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廢后開始不對勁完整後續

2025-06-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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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登基之後,正準備讓公公宣旨廢后,改立袁貴妃,卻忽然看到幾道奇怪的彈幕——

【這渣渣龍真是眼瞎呀!皇后那麼好,他卻不知珍惜,硬生生抄了人家的母族,一年後北戎來犯,看還有誰為他保家衛國!】

【誰讓他就喜歡袁碧蓮這款呢,對了,這時候他還不知道貴妃肚子裡的孩子是別人的吧?】

【雖然他是個惡毒男配,但他立了男主的兒子為太子,死後還要被男主鞭屍,實在有些可憐。】

看到這,我抖著手,搶過一旁公公手中的聖旨。

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臉色不太好看道:

「朕不舒服,今日罷朝!」

1

我回到御書房,下令不許任何人覲見。

此時我臉色沉重。

廢后的事是我早有打算的,而下一步的計劃,就是把薛家抄了。

誰讓那些食古不化的老臣,總在朕面前誇讚那薛家軍多麼勇猛,那薛將軍多麼厲害。

自古功高震主,朕早看那薛家人不爽了。

可這事我也只在心中盤算,尚未告訴旁人。

那彈幕竟能未卜先知?!

……他們還說愛妃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朕的。

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除了朕,愛妃怎麼可能與別人苟且,莫不是皇后請了什麼江湖術士,搞了這一齣戲?

正當我猶疑時。

彈幕又出現了。

【奇怪了,按照書里記載,渣渣龍今天是定要廢后的,難道他突然變聰明了,知道皇后是好人,殺不得?】

【按照那袁貴妃的尿性,信不信一會兒她就要來御書房鬧了?】

我剛看完彈幕,就聽到書房外有動靜傳來。

還沒等我宣人來問話,大門就被人推開。

一道粉色的身影氣呼呼沖了進來。

她指著太監總管道:「陛下,這賤奴攔著臣妾,不讓臣妾見您,您可要替臣妾做主啊!」

我看向福貴。

皺了皺眉。

福貴癟癟嘴道:「陛下恕罪,老奴實在攔不住貴妃。」

「呸,陛下說了,我想見他隨時都能見,你這老東西竟敢攔我!」

我想起來,之前的確下過這個口令,眉頭稍霽。

袁貴妃見狀,立刻嬌弱無依地坐在我大腿上,手攬過我的脖頸。

一道迷人的芬芳撲鼻而來。

我頓時有點沉醉。

彈幕卻又突然出現在眼前——

【色字頭上一把刀,這渣渣龍註定要死在女人手裡!】

【我還以為他轉性了,真是活該,難怪後面江山美人都沒了!還是專心搞事業的男主好啊!】

我神情一凜。

下意識把懷中的人推開。

袁碧蓮沒有防備,被我推得一個屁股蹲兒坐在地上。

我心中有些彷徨。

還沒想通。

地上卻傳來一陣啜泣聲。

「陛下這是不愛臣妾了,說是今日要立臣妾為後,臣妾在宮中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旨意。

「眼巴巴地來找陛下,結果又吃了陛下的閉門羹!

「您若真不想封我為後,先前大可不必哄騙臣妾,不但害得臣妾空歡喜一場,還被其他宮的妃嬪嘲笑。」

她紅著一雙兔子眼,指著不遠處的紅柱道:

「臣妾不如一頭撞死在上面得了!」

2

我正打算去攔住她。

誰知彈幕又繼續道——

【這個袁碧蓮是不是每次只會這套?】

【也就男配心軟,袁碧蓮怎麼可能捨得去死,不過是拿捏皇上的手段罷了!】

我剛伸出去的手,下意識收了回來。

眼睜睜看著愛妃往那柱子撞去。

只是我分明看著她的腳在柱子前頓了頓,額頭看似重重撞在了柱子上。

卻只有一個小小的紅印。

袁碧蓮一個一百八十度旋轉,暈倒前怨念地看了我一眼,「四郎,你好狠的心。」

而後倒地,閉上了眼。

我看著地上躺屍的袁貴妃。

第一次覺得她有些陌生。

這次,我終於知道她是裝暈的了。

還不等我有所動作,那些可惡的彈幕又繼續了——

【呦呵,這男配不得心疼死,我賭一個銅板,渣渣龍肯定馬上衝過去,抱住她,痛哭流涕,跟她道歉懺悔!】

【我隨樓上。】

【加一。】

若是以往。

她哭得這般我見猶憐,以死相逼,我定會心軟。

但我今日被這彈幕搞得心煩意亂。

實在無暇顧及其他。

猛地又看他們如此調侃我,我大手一揮。

重重拍在桌上。

「來人,貴妃擾亂朕休息,快讓人把她抬回去!」

地上的「屍體」忽然顫抖了一下。

我冷笑一聲。

惡狠狠瞪著彈幕。

邪魅一笑。

這回,朕看你們還能說什麼!

