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在投屏開會,忽然間彈出一條信息。
「老公,開會好無聊啊,我餓了。嚶嚶嚶……」
老闆拿起手機回復了個:「好,我儘快。」
大家都在猜老闆娘是誰的時候,我握著手機的手在辦公桌底下抖成了篩子。
然後,手機響了。
1
我們公司不允許辦公室戀情,這是程諾在我入職的第一天告訴我的。
後來,他從總公司空降到我們公司當執行總裁。
本來一切都藏得好好的,但是今天他要在我們項目部開會。
「據說新來的總裁好帥,有錢又多金,不知道有沒有結婚?」
Lucy 在茶水間八卦,全辦公室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放棄吧,他結婚了。」
項目部負責人冷不丁地從後面出來,嚇了 lucy 一跳。
「結婚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
Lucy 又開始幻想。
我縮在座位上照鏡子,心裡暗自竊喜。
羨慕吧!嫉妒吧!
這樣完美的男人是屬於我的!
「聽說,不少領導的老婆都長得很醜,小三小四多得是。」
徐小潔也走過來,意有所指。
「小三你去當。老娘只釣未婚的。」
Lucy 甩著大波浪,樣子賊性感。
我偷偷給程諾發了一條簡訊:「你還沒來,我們部門的人就對你有非分之想!嘖嘖!」
很快,我收到程諾的信息:「那你有沒有?」
「有有有!」
我躲在桌子下面偷偷笑出了聲。
「哼哼。」
我抬頭看旁邊的 LUCY,奇怪地看著她眼睛好像被什麼東西蜇了。
「Lucy,你眼睛不舒服啊?」
Lucy 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這會兒我才反應過來,項目部經理已經站在我的旁邊,而她的旁邊,還站著新來的執行總裁。
「郝佳嘉!上班時間玩手機!扣兩百!」
我耷拉著腦袋,但是忽然想到程諾還在旁邊,最起碼也要為我說句話吧?
然而,他瞥了我一眼,走了ŧũ̂ⁱ。
走了?
2
因為是新產品上線的運營會議,開會的時間特別長。
前面討論得賊激烈,而我坐在最後一排,昏昏欲睡。
到了快一點半的時候,我實在受不了了,肚子已經叫得很厲害了,再看在桌子前端閃閃發光的人,我還ṱüₙ是忍不住發了個簡訊。
「老公,開會好無聊啊,我餓了。嚶嚶嚶……」
一般來說,我只要嚶嚶嚶,他就拿我沒辦法。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程諾的手機響了。
連帶著投影上也彈出來一條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信息。
所有人都看到了程諾給我的備註。
「朕的獨寵之人。」
這是我昨天晚上悄悄改的,他居然沒有改回來。
忽然覺得「親親老婆」這個稱呼也挺好的。
所有人面面相覷,Lucy 捂著嘴笑,偷偷問我:
「總裁夫人的頭像怎麼跟你的一模一樣啊?」
我扯了扯嘴角:「就……巧合?」
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總裁的尷尬瞬間,但是程諾淡定地拿起手機,給我發了一條信息。
「好,我儘快。」
天吶!
為什麼不退出投屏!
所有人都看到信息了好嘛!
「叮叮」
就在程諾放下手機的瞬間,我的手機……響了。
玩兒完,要被發現了!
