
「江晚岑,你知道嗎?你剛才的動作好像揮舞的大螃蟹。」
謝邀,天神要死嘍。
「裴言澈你給姐死!」我氣憤地給他來了一拳,被他及時地接住了。
我們鬧騰了幾分鐘,兩個人都有些氣喘吁吁。
「還打嗎?」
「好女不跟男斗,」我斜了他一眼,走到了書桌旁坐下。
不是我慫,是敵人太強大。
身高差距太大,他一隻手就能按住我的腦殼。
嗚嗚嗚嗚,姐宣布,這個圖書館打入冷宮。
他在我對面落座,我沒過多關注,一直在刷題。
高三緊要關頭,每一刻都是關鍵。
「過點 P(1,-2)的直線斜率存在時,設直線 MN 的方程為 y+2=k(x-1)……」我下巴抵著筆筒,無聲地呢喃。
接下來,應該是?
「聯立方程組,算出公共解。」裴言澈看出我想得久了點,開口提醒我。
哦,對哦。
我腦子一下子就清晰了,連忙「唰唰唰」地寫,還空出一點心思詢問敵情:「你的卷子寫完了?」
「沒,還差一兩道題。」
他悠哉地轉著筆,卷子上寫得滿滿當當的。
我看了他幾秒,最後吐了一個字。
「卷!」
一小時很快地就過去了,我們收拾好東西準備回校上晚自習。
「你帶了手機嗎?」裴言澈搜了搜口袋,拿出來一張十塊錢,「我沒零錢。」
我眨巴眨巴眼睛,佯裝單純地說:「我也沒帶。」
裴言澈黝黑的眼睛看著我。
半晌,我敗下陣來,揚了揚手機上前刷了四塊錢。
我和他的車費共四塊錢。
「你怎麼知道我帶了手機?」
「看你每天和別人聊得那麼開心,怎麼可能不帶手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從這裡聽出了一絲醋意???
「你是不是……」暗戀我,話涌到喉嚨,我看了眼他漠不關心的側臉又咽了回去。
公交車開始運行,一路上無言。
到了一個站的時候,我先下車了。
裴言澈用手拍了拍衣袖,幅度不大地沖我揮手示意。
我禮貌性地回了。
在寵物店買了點貓糧,我出店Ṭũ₈門後腳步快了些,因為還有貓在等著我。
經過一個轉角,我猝不及防地看見灌木叢旁有一個熟悉的背影。
7.
「裴言澈?」我輕聲地詢問。
青Ŧųₙ年轉過身來,是我熟悉的清冷眉眼。
我走過來,動作嫻熟地從把貓糧倒出一些給黃黃吃。
黃黃是一隻流浪貓,皮膚橙黃,在這兩年多的投喂下,長得珠圓Ṫũ₃玉潤。
「難怪總發現不餓,原來是你也在投喂它啊。」我輕輕地撓著黃黃的下巴,它舒服得眯起眼睛,長長的鬍子一翹一翹的。
「嗯,中午放學偶爾喂下,」裴言澈伸出手,手上放著不同口味的貓糧,黃黃低下頭吃了起來,他眼神柔和了些,「橙丸子很乖。」
聽到這個稱呼,我神色怪異地問他:「橙丸子是什麼?」
「我給它取的名字,橙色的丸子多配啊。」裴言澈指了指腳下正在舔舐的大貓,它渾身橙黃橙黃的,沒有一根雜毛,兩隻琉璃似的大眼睛,盯著你的時候你會更加心都軟了。
有時它還會捲成一個圓球,那可不就是橙丸子嗎?
我竟一時無言以對。
可能是我的無語被他感受到了,裴言澈眼睛一眯:「你給它取名什麼?」
「黃黃!」我理直氣壯地說,「你看,名副其實吧。」
「難得你沒給別人取名大黃,」他嘴一動嘲諷道,「這水平還不如我呢。」
「誒誒你,過分了。」我擼起袖子,俯視他,「你幹什麼都行,但是不能侮辱我的取名能力!」
裴言澈雖然蹲在地上,但是氣勢不比我弱半分。
他輕笑一聲,我感覺他就是在嘲笑我。
下一秒:「可是我說的就是事實啊。」
我真想掏出我的四十米大刀讓這狗比先跑三十九米。
「老婆,你還好嗎?」
「老婆,你怎麼不接電話啊?」
「岑岑,我馬上去醫院,你要好好的!」
信息提示聲一連串響了,我感到莫名其妙,打開手機一看,手機差點兒掉落在地。
我穩住心神,連忙發信息問:「發生了什麼?未來的我沒事吧?」
救救我,我不要英年早逝啊!!!
「怎麼了?」裴言澈察覺到我的不對勁,發聲詢問道。
我迷茫地看向他,嘴唇動了幾下,但終究不知道如何開口。
裴言澈莫名地感知了什麼,他緊緊地握住我的肩膀:「江晚岑,你沒事吧?」
我暗自吸了一口氣:「沒事,只是突然想起我還有套五三沒寫完。」
選擇不告訴他這件事,我怕他把我當成瘋子。
裴言澈收回手:「五三幾天就走完,不著急。」
我看了眼他,語氣堅定:「我就要這周寫完,我卷死你。」
8.
