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失月完整後續

2025-06-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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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十年,沈景深出軌了女學生。

我向他攤牌時,他甚至鬆了一口氣:

「姜月,和你在一起太累了。」

沒有道歉,沒有辯解。

十年深情,最後還是免不了相看兩厭。

1

臨近十二點,沈景深才推開家門。

領帶歪斜,白襯衫領子處有一抹淺淺的紅,嘴角還掛著溫柔的笑意。

見到我,他愣了一下,笑意頓收。

「怎麼還沒休息?」

「等你。」我說。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點歉意:

「今天和學院領導應酬,我走不開。」

「嗯。」

我知道今天有應酬。

可我也知道,應酬只到九點就結束了。

「以後不用等我到這麼晚了,早些休息。」

他走過來,例行公事地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睡吧,我去洗澡了。」

他轉身的當口,我忽然問:

「沈景深,你們學院有年輕女領導嗎?」

他很快道:

「沒有啊。」

「那你身上,怎麼有一股女士香水味?」

他的背影僵硬了一瞬,隨即故作輕鬆。

「是嗎?也許是電梯里沾上的。」

「哦,好吧。」

我朝他笑笑,朝臥室走去。

我說謊了,我根本沒聞到什麼香水味。

但我在車裡撿到一瓶。

C 家的香水小樣,用得只剩底了。掉在副駕駛地毯的縫裡,不知道有心還是無意。

在我……從 F 市出差回來的第二天。

我躺在床上打開手機,朋友圈的最近更新是一張照片。

實驗室里,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正操作著實驗儀器。配文:

【誰家好老師這麼晚還來實驗室幫學術垃圾跑數據呀?哦,原來是我家的!】

來自沈景深的學生,程溪。

我點開圖片,放大,再放大。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分明就是沈景深的,我卻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奇怪。

看了很久,才發現問題——

他左手的無名指上,空空如也。

戴了三年的婚戒,他摘了。

……

我和沈景深,從大學時代就是情侶。

那時候,沈景深還只是個窮學生,畢業時,連接收他任教的大學也不多。

可他硬是攢了三年的錢,偷偷地買了一對鑽戒。

我問他:「鑽石不就是碳麼?你一個材料學博士,也願意花這麼大價錢,買一塊碳?」

沈景深垂眼笑笑:「我只是想,它配你那條帶水鑽的長裙,會很好看。」

那時候我的生意小有起色,他連提將這對鑽戒當作婚戒都不敢。

直到後來,他順利到了 A 大當老師,成了人人尊敬的「沈教授」。

他向我求了婚。在我的堅持下,我們依然用這對今天看來顯得有些廉價的鑽戒做婚戒。

我一直戴著它,驕傲地向所有的合作夥伴展示。

它告訴我,有人即使自己擁有得很少,也願意對你獻出百分之百的真心。

婚禮時,沈景深捧著我的臉,眼裡是不容置疑的真誠:

「姜月,我想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愛上別的什麼人了。」

也許,那時候的沈景深自己也沒有想到,他所以為的一輩子,也就三年。

2

「姜總,今天該去 A 大談新項目了。」助理小朱提醒我今天的行程。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看了眼時間,點頭。

「好,那出發吧。」

我的企業偏向高精尖機械生產,有不小的研發需求。目前的新材料研發,我傾向於和 A 大的實驗室合作。

一方面,A 大的材料學是全國頂尖。

另一方面,我知道沈景深今年研究有些不順。有一個合作開發的項目,對他評職稱和發論文都有幫助。

我坐在院辦公室,看見沈景深穿著一身黑西裝,身姿挺拔地站在門口。

他一看見我,臉色驀然沉了下來。

劉院長親切地介紹:

「小沈啊,這是華玥科技的姜總,來我們學校談項目的。學院綜合考慮了一下,這個項目和你的研究方向最為契合,推薦你來負責這個項目,你可要好好把握喲。」

劉院長拍拍他的肩,離開了辦公室。

門剛剛關上,沈景深就站了起來。

「姜月,你什麼意思?」

我一頭霧水:

「什麼?」

他面色不虞:

「我說過,我們各自的事業,不要互相干預。」

「我也不用你施捨什麼項目給我。」

我才聽懂他話里的意思,笑出聲。

「怎麼會是施捨呢?華玥的確有一個開發項目,A 大材料學又是頂尖,我當然要和 A 大合作。」

「而且,我也沒有指定要和你合作,純粹是劉院長覺得你的方向比較合適,才叫的你。」我頓了頓,「當然,如果你不想做的話,我聯繫別的實驗室就是。」

沈景深面色稍霽。他冷硬道:

「我研究忙,你找別的實驗室吧。」

而後飛快地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頭湧上細細密密的酸。

來 A 大之後,沈景深總是極力避免在人前和我發生任何聯繫。

從剛剛劉院長的反應看,他是真的不知道我和沈景深的關係。

可從前……

他在那個普本學校任教的短短兩年,上至校長,下至剛入校的學生,都知道他有一個在 A 市經商的愛妻。

上大課時,有大一新入學的女學生趁課間向他要微信,他就乾脆把微信頭像換成了我們的結婚照。

某次我去給他送午飯,遭到了全校學生的圍觀。

沈景深送我出校門,還有一群跟屁蟲在身後喊:

「師母真漂亮!沈老師好福氣!」

「沈老師和師母太甜了!」

師母……真是,好久遠的詞彙。

來 A 大之後,貌似只有一個人,叫過我「師母」。

「師母你好!我是程溪,沈老師的學生。」嬌俏的女孩笑起來露出淺淺的酒窩,「沈老師真是太認真負責了!我們都愛死沈老師了!」

「師母我加你個微信吧。」她眨眨眼,笑得讓人無法拒絕,「以後還要拜託師母多多照顧啦。」

那時,我向沈景深提起這個學生,他皺起眉,冷哼一聲。

「基礎不紮實,連基本的操作都不會,就會耍些小聰明。你別理她。」

我還提醒他,不要對學生太苛刻,多指導就好。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她的小聰明到底是被誰嬌縱。又是誰,愛慘了她這樣嬌憨的「小聰明」。

3

這個項目最後給了另一個青年教師,唐虞。

唐虞是比沈景深遲一年畢業的學弟,與沈景深同年進入 A 大任教,在做研究方面絲毫不遜色於沈景深。只是由於脾氣不太好,劉院長沒有第一時間向我推薦。

我看著面前微笑有禮,風度翩翩的唐虞,開始懷疑起了劉院長看人的能力。

我們聊得很順利,為了敲定實驗需要的器材和場地,唐虞帶我去看他的實驗室。

經過長長的走廊,我忽然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沈景深。

他戴著眼鏡,正手把手地教著一個學生操作實驗器材。一隻手搭在肩膀,一隻手把著手指,操作認真。

面上卻沒有任何不耐煩。嘴角還帶著笑意,似乎一邊教,一邊打趣著什麼。

他們說笑著,那學生轉過了臉——

果然是程溪。

她不知有沒有看到這邊,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

我心下苦笑。

他倒是指導得……真的很用心。

一旁的唐虞發出一聲冷哼。

我轉頭看向他。

「我和他可不一樣。」他大跨步走向面前,他自己的實驗室。

「我的實驗室不收廢物。」

……

晚上,沈景深破天荒地提前回家了。

他一進門就火急火燎地衝進房間:

「姜月,那個項目給我行不行?」

我從書頁上抬眼:

「你不是說研究忙,不接項目嗎?」

他噎了噎,軟下語氣:

「上午是我有些衝動了……我想了想,按照我現在的研究計劃,再接一個項目完全有時間。」

我攤手:

「晚了。已經給唐虞了。」

沈景深猛地抬高了聲音:

「你給唐虞了?!你不知道我和他是競爭對手嗎?況且他那個怪胎……」

「夠了。」我止住他的話頭,「我說了,這是公事,項目你不接,我自然找其他有實力的人接。另外,我覺得唐教授人挺好的,你不必這樣抹黑別人。」

沈景深又有些生氣了。但他現在畢竟有求於我,還是好言相勸。

「姜月,我現在是研究攻關期,再拿出點成果,我就能評傑青……」

「不是你說,不要我干涉你的事業,也不要施捨給你項目嗎?」我合上書,疾言厲色,「這是喝了什麼迷魂湯,又想要這個項目了?沈教授,做人要有契約精神。」

沈景深似乎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姜月,你不可理喻!」

他摔了門,怒氣沖沖地去洗澡。

我又垂頭看了一眼手機。

程溪又更新了朋友圈。

【嗚嗚嗚沈老師真是心軟的神!小組長一定好好工作!】

配圖是兩張截圖。第一張是程溪哭訴論文又被拒,要畢不了業了,沈景深回覆:【沒關係,老師一定讓你高分畢業。】

第二張則是一個名叫「華玥研發項目組」的群聊,程溪赫然是小組長。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說怎麼到我這兒來服軟,原來是許諾了人家,要借花獻佛啊。

沈景深洗完澡出來,神色依舊冷冷的。

我對他說:

「我想好了,這個項目給你。」

沈景深喜形於色,他走上前來想要抱我,卻被我不動聲色地躲開了。

「不過作為報酬,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可以麼?」

「當然可以。」沈景深不假思索,「什麼條件?」

「等到項目結束,我再告訴你。」

4

接了我的項目,沈景深在學校待的時間更久了。

我時不時能從程溪的動態中看見沈景深的身影。

沈景深親自指導她不會做的實驗,沈景深請實驗室的同學喝奶茶,沈景深送她回宿舍……

我點個贊,繼續開會。

畢竟現階段,還是我的新產品比較重要。

然而,距離我和沈景深約定的交付日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沈景深仍然沒有動靜。

下了班,我直接開車去了 A 大。

沈景深的實驗室燈火通明。

隔著玻璃窗,我看見幾個研究生還在埋頭做實驗。

沒有沈景深,也沒有程溪。

那幾個研究生在怨氣很大地聊天。

「不是,我們都在加班,程溪哪去了啊?」

「還能哪去,跟沈老師約會去了唄。」

「不是吧,華玥的項目只有一個月了,我們還卡在這兒呢,還約會啊?」

「擔心什麼,沈老師不是說了,一~定~讓~你~高~分~畢~業~我們老老實實打工就行了。」

「我也真是服了,給她一個小組長的名頭,結果活都是我們干。」

「誰叫人家能討沈老師歡心呢。」

「哎話說,沈老師沒結婚嗎?」一個女生壓低聲音,「我怎麼好像聽說,沈老師有老婆啊?」

「真的假的?」實驗室一片震驚,「不會吧?從來沒聽沈老師提過他老婆哎……」

「不過這個年紀,已婚也很正常……」

「他老婆應該還不知道吧,要是知道了……」

我敲了敲門。

有人認出了我。

「姜總!」

他們恭恭敬敬地將我請進來,我順手把手包放在台子上。

「沈教授呢?」

「沈老師啊……」研究生們交換了一下眼色,七嘴八舌,「老師他……家裡有點事,先回去了,我們按照老師的指導推進就行了。」

「現在進度怎樣了?」

「額……挺好的。」學生們有點汗顏。

「能按期交付嗎?」

「能……能吧……」

我又在實驗室轉了轉,大致了解了一下進度,便點點頭出門。

正撞上有說有笑地回來的沈景深和程溪。

他們肩並著肩,好像一對剛剛壓馬路回來的情侶。

我笑笑:

「沈教授還挺悠閒,看來成果指日可待了。」

沈景深板下臉,將程溪擋在身後。

「學生有點低血糖,我陪她吃點東西。」

我清楚地看見後面的學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過來幹什麼?」沈景深走進實驗室。

「我來關注一下項目進度。」我說,「距離合同簽訂的交付樣品日期只有一個月了,沈教授可以如期交付的吧?」

「只有一個月了?」沈景深有些驚訝,回頭望了一下程溪,「不是還有三個月麼?」

「你記錯了。」我將合同複印件攤開放在他面前,「不過沒關係,我相信沈教授的能力。」

程溪臉色發白。

沈景深臉色沉了沉:「我知道了。」

「嗯。」我轉頭離開,「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勞逸結合。」

走到停車場,沈景深出現在副駕駛,準備打開車門。

「幹什麼?」

「回家。」

「回家?」我有些好笑,「你不用送學生回家?」

沈景深臉上又出現了慍色。

「姜月,你什麼意思?程溪的確是低血糖犯了,她有校醫院的診斷證明!你思想怎麼這麼齷齪?」

「好好好,我齷齪。」

我乾脆利落地鎖上車門,「那麻煩正人君子的沈教授自己回家吧。」

「姜月,你是不是有病?」

我打開車窗,將香水小樣扔在他臉上。

「我沒病。不過你最好別再碰我的車,我怕得病。」

5

我和沈景深徹底陷入冷戰。

平時我們都幾乎不在家裡待,哪怕在客廳遇見,也都假裝互相看不見。

只是臨近交付期,我必須得催一催了。

正準備發消息給沈景深,忽然收到了程溪的消息。

【師母,你們是不是因為我吵架了?上次的確是因為我低血糖犯了,沈老師才陪我去吃飯的。師母你不要生沈老師氣了,他真的是個很好的老師……】

我沒回。

又過了十幾分鐘,那邊又發來一條消息。

【師母,我們的樣品做好了,你要來 A 大看看嗎?】

我想向沈景深確認,但沈景深的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狀態。

我想也許是沈景深不想跟我說話,所以授意程溪聯繫我,便帶上項目負責人和技術人員一起去了實驗室。

程溪拿出一份樣品,開始口若懸河地介紹。

身後的幾個研究生又開始翻白眼。

我清楚地聽到他們說:

「真服了,我熬夜寫的報告又被偷了。」

「沈老師不是說等他出差回來再交嗎?」

「顯得她唄,沈老師還會罵她不成?」

經過技術人員的初步確認,這幾份新材料樣品達到了交付標準。

「具體是否完全合格,還需要等我們工廠的實驗室進一步檢驗。」

……

「姜月,我剛出差,你就驗收了樣品?」一接電話,沈景深立刻質問。

「程溪說已經做好了。而且已經到交付時間了。」

「項目的負責人是我!」

「她親口說已經得到你授權了,有微信為證。在場的有你的學生,還有我公司的律師。」

沈景深默了默:「算了。那這項目算是完成了?尾款什麼時候到帳?」

「沒有。」我抬手敲著剛剛出爐的實驗室檢驗報告,「你們組交付的樣品,不合格。」

「不可能!」沈景深反應激烈,「雖然沒來得及最後再實驗一次,但是整個流程我都把關了的,不可能有問題!」

「表面上看是沒問題的,但是進一步實驗發現,材料的密度和延展性和我們預期的效果都有出入。」

「不可能,我要親自來看!」

幾小時後,沈景深出現在工廠實驗室。

親眼看著他的樣品沒通過性能測試。

「怎麼可能……」沈景深百思不得其解,「我之前做過類似的,不可能啊……」

「要麼是製備方式出了問題,要麼是偷工減料,要麼是之前的數據不準確。」技術人員說。

我看了眼日期:「合同約定的二次調整日期截止到下周,你們可以回去找找問題。」

「我的生產線和銷售渠道都已經鋪開了,不能如期交付需要支付違約金。」

「知道了。」沈景深臉色很不好看,匆匆離去。

「對了,上次我的手包好像落你實驗室了,麻煩幫我找找。」

「知道了。」

6

沈景深熬了幾個大夜,終於發現前期的一個實驗數據有問題。

「這個實驗是誰負責的?」沈景深罕見地在實驗室發了火。

程溪拿出一本實驗日誌,搶先說:

「是邱佳。」

邱佳是組裡的大師姐,重要的實驗都是她負責。

「這個數據是怎麼回事?是實驗錯誤還是故意造假?編得這麼離譜?」沈景深大發雷霆,「我強調了多少次,寧可出不來成果也不能胡編亂造,虧我還把你推薦給陸老師讀博士,我看連本科生都不如!」

邱佳被劈頭蓋臉一頓指責,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是我!」

她憤怒得雙眼盈滿了淚水,指著程溪:

「這個實驗明明是程溪做的!」

「沈老師是把這個實驗安排給了我,但她說自己是小組長,搶著做了這個實驗!」

「雖然實驗日誌上寫的是我的名字,但不信的話你們看看總結報告,她一定寫的是她自己!」

沈景深有些猶疑,看向程溪:

「程溪,她說的是真的嗎?」

「沈老師……」程溪露出委屈的表情。

那就是真的了。

我抱著臂,在一旁看戲。

「我、我不是故意的。而且,而且邱佳師姐就在旁邊啊,她都不提醒我……」

邱佳忍無可忍:「你自己要做又不會,還怪我沒提醒你?!」

沈景深大聲道:

「夠了!」

他捏著眉心:

「既然找出了問題,就趕緊解決吧。這幾天重新實驗,趕在交付期之前做出來。」

他又轉向我:

「這樣可以嗎,姜總?」

餘光里是邱佳怒氣沖沖的臉。

我頷首。

「那就這樣吧,沈教授。」

……

那天夜裡,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沈景深博士畢業時候的事。

那時候沈景深跟著 B 大一個名聲在外的教授做實驗。這個教授只收兩種學生,一種是特別有權有勢的,一種是特別天才的。

沈景深屬於後者,但他的同門,一個家族企業的長公子屬於前者。

導師常常安排沈景深帶他做項目。

於是沈景深一邊罵人,一邊熬夜給少爺打工。

臨近畢業的時候,少爺不知通過什麼關係,申請下來一個大項目,沈景深作為項目組成員也有參與。

然而最後結項的時候,沈景深拒絕在項目書上署名。

因為他發現,這個項目核心部分的內容,疑似數據造假。

最後,這個項目因為沈景深的堅持沒有成功結項。他也因此得罪了少爺和導師,差點沒能順利畢業。之後找工作也是困難重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一個願意接收他的普本。

那時候,我推開家門,看到的就是沈景深落寞地坐在書房裡,垂頭看著自己堆成山的論文和實驗報告的樣子。

「月月,你說,我真的做錯了嗎?」

他抬起頭,眼神里是頹喪和茫然。

「他們說,得到那樣的課題不容易,他們說,我的做法讓師門蒙羞……」

「可是那個數據……本來就是錯的啊!」

他喃喃地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論文和報告,紙片堆積,像潔白的雪山。

「那本來就是錯的啊……他們怎麼能用一個假的數據,編造一個完美的結論糊弄呢……」

「如果連實驗數據都可以作假,那還有什麼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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