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使命完整後續

2025-06-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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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系統帶到現代的第五年,周恪梁的白月光回來了。

人人都以為我愛慘了周恪梁,等著我被周恪梁拋棄後死纏爛打的戲碼。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我平靜地退出了正牌女友的位子。

演了五年的戲,到了該落幕的時候了。

1

「繁星」蛋糕店在遠離九莊會所的城東。

今天下大暴雨,蛋糕店不配送,但我仍然跨越了半個城市去「繁星」取蛋糕,只因今天是周恪梁的生日。

店員一邊遞給我蛋糕一邊笑著問:「大雨天還來取蛋糕,是很重要的人過生日吧。」

我笑著點頭。

回到九莊會所時,已經快九點了。

我的半邊身子濕透,頭髮也濕噠噠地貼在脖子上,可是蛋糕盒子被我保護的很好。

靠近房門,我卻聽到了一陣歡呼。

「親一個!親一個!」

我顫抖著手推開門,巨大的包廂里,周恪梁眼睛飽含深情,裡面是我從沒見過的溫柔。

他懷裡抱著一個女人,女人羞澀地摟住他的脖子,兩片唇瓣相接,四周爆發出激烈的歡呼。

拍照的拍照,起鬨的起鬨。

我站在門口,像個打擾了兩人幸福的第三者。

可是,明明我才是正牌女友啊。

「喲,跟屁蟲回來了。」

有人發現了我,接吻的二人分開。

白月光朱瑾慌亂地想要離開周恪梁的懷抱,卻被他一把抓住。

她不住地道歉:「對不起伍悅,我們只是玩遊戲玩輸了,我和阿梁真的沒有什麼……」

「小瑾你不用解釋。」是周恪梁的朋友秦思明,他一向看不起我,準確的說是看不起他們這個圈子以外的所有人。

「阿梁身邊的位子本來就該是你,某個人鳩占鵲巢罷了。」

周恪梁沒有說話,看向我的眼神,涼薄而冷淡。

我的視線越過他們,移向了最中間的蛋糕。

那麼美又那麼大的蛋糕啊,足足有5層,最上面放了周恪梁和朱瑾的照片,一行豎起來的立牌寫著——

「有情人終成眷屬。」

原來今夜不是為了慶祝周恪梁的生日,原來他們早已定好蛋糕,慶祝朱瑾的回歸,慶祝二人的重逢。

我定製的那個十二寸蛋糕,在他們眼裡跟打發叫花子一樣吧。

而我淋濕的樣子跟落湯雞一樣,一定很狼狽吧。

可是朱瑾,一襲白裙,珠寶裝飾,美麗而高貴,乖順地依偎在周恪梁懷裡。

如同被將軍保護的公主。

我提著蛋糕緩緩走向周恪梁:「周恪梁,生日快樂。」

他皺起眉頭,沒有接蛋糕。

半晌,他說:「伍悅,你該去洗個澡了。」

包廂里發出一陣爆笑,朱瑾捂著鼻子也輕笑了出來。

她像是好心提醒我:

「伍悅啊,阿梁不吃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糕點,你也少吃點,不幹凈。」

我沒有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周恪梁:「周恪梁,那我們……」

我沒有說下去。

周恪梁攬著朱瑾的腰,像是鬆了口氣。

「你看到了,小瑾回來了,伍悅,我們分手吧。」

「好。」我眼淚洶湧,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與此同時,一陣尖銳的警報在我的腦海響起:

「危險警告!攻略即將失敗!」

我一邊往後退一邊說:「祝你們百年好合。」

最後,我捂著嘴巴跑了出去。

「這伍悅,哭的挺傷心啊。」

「阿梁你真不哄哄啊?」

身後傳來調笑聲,周恪梁淡淡說:「沒必要。」

我快速地跑出了包廂,因為我怕我的笑聲太大,吵到他們。

2

蠢貨。

我拿著蛋糕,轉身走在走廊里,嘴角勾起冷笑。

一群蠢貨。

這些自視甚高的上層人,總以為普通人對他們痴心妄想,因此可以毫不顧忌地踐踏真心。

可惜的是,我不是真正的伍悅,我也沒有一顆那麼真的心。

五年前,我十八歲,父皇在一堆適齡的公主中挑中了我,派我去北方和親。

大雲孱弱,在父皇即位以後更是不斷割地求和,以至於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

我的父皇有眾多兒女,然而我第一次見到他,卻是在他指派我去和親的那一天。

他臃腫的身子坐在龍椅上,眯著虛浮的眼瞧我。

太監在他耳邊低語:

「陛下,這是十七公主。生母是浣衣局的一個丫鬟,難產死了。十七公主由冷宮裡的妃子們帶大。」

父皇第一次知曉自己還有一個生母卑賤的女兒,他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我:「那就十七吧。」

也是那一夜,我在睡夢中聽到了一道聲音:

「107號時空管理者為您服務。宿主的任務:五年內讓男主角周恪梁愛上自己,修復小說《總裁夫人又逃了》的時空漏洞。」

「任務完成,宿主即可留在現代。任務失敗,宿主身體死亡,靈魂自行返回古代時空。」

他說他叫系統,他說他在無數備選者中挑中了我,因為我足夠聰明又足夠可憐。

他將我的靈魂帶去異世,那個名為現代的地方。

我因這個世界驚人的發展而震驚,我因人們安居樂業而熱淚盈眶。

系統循循善誘:「留下來,只要完成任務你就可以留下來,永遠都不用再去那個吃人的古代。」

這個條件足夠誘惑,可是,我是公主。

公主有公主的使命。

我意識到我在這個世界可以學到無數先進的事物,各種澎湃的思想,知識如同空氣漂浮在空中,我貪婪地吸食。

我不願意去攻略周恪梁,我利用在現代的時間,瘋狂地汲取一切可利用的知識。

讓一個男人愛上自己有什麼意思?更何況是一個心裡有愛人的男人。

我熟讀各個朝代的歷史,看到女人也能干政,也能稱帝。

我本就有更廣闊的路,我本應干出一番無比偉大的事業。

那是系統第一次懲罰我,他的語氣機器一樣的冰冷:

「系統檢測宿主消極完成任務,予以懲罰。」

那晚我痛得死去活來,渾身濕透。

疼痛中我想明白了,我仍然是被人控制的螻蟻。

我不想每天遭受痛苦,我得安安穩穩地過完這五年。

我要讓所有人都以為我愛慘了周恪梁,我要讓系統失去防備。

周恪梁有一點好,他出手闊綽,作為他的女友有不限額的黑卡,我可以利用他的人脈,結識到社會精英。

於是我開始認真地攻略周恪梁,

我賤得出奇,因為感情中太過卑微的人,一定會被對方瞧不起。

而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我才不稀罕周恪梁的愛。

3

這是我和周恪梁談戀愛的第五年。

五年前,朱瑾為了追求夢想,拒絕了周恪梁的求婚,獨自前往國外。

那段時間周恪梁很痛苦,天天喝酒買醉。

我和周恪梁在同一所大學讀書,他比我大兩屆,是學校的風雲人物。

出身名門,長相帥氣,自己創業的公司也發展的很好,是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

其中也包括我。

正常來說,我對他只能是仰望的份兒,我們壓根不會有交集。

然而那年我「恰好」在會所做兼職,又「恰巧」碰到獨自醉倒在包間的他。

他口中念叨著「朱瑾」的名字,我扶他起來,便要給經理打電話。

電話剛播出去,他卻徑直拿走了我的手機。

帶著醉意的眸子那麼清亮,他掐著我的下巴,聲音像是來自海底的海妖,足以蠱惑人心。

「伍悅,做我的女朋友吧。」

仿佛天降餡餅。

我的心臟狂跳,臉上自然而然染上緋紅。

他嘴角掛著輕佻的笑,不由分說吻了上來。

人人都以為是周恪梁主動,卻沒人知曉那一晚我在包廂外等待了多久。

我模仿朱瑾的神情,練出和朱瑾一樣的姿態,只為讓他在醉酒的一瞬間恍惚。

後來,我成了他的女朋友。

我出現在他朋友的面前,對他百依百順,滿眼愛慕,像個全心全意只有他的花痴。

他的朋友們,皺著眉頭,全身寫滿了抗拒。

「阿梁,你的品味下降得這麼厲害。」

我滿臉通紅,向周恪梁求助。

可他看也不看我,無所謂地說:「玩玩而已。」

也是後來,我才明白,他和我在一起,不過是為了羞辱朱瑾。

你看,你以為你高貴無比,只有你能站在我的身邊。

可是你睜開眼看看,任何一個女人都能占據你曾擁有的位置。

換做一個有尊嚴的普通女人,也許會感到羞恥。

但我不會。

這些年,我跟在周恪梁身邊,演技變得越發精湛。我卑微而討好,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

逆來順受的樣子讓人覺得可笑又可憐。

我會因為周恪梁的一句話而半夜爬起來跨越半個城市去買一份餛飩,儘管等我買來時他說沒了胃口。

也會在他求朱瑾復合卻被拒絕時,貼心地為他煲一碗湯。

甚至他的母親需要骨髓移植,而我的恰好匹配,我能毫不猶豫地進行骨髓捐贈。

也因此,即便他不愛我,也讓我在他身邊跟了五年,給了我足夠的金錢與自由。

人人都認為我愛慘了周恪梁。

我愛得沒有底線失去自尊,我被他羞辱冷落卻仍抓著正牌女友的位子不放。

就連繫統也被我蒙蔽,它覺得我太過可憐,所以周恪梁向我提出分手時,它甚至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去挽回。

「伍悅,如果這一個月內你還不能讓周恪梁愛上你、心甘情願娶你,你的身體必將面臨死亡,靈魂要回到原來的時空。」

彼時,我正在租住的院子裡,觀察我種下的種子。

它們已經結出果實了。

4

分手的第三天,朱瑾打來電話。

「伍悅,你在阿梁這裡還有一些東西,找個時間來拿走吧,看著礙眼。」

我去那裡的次數不多,想來也沒多少東西。

我本想拒絕,可她接著說:「好像還有幾本書吧,農業相關。」

「好,我去取。」

周恪梁常住的地方在郊外別墅,安靜而隱秘。

我到時他們兩個正靠在沙發上。

朱瑾穿著一襲修身的白色睡裙,裸露的皮膚外有些曖昧的痕跡。

周恪梁淡淡掃過我,朱瑾挑著眉笑了:

「伍悅,就在書房裡,你去拿吧。」

書房裡,那幾本書已經被清理出來擺放在桌上。

我翻了翻,裡面自己標註的註解都還在。

回到客廳時朱瑾問我:「那些書那麼重要啊?網上到處都能買到。」

我的聲音很平靜:「嗯,有我的筆記。」

「看到了,你寫的什麼字我也看不懂。沒其他的了?」

她站起來朝我這邊走了幾步,臉上的笑純潔而又天真:

「你跟阿梁在一起五年,放他這裡的東西也就這麼點?」

「女人嘛,不應該有些衣服飾品,伍悅你都沒有嗎?」

我搖搖頭,不想與她過多糾纏。

「阿梁你可真小氣。」她嬌嗔地瞪了眼周恪梁。

「昨天還送我那麼大一顆寶石,給伍悅看到,多難受啊。」

我看向她的手指,剔透的貓眼,成色極好。

但過去的十幾年,我在冷宮見過那些妃子私藏的,裡頭有不少比這更好的。

「不難受。」我心如止水,反而能笑出來。

挺可悲的。

不管是我的時代,還是她的時代,女人總免不了要為了一個男人勾心鬥角。

「朱小姐,你喜歡就好了,我不難受的。」

她的面色有些僵硬,周恪梁也看向了我這邊。

朱瑾又走了幾步,拿起客廳的柜子上擺放的DIY小房子。

「聽說這是你們一周年的時候,你送給阿梁的。」

我點點頭,低頭走去玄關處換鞋。

她撇撇嘴:「好廉價的東西,放在這裡也是占地方。」

「如果覺得廉價的話,朱小姐你處理了吧。」

周恪梁忽然站了起來。

「勝在心意,阿梁說你熬了三夜才做完。伍悅,說起來,你愛阿梁真是愛得好辛苦呢。」

我搖搖頭:「朱小姐你誤會了,不是我做的。」

周恪梁看著我,我淡淡道:「我請了個大學生,是那個學生熬了三個夜晚做完的。」

只花了一百塊。

我的時間很寶貴,當然不會浪費在這些註定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一百塊,學生賺了錢,周恪梁收到了禮,我表達了心意,多好。

我穿好了鞋,正準備走時,周恪梁突然拉住了我。

他那雙對我一向厭惡冷漠的眼睛裡,有著不可置信,似乎又有隱隱的痛楚。

「伍悅,你騙我!」

「砰!」

身後一聲巨響。

小房子掉落在地,零件四分五裂。

那個我曾對周恪梁說的,夢想中的家,在眼前破碎。

5

「你幹什麼!」

周恪梁突然激動地跑過去,朱瑾無助地後退幾步。

隨即她的眼中蓄滿淚水:「我不是故意的……阿梁你凶我。」

周恪梁胸膛起伏,片刻後,他冷靜下來,抱著朱瑾說:「對不起。」

「既然壞了那就丟了吧。」我說。

「別污染了你們的眼睛。」

我離開了周恪梁的別墅。

身後,有道目光一直注視我。

我只感到厭惡。

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一個月的時間,對我來說遠遠不夠。可這五年的積累,足夠在這一個月里整合了。

兩天後,歷史學家王遠征教授要去S大開講座,我早早就過去占了一個位子,沒有多久,教室里已經人滿為患。

王遠征教授主講魏晉南北朝的歷史,我在網絡上搜索這個世界的歷史時,經常會刷到他的視頻。

那個長達數百年的混亂時代,內部鬥爭不斷,族群侵併,百姓顛沛流離,易子相食。

與我的世界多麼相似。

但隨著時間流逝,這個世界的人民過來了,他們發展得這樣好。

我身處皇宮已久,又是在最偏僻的冷宮,對於前朝與民間的了解,只存在於娘娘和嬤嬤的講述中。

小的時候,已經瘋了的麗嬪偶爾清醒,她會抱著我給我梳頭,邊梳邊回憶:

「陛下從前待本宮很好的。本宮記得第一次見到陛下,他在微服私訪,本宮差點被母親賣給劉老爺做小妾,陛下救了本宮。」

她回憶著從前,溫柔的眼神逐漸變得怨毒:「就是那個賤人!本宮怎會陷害皇子,陛下被她矇騙了!」

我搖著麗嬪的手臂,想聽她講被逼著賣給劉老爺的事,可她已經陷入瘋魔,一雙乾枯的眼睛死死盯著我:

「十七,你幫我殺了她!殺了她!」

幾個妃子將她扯開,她拉著我的手臂死不鬆手,被關進裡屋前她突然發出一聲悲鳴:

「十七,不要相信男人!」

那一晚張嬤嬤抱著我睡,她以為我受了驚嚇,哄了我很久。

可我望著窗外的明月,只是想著,皇宮外,是什麼樣的呢?