到了晚上臨近睡覺的時候,未來的裴言澈才回Ŧű̂ₕ了信息。
「岑岑她差點兒被別人推下樓梯,一時惶恐再加上懷孕暈了過去。」
「幸好老婆沒事,不然老婆我真的一個人也活不下去了。」
我皺起眉,想來想去也想不到自己會和誰結仇:「誰推的?被抓起了嗎?」
「還沒有,但快了,牢飯等著她。」
「小老婆,貼貼。」
「又懷孕了?」我打字問他幾個月了。
這次回復的速度略慢,信息內容讓我一下子就漲紅了臉。
「兩個月吧,可能是之前鬧得太過了,有一次沒帶,這次懷孕反應不大,加上老婆經常出差就沒察覺出來。」
啊啊啊啊。
我腦子裡不禁開始出現了一些黃色廢料。
都說頂端優勢影響側芽生長,嘶,裴言澈該不會……
我忽然有點兒擔憂 2032 年的自己的生活了,上次咒他短 5 釐米是不是太狠了。
「啊忘記小老婆才剛剛成年了,冒犯了!」
我捂了捂臉,決定和他換個話題聊。
洗了澡回來,我悄咪咪地打開無痕模式,開始搜索「頂端優勢影響側芽生長是不是真的?」,出來一堆有的沒的,看得我眼花繚亂,做夢都是那些詞。
第二天上課,在門口碰ƭũ̂ₖ見裴言澈。
我的臉「噌」的一下子就紅了。
該死的,我忽然想到了鑽石男高。
我腦子不幹凈了。
裴言澈面色不變,看著我莫名其妙地拿起一本書擋臉走了過去。
我剛坐下,發現桌子裡有一瓶「六個核桃」。
還沒有緩過來,裴言澈就走到我的面前:「昨天的車費還沒有給你。」
我強裝鎮定地掃碼,加了他好友。
他的網名是橙丸,頭像很簡單,就是白色照片。
下一秒,他就發了個兩塊錢的紅包過來,我領了。
退到主頁面的時候,我發現兩個裴言澈的頭像不一樣,未來的裴言澈的頭像是夜晚的江邊。
不知道處於什麼心理,我給未來的裴言澈發了句:「你在幹嘛呢?」
對面秒回:「在和你聊天。」
我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遲疑了幾秒打字:「你是未來的我嗎?」
「哈哈哈哈,看來我一直很聰明。」
這句話變相地承認了對面現在就是未來的我。
「裴言澈正在我旁邊呢,你不是好奇當年的他暗不暗戀你嗎?」
我看了眼不遠處的裴言澈,出乎意料的是他沒有做題,而是盯著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麼。
「好奇,這個狗比要是暗戀我,我直接跟他姓!」
「嘶,打住打住,趕緊給我撤回這句話。」未來的我很著急,落下一句就換人了,「你要是好奇,你放月假的時候約他去玩鬼屋,你就知道答案了。」
「小老婆,裴太太現在就是跟我姓的。」
我翻了翻白眼,沒有理這個沒有老婆就睡不著的男人。
9.
晚上十二點,我剛寫完作業。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打算問問。
「睡了嗎?」
對面回復的速度很快:「還沒,有事?」
簡單明了的四個字,不愧是我認識的裴言澈的風格。
至於未來那個,鬼知道他經歷了什麼。
「你明天有空嗎?」
?
我想了想 cue 了閨蜜:「明天楚晴邀我一起去玩鬼屋,還有徐澤,你來嗎?」
徐澤是裴言澈的好兄弟。
幾秒後,對方回復「OK」。
高三的月假就一天,很寶貴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起來換衣服。
衣櫃里基本上都是校服,不然就是簡單的 T 恤、褲子,我翻了許久,才找到壓箱底的裙子。
去年和閨蜜一起逛街的時候買的。
簡單地塗了個防曬,上了個口紅就出門了。
先和閨蜜集合,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其他兩個男生已經在了。
「晚岑,不錯啊,不愧是我閨蜜,竟然能約到學霸。」楚晴對著裴言澈的身影,興奮地用手肘戳了戳我。
我「嘿」了一聲:「我就不是學霸嗎?往常可都有我這個學霸陪你逛街學習。」
楚晴訕笑一聲,連忙安撫我:「你也是學霸,有你們兩個學霸在。」
她佯裝心累地嘆了口氣:「我這心口,壓力大著呢。」
我「撲哧」一聲,和她笑成了一堆。
「你們笑什麼呢?」徐澤好奇地問,我和楚晴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沒事」。
今天玩的就是個鬼屋,是醫院類型的。
進之前,我還收到來自未來的自己信息,她讓我注意安全。
眼前一片漆黑,我和閨蜜手牽著手,徐澤走在我們前面開路,裴言澈在我們後面斷後。
隧道不長,半分鐘之後就有了亮光。
鬼屋的醫院大廳都蒙上了一層蜘蛛網,護士前台還趴著一個醫用骨架。
我感覺心都懸了起來,和閨蜜互相緊緊地貼著。
閨蜜也害怕。
我和她初中被人簡稱「人菜癮大二人組」。
徐澤膽大地上前撇了撇骨架:「看樣子沒什麼,也就是個Ṱüₙ死人架子,還是塑料的那種。」
我們繼續往裡面走,兩行都是一間間病房。
我後悔了來玩這個了,嗚嗚嗚,生怕病房裡跑出個鬼 NPC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