3

彈幕果然安分了,目前為止都沒再出現。

但經此一事,愛妃卻與我生了嫌隙,好久不來探望。

以前有她在一旁紅袖添香,我覺都睡得好些。

但這幾日,卻頻頻做噩夢。

這日半夜。

我又睡不著。

披了件衣裳,隨意走走逛逛。

不知不覺,竟走到了長春宮。

我讓守夜的太監別出聲,輕手輕腳踏進了以往我最討厭的宮殿。

我和皇后的婚事,是太上皇做的主。

但我並不愛她。

我恨她答應了婚事,阻撓了我和蓮兒在一起。

雖然後面我不顧百官勸阻,愣是把身為布衣的蓮兒納入宮中,並逐漸升她為貴妃。

但還是覺得愧對於她。

畢竟當初我流落民間,虧得她悉心照料。

還曾答應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都是因為皇后鳩占鵲巢,才讓蓮兒受了那麼多委屈。

我這一想,越發覺得對不起愛妃。

往長春宮內院的腳步一頓,我轉而打算前往昭德宮探望碧蓮。

誰知剛準備轉身,卻被一陣狗叫聲吸引住了注意力。

一隻短腿的小白狗朝我奔來,繞著我轉了幾圈,而後親昵地蹭著我的腿。

我看它著實可愛。

正要抱它。

前面又傳來一道女聲:

「陛下深夜來訪,是有什麼事麼?」

聲音輕柔,卻又帶著三分清冷。

隱約還有幾分熟悉。

我腦中有什麼片段一閃而過,卻沒了蹤跡。

我抬眼看向那一襲白衣。

臉上泛起一抹厭惡。

「朕無事,便不能來了麼,整個天下都是朕的,何況這裡?」

薛皇后擰眉,微抿了下唇。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陛下許久未踏足長春宮,臣妾有些惶恐罷了。」

她那張清淡的臉,忽然多了幾分羞澀。

我看她彎腰,抱起了地上那團毛茸茸的小糯米。

「小白不懂事,衝撞了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我沒聽清她說什麼。

因為久違的彈幕,竟又出現了。

【渣渣龍是怎麼回事,半夜來長春宮,莫不是突然察覺皇后的好了?】

【我一直覺得他眼光有問題,皇后分明比那袁貴妃好看多了,端莊大氣,他偏偏就喜歡袁碧蓮那尖酸刻薄的長相。】

在他們的提醒下,我忍不住又往前走了幾步。

直到我與皇后近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真是奇怪。

以往我滿心滿眼只有蓮兒的時候。

只覺得皇后面目可憎。

可是今日看她,不知怎地卻越看越順眼。

視線從她精緻的五官,逐漸往下,落在她單薄的身子上。

而後,目光定格在地上,

「你怎地,沒穿鞋襪就出來了?」

皇后還沒說什麼,彈幕卻已經提前替她回答了:

【還不是發現你來了,急得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趕出來見你。】

【也不看看,成婚多年,你來過這宮中幾次!】

【薛皇后為他獨守空閨幾年,卻謹守婦德,要是我是薛皇后,早偷偷養男寵了,反正他也不會發現!】

我臉色有些尷尬。

心中卻因為彈幕的話,有些得意。

男人嘛,總有點虛榮心。

我心情陡然轉好,饒有興致地將皇后打橫抱起,抱著這一人一狗,大步朝寢殿走去。

4

我寵幸了皇后的事。

一天便傳遍了宮中。

袁貴妃聽說這事,氣得把身邊能摔的東西都摔了。

到了傍晚。

就有昭德宮的宮女,來彙報說貴妃病了。

我正在案几上作畫,一聽到這話,手一頓。

最近我已經養成了看彈幕的習慣,便下意識抬頭看向前方。

果不其然。

看到彈幕又在討論。

【就知道貴妃會來賣慘,連裝病都使出來了。】

【錯啦,貴妃這回不是裝病,是真病了,臉都燒紅了。】

真病了?