3
「郝佳嘉,你沒完了是不是?開會不知道靜音嗎?」
我強裝鎮定,道歉:「領導,是我的錯,下次不會了。」
事情比想像得要順利,居然沒有人懷疑到我頭上。
嘿嘿……
「大家辛苦了,今天的會開到這裡。我請大家吃飯。」
我看了一眼程諾,正對上他的目光,我看到了他目光里的肯定。
我知道,我的任務完美地完成了。
回到家,我把包放下,看程諾還沒有回來,我走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你幹什麼?」
我猛地回頭,程諾已經站在門口,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頭髮上濕了一點。
大概是剛才下了點小雨。
「老闆。」
我連忙拿出合同來,遞給程諾:「老闆,合同的內容我也完成得差不多了,祝您今後的生活愉快。」
我的行李不多,當初程諾找我的時候,就沒讓我帶什麼東西來。
三個月前,程諾在我的淘寶店鋪下單,並要求附加服務。
我們協議結婚,一是為了應付家長,二是為了應付公司里的桃花。
本來我是不樂意的,結完婚又離我就成二婚了。
但是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第一個月的時候,他說,我演戲的狀態不怎麼對,疑似被他媽媽看出馬腳來,如果穿幫,我一分錢都拿不到。
我覺得不是我的問題,他每天公式化地上班下班,連句話都不跟我說。
對手是個冰塊,我要怎麼演?
為了保住這個高薪的工作,那天我算好了程諾的下班時間。
提前做好了飯菜,我媽說,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讓他知道你無所不能。
燈光昏黃,照在我做的飯菜上,香味開始在冰冷的房間裡瀰漫。
很好。
總算有點家的樣子了。
我安靜地等待他走進門,期待他那一瞬間驚喜的樣子。
可是他卻在走進來的那一刻,皺了眉。
「你做飯了?」
4
「嗯,油燜大蝦,糖醋排骨,油麥菜。」
「你不覺得太油膩了嗎?」
我不氣,我不氣,氣死自己誰如意。
顧客就是上帝。
「油麥菜不油膩,你吃嗎?」
我們做服務行業的,就是要保持微笑。
他看了我一眼,安靜地坐在位置上,只淺嘗了一口,就把筷子放下了。
得,白做了。
「下次不用做這些,錢我會照付的。」
我愣了愣神,連著說了好,然後看他徑直走進自己的書房,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工作狂嘛……
東西不能浪費,我對我的手藝倍感驕傲,打算大快朵頤。
……
門鈴響了。
是程諾的媽媽。
我扯出了一個標誌性笑容,連忙去書房喊程諾:「老公,咱媽來了!」
「哎喲,今天做了飯菜啊,正好我沒吃飯!嘉嘉,一起吃吧。」
講真的,程諾媽媽比我想像的要和藹可親多了。
程諾也從書房走了出來,他坐在了我的旁邊。
「老公,吃排骨,你不是說你最喜歡吃我做的排骨了嗎?」
我笑眯眯地給他夾了最肥的那幾塊,我很明顯看到他的臉色便變得難看起來。
「是啊,多吃點,我真的沒想到你們感情居然這麼好!」
「你不知道,他平時下午都不吃飯的!可見,我們諾諾真的很喜歡你!」
「嗯嗯,我也知道他愛我!老公,快吃啊!」
我給他使眼色:「快吃,要不然穿幫了就不怪我了。」
果然,程諾表情複雜地開始吃排骨。
我又給他夾大蝦。
他斜了我一眼,應該是跟我說,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但……那又怎麼樣呢?
惡作劇的心一起來,誰也攔不住!
哦哈哈哈……
我又給他夾了一筷子。
想起那天他被逼吃飯的樣子,我就覺得好笑。
「今天,不做飯了?」
他冷不丁地問我。
「嗯,我在外面吃過了。」
我眨巴眨巴眼,想擠出兩滴眼淚,奈何演技沒到家。
唉……真是惆悵。
5
「好的,錢會準時打到你帳戶上。」
說完,他和以前一樣,進了書房。
只不過這次關了門。
臥槽,無情。
明明還吃了我那麼多天的飯。
第二天我以生病為由,請了一天的假,沒想到,第二天回來的時候,公司就變天了。
Lucy 悄摸湊過來跟我說:「今天總裁夫人來公司了。」
欸?
我離婚證還沒領呢?一代新人換舊人?