張嬤嬤說:「公主,能夠待在皇宮裡是咱們的福分。即便是冷宮,也要比外面強。」

皇宮也很可怕。

來冷宮送飯的李侍衛,突然有一天就不來了。

嬤嬤說他得罪了貴妃的五皇子,被拖出去打了一百大板,拖去亂葬崗的時候已經不成人形了。

皇宮裡,人命,是很不值錢的。

我有點想念李侍衛偷偷帶給我的桂花糕,也有點想念李侍衛。

十二歲時,太后病重,一眾皇子公主要去雲台寺祈福。

我因此得以出宮。

那是我唯一一次出宮,卻在當晚,嚇得高燒驚厥。

我在路途中聞到了一股奇異的肉香,我尋了很久卻不見是在哪裡。

我問張嬤嬤,張嬤嬤臉色大變,捂著我的嘴讓我別聲張。

後來快到雲台寺時,我又聞到了那股肉香。

野風吹開馬車的簾幕,我透過那一角望去。

山腳下破舊的木房子裡飄來一陣煙霧,仔細一看,砧板上放著一顆孩童的頭,旁邊的鍋里冒著熱氣,鍋中一隻枯瘦的小手伸出一截。

有人用筷子一夾,那隻手落入滾水中,肉香四溢。

我的胃裡翻江倒海,吐在馬車上。

皇后大怒,狠狠斥責了我幾句,後來回程讓張嬤嬤帶著我一路走回皇宮。

我後來呆滯了很多日,冷宮裡的妃子們以為我中了邪,偷摸摸地為我擺了儀式驅邪。

其實我清醒的很。

我只是在想,這是父皇統治下的大雲,為何百姓會如此?

為何在皇家行路之地,吃人也毫不避諱?

為何大雲的百姓淪落成這樣,父皇還是每日縱情享受,紙醉金迷?

為何宮裡的女人仍然在為了那幾分涼薄的寵愛斗得頭破血流?

為何我的皇兄們還整日為了皇位在勾心鬥角,他們真的關心天下嗎?

無人能回答我。

所有人都說,十七,你在冷宮活著也不錯,以後許配給一個官家公子,再生幾個孩子,這輩子就圓滿了。

女人為了嫁人而活,她們議政是要被懲罰的。

我總覺得不對,有哪裡不對。

可是哪裡不對呢?

直到我來到這個世界。

我才終於知曉。

6

王教授講得投入且深刻,我聽得入迷,講座結束後,特意在座位上等了很久。

人群散去,我卻意外碰到了朱瑾和周恪梁。

周恪樑上前與王教授寒暄,朱瑾看著我,堆上職業假笑。

「伍悅,我和周恪梁來聽王叔的講座,怎麼你也跟過來了啊?」

「歷史這門學科太枯燥了,不適合你,你讀不懂。」

我沒有理她,徑直笑著走向王教授。

王教授也笑起來:「伍悅,你今天也來了,正好評價一下我講得如何。」

「當然是一如既往的好。不過王老師,我在思考一個問題,南北朝皇室的皇位正常交接的次數寥寥幾個,整個南朝也就齊武帝一人。這樣的政治生態,如果從一個皇室成員的視角來看,王老師您認為他應如何自處?」

王教授思忖片刻:「實際上魏晉南北朝的悲劇,是所有人所有階級的悲劇,越混亂就越只想著個人的生死……」

我含笑著與他交談。

一番聊天過後,時間已過去許久。

周恪梁看向我的目光,複雜而深沉。

朱瑾叫了他幾遍,他才回過神,神情恍惚。

「伍悅,你對歷史也很有研究嗎?」

王教授開口笑道:「伍悅這丫頭研究得可比我透啊。」

「以前她從微博上找到我的郵箱,給我發了一長串見解,我們也算是半個筆友了。」

「不過你這丫頭一向聰明,想來你早就有自己的看法了吧。」

我笑了笑,沒有解釋。

周恪梁目光灼灼。朱瑾拉了拉他:「阿梁,王叔,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飯吧。」

我也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

「伍悅,一起吧。」周恪梁破天荒地邀請我。

我笑著拒絕:「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7

分手後的第七天,我受邀參加肖氏集團二公子的生日宴。

華美的禮服早早就送了過來,專車停在了馬路上,司機貼心地為我拉開車門。

半小時後,到達莊園。

裡面已經來了不少貴客,我見到了幾張熟悉的臉,那是曾經奚落過我的,周恪梁的朋友。

秦思明依舊冷嘲熱諷:

「伍悅,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你就過來。你沒有請帖,怎麼進來的?」

他皺著眉,已經認定我是擅自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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