「你也很驚訝吧?」
Lucy 繼續跟我八卦:
「老娘看過那麼多女人,就沒見過一個比老娘強那麼多的!果然,我還需要不斷進步!」
能讓 lucy 甘拜下風的女人真的不常有。
她以前是平面模特,模樣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
「佳嘉,你今天不對勁啊,平時你可是吃瓜第一人啊!」
Lucy 疑惑地看著我。
「可能是生病剛好,狀態還沒調整過來,你先搜集情報,到時候咱們再一起分享。」
我扯開嘴角,轉過頭,目光落在裡面的總裁辦公室。
「郝佳嘉,總裁讓你進去一趟。」
徐小潔目光複雜地看著我。
我猛然醒悟,順手在網上找了一篇辭職報告,列印出來帶上。
當我走進總裁辦公室的時Ţů₌候,看到一個穿著艷麗的女人走了出來,但是這樣的艷麗和 Lucy 的性感不同,多少帶點知識分子的酸臭味。
後來 Lucy 說,這叫艷而不妖。
這難道就是新任?
還沒來得及細想,程諾就讓我關門。
我低著頭,連忙把辭職信遞上去,生怕他覺得我動作慢,扣我獎金。
「老闆,我也不是故意拖延時間的,明天是月底最後一天,我蹭滿一個月的全勤,不過分吧?」
「辭職信在這裡了。」
「如果你行行好,明天給我放假跟你一起辦離婚的話,也是可以的。」
程諾好半天都沒說話,我抬頭看他。
見他仔仔細細地端詳著我的辭職信,說了句:「你這個辭職信的模板,是我大一寫的。」
「老闆,你大一上傳了很多模板嗎?」
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再下載一篇。
「嗯。只要是 VIP 的辭職模板,基本都是我設計的。」
5
雞肋,太雞肋了。
文庫模板千千萬,居然沒有一個是我這個尊貴的 VIP 能用的。
很顯然,我沒有辭職成功。
我懷疑程諾是故意的,但是我沒有證據。
當我還在思考我的辭職報告是不是要用文言文潤色一下的時候,我就看到程諾的辦公室旁邊多了一個位置,桌子上面有個粉色的職務牌。
總裁助理——秦初蕊。
誰都知道那是總裁夫人,自從她來了,辦公室都熱鬧了許多,每天哥哥、哥哥地叫,不知道還以為公司轉行改養雞場了。
「哥哥……這份文件我列印錯了,你不會怪我吧?」
「重新打一份就是了,這麼久沒有上班,難免會有些不適應。」
程諾的語氣溫柔,安撫著犯錯的小嬌妻。
雖然我手頭有一份文件急需要簽字,但是這個時候去好像顯得自己特別亮。
我從辦公室走出來,正巧看到徐小潔在看我的包。
這包是抖音下單的,今天到貨,我特別喜歡。
「佳嘉,你這包好好看啊。不便宜吧?我看官網要五萬呢!」
「五萬?」
我擺了擺手:「五百。」
「啊?」
徐小潔在我包上摩挲的手立馬就收了回來。
她的聲調逐漸變大:
「佳嘉,不是我說,你這老公也太不靠譜了,居然讓你背假包。」
因為進公司的時候要填寫婚否,我填了是。
而徐小潔那時候剛好在人事部門。
所以大家都知道我結婚了,但是從沒有見過我的老公。
「假包啊?」
「沒錢我都不會背假包,買個小眾品牌不香嗎?背出去多尷尬。」
「老公要是沒錢,也不要裝大款,佳嘉,這樣的男人不值得。」
說著說著,就開始有人勸我。
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猛地把包抽回來,我就買個包,唧唧歪歪一大堆。
我瞅著那幾個人,渾身哪個位置不是假的Ŧūₕ?
「不是我說,我上班都假笑,何況買包?」
不知道什麼時候,秦初蕊走到我旁邊附和:
「花真錢買的,就是真的!閉嘴吧,你腳下那雙鞋好像是巴黎時裝周的限定款,哦,對了,你一個月工資多少?」
秦初蕊一發聲,所有人偃旗息鼓,訕笑著走開了。
只有徐小潔不甘,也不屑地嗤了一聲。
「我這是提醒你呢,為你好呢!男人不為自己的老婆花錢,保不准就在外面給別人花錢了。」
我抬眸看她:「小潔,你這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受教了。」
徐小潔有個談了十年的前男友,摳摳搜搜的,說是要給自己買房,後來好像大鬧了一場,分手了。
徐小潔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冷哼一聲走了。
而我身邊的秦初蕊則閃著一雙眸子,亮晶晶地看著我。
「嘿嘿,姐妹!我跟你一見如故,咱們一起吃個飯吧?」
6
天吶!
秦初蕊的性格好好啊!
我跟她從網購一直聊到愛豆!
從此我跟她就是一個屋檐下的姐妹!
「走,今天有人請客。」
我們來到一家日料餐廳,奢華得很,每一處都是金錢的味道。
我在金錢的盡頭看到了程諾。
他穿著黑色的針織衫,咖色的休閒褲,黑色金絲邊框的眼睛讓人覺得怪彆扭的……
青春洋溢?
程諾本來就是穩重的人,今天這麼休閒,還是第一次見。
果然,遇到了喜歡的人,會強制給自己重啟。
「哇!程諾!你今天真不賴!」
秦初蕊很自然地攬上了程諾的胳膊,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悶得難受,但是又覺得釋然。
秦初蕊真的挺好的。
他們站一起……
肯定比我和他站一起更相配。
「走吧。」
秦初蕊喚我,我連忙應了聲好。
1988 一個人的自助!
我不得瘋狂炫?
大概是太過專心吃飯了,壓根沒有去聽程諾和秦初蕊在說什麼。
他們坐得很近,總是低頭耳語。
每次我覺得自己很亮的時候,就去看看有什麼好拿的,結果工作人員就會給我平板。
我只能悶頭吃飯。
「吃太多海鮮,太涼。」
我有些怔忡地抬頭,對著他的眼神,木木地點頭。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秦初蕊還在,我以為他這麼溫柔大概是中了邪。
「好的老闆。」
大概是太好吃了吧!
這芥末嗆得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真是討厭!
天底下難道就沒有不嗆人的芥末嗎!Shit!
「佳嘉,叫老闆多生疏啊,他有名字的。」
秦初蕊笑著說。
我也只笑笑,不說話。
「叮叮」
我看向電話的下一秒,瞥到了程諾送給秦初蕊的禮物,一個名牌的包包。
大概是那個包裝太刺眼,我又嗆了一口。
「咳咳咳!」
咳了幾聲之後,忽然有人拍我的背,順了氣之後,果然好多了。
我正要謝。
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蕭向北。
他摟著我的肩膀,露出一對酒窩:「老婆!你今天怎麼在這兒?」
7
「蕭向北!」
我大聲吼他!
「你就不能正經點!」
蕭向北習慣性地揉我的頭。
「好了好了,我跟兄弟們剛好來這兒吃飯,看到你嗆到了,我不得英雄救美嗎?」
說起來,蕭向北是我第一個客戶。
我以前是在淘寶搞女朋友出租的,他拍了 1988 的套餐,我給他當了三天的女朋友。
業務需要,他喊我老婆我也習慣了。
但是在程諾面前,我還是有點彆扭。
他會誤會嗎?
應該不會吧,他都有秦初蕊了。
「哦。」
「你別這麼冷淡嘛!我給你帶了禮物,等會兒,你等我。」
蕭向北又把魔爪伸向了我的臉,好像報復一般,狠狠地捏了幾下。
好痛!
「向北!別膩歪了!嫂子!我把人借走一下!」
「嫂子再見!」
「嫂子拜拜!」
「老婆……你看我都捨不得你……」
蕭向北用近乎撒嬌的語氣跟我說話。
噦!
「快走!快走!」
我連忙揮手,轉身再看面前的秦初蕊,她顯然有些震驚。
「佳嘉,你老公啊?」
我看著程諾,他沒什麼表情,大概也不太在意。
於是點了點頭。
「他很帥啊……」
秦初蕊杵著腦袋,朝蕭向北的方向看過去,然後說了一句:「比程諾這個木頭好多了。」
我嘴角扯了一下,嘿嘿乾笑了兩聲。
「老闆也很好的。」
「我好嗎?」
我低著頭,沒去看程諾的表情,這種問題問我幹什麼?
好不好,又不是我的。
9
大概是吃得太撐了,接下來的時間,我都覺得過得十分漫長。
因為蕭向北讓我在樓下等,所以程諾就先和秦初蕊開車走了。
大概過了十分鐘,我看到程諾的車再次進入了我的視野。
「上車。」
幾乎不是徵求我的意見。
「可是我還要等……」
他似乎沒有耐心,直接打斷了我的說話。
「上車。」
「可是……」
我看他盯著我的眼神,我有理由相信,如果我現在不上車,後面的費用他不會跟我結清的。
車上開了空調,有點冷。
可是我卻看到程諾扯了扯襯衫的領口,完美的鎖骨輪廓清晰可見,他的喉結很突出,也……很性感。
忽然就不冷了。
「老闆,北巷南路的紅綠燈放我下來就行 。」
天黑了,不好打車,他一向是考慮得很全面的人。
可是車子越往前開,我越是覺得不對勁。
這不是去我家的路。
周圍也漸漸沒了燈……
如果不是再三確認坐在我旁邊的人是程諾,我甚至以為我搭了黑車。
「老闆……」
「老闆?」
我喊他。
「三天前你不是這麼叫我的。」
程諾解開安全帶,我也準備解開,他卻按住了我的手。
車窗的遮陽板也自動升了起來。
天都黑了,遮陽板有什麼用?
原諒我一時間把所有有顏色的情節都想了一遍……
我忽然有些口乾舌燥。
他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我,呼出來空氣都帶著清涼薄荷的味道。
他該不會提前吃了薄荷糖?
這這這……
「為什麼不回答我?」
大概是發現我的思緒飄飛,他有些生氣了。
「是因為那個叫蕭向北的男人?」
「他和你是男女朋友?」
「還是說,你已經打算和他結婚了?」
「我們還沒領離婚證,你這樣我可以告你。」
「你為什麼不說話?是默認了嗎?」
「無論如何,你……」
我從沒有見過程諾一次性說這麼多話。
真的好吵啊……
而且,他離我這麼近……
還吃了薄荷糖……
「唔……」
嗯,味道很甜。
OK,他閉嘴了。
「郝佳嘉,你這是在故意轉移話題。」
我沒有。
我發誓,我只是單純地想親他。
我瞅准了時機,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來著。
我不能待太久。
待太久就露餡兒了。
10
誰知道,他反手用安全帶把我的手綁住。
我驚叫一聲!
整個人騰空而起。
他禁錮住我的腰,落在他的大腿上,整個身體都貼著他。
狹小的空間裡,熱氣在我們周圍四散,形成了一層層的水霧,隨意一蹭就是一幅畫。
他的唇很紅,夾雜著我的口紅印子。
眼睛也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兒空氣太稀薄了,我腦袋有點暈。
我捧著他的臉,鼓起了所有的勇氣吻了上去。
我沒打算淺嘗輒止。
電視里說,有人吃豬肉都會醉,我吃海鮮會醉,這個理由應該不牽強吧?
我以為我能堅持很久。
但很快,我覺得我所有的空氣都被吸走了。
我掙扎著想要反抗。
「別動。」
很好。
誰能告訴我,明明穿了毛衣,感覺還能如此清晰?
我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