我心中一揪。

卻漏看了下面緊跟著出現的一行字幕——

【那也是她自己大半夜泡冷水澡,把自己弄病的,苦肉計罷了!】

我擺駕昭德宮。

剛推開寢殿的門。

就看到蓮兒臉色蒼白,卻愣要從床上起來給我跪安。

我急忙上前扶住了她。

她渾身滾燙,果然是病了。

「太醫呢,都死哪兒去了!」

一旁的婢女急忙跪下,「請陛下勸勸娘娘,太醫想給娘娘看病,但她死活不肯,說怕喝藥會害了肚子裡的龍嗣,想靠自己硬生生扛過去。」

我身體一僵。

是了,我差點忘了。

愛妃此時懷孕了。

可是……彈幕那些人,卻說愛妃懷的不是朕的孩子。

我該信他們,還是該信愛妃?

5

我正在痛苦糾結時,愛妃忽然哭出聲來。

「陛下,當年您在桃花塢中答應臣妾的話可還作數?

「臣妾都是為了誰,才傷了根本?好不容易祈求上蒼,懷了這個孩子,但倘若讓他一生下來,就受盡宮中冷眼欺辱,那我不如不生下他為好!」

她用力捶著自己肚子。

我立刻握住她的手。

脫口而出道:「我記得,我兒一出生就是嫡子,朕一定會立他為太子的!」

當年我被亂臣賊子追殺,受傷失明,若不是蓮兒捨生忘死,去寒冰洞為我摘藥。

我可能早死了。

我竟然還那麼懷疑她,我真不是人!

「可陛下,若太子的生母,只是一名妃嬪。

「您是要立太子為何地,又立臣妾為何地?」

是啊,自古太子皆為皇后所出。

當日我攔住了廢后旨意,又遲遲沒有履行要封蓮兒為後的諾言。

這般,也難怪蓮兒不放心。

「皇后身後有薛家軍,還有她那個當大將軍的爹爹,而臣妾什麼都沒有,只有陛下了!

「屆時,皇后定不會放過臣妾的!」

愛妃的話,也算是提醒我了。

廢后的想法,隱隱再起。

可腦海中,卻不自覺浮現了昨日那張清麗的容顏。

可惜。

她背後是薛家軍。

薛將軍近日又老在朝堂上駁斥我的意見,讓我顏面掃地。

若我再寵幸她的女兒。

那豈不是助長薛家的氣焰,越發置蓮兒於危險境地?

「蓮兒放心,那廢后的旨意,朕回去就……」

我話還沒說完。

眼前彈幕就出現了——

【完了,這渣渣龍又要犯糊塗了!】

【當年,在桃花塢里救他的根本不是袁貴妃啊,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發現真相?!】

我瞳孔倏地放大。

緊緊盯著彈幕。

生怕再錯過一句話。

可是這次,我等了好久,也沒有後文。

「陛下?」

我被喚回了神。

看著袁碧蓮眼中的期待。

我如鯁在喉,半晌才道:

「廢后的事,容朕回去再好好想想。」

袁貴妃嘴角的笑意逐漸消失。

她還想說什麼。

外面卻走來一道修長的身影。

跪拜道:「微臣拜見陛下、娘娘。」

來人穿著太醫院的統一制服。

態度不卑不亢。

我目光閃爍。

握著貴妃的手,卻意有所指道:

「李太醫你終於來了,快來給愛妃看看,她先前救朕得了寒症,現如今懷了孕,可還有礙?」

彈幕說,救朕的不是貴妃。

那她便不可能得了寒症。

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欺騙朕!

6

我看著李太醫上前,打開藥箱,拿出一塊手帕鋪在愛妃手腕上。

我盯著他。

咬著牙特意強調了一遍。

「太醫可得給朕好好瞧清楚了。」

李太醫低眉垂目,低聲應著。

這脈號的時間有點長。

我的心也跟著不自覺地怦怦跳。

突然,李太醫收回了手。

清聲道:「娘娘三年前,寒氣入體,傷了根本,雖然這些年經過調理,好了許多。但卻心緒鬱結,長久以往,必定會傷害母體及腹中的龍嗣。」

聽到太醫的話。

我心情豁然開朗。

那彈幕果然是在胡說八道,離間我和愛妃!

我現下只覺得十分愧對於她。

正準備答應她廢后的事。

卻又見彈幕嘩啦啦,瘋狂刷了起來。

【天哪,男主終於出現啦!】

【臥薪嘗膽三年,潛伏在皇帝身邊,面對渣渣龍的問話,還能不動如山,這心理素質,不愧是我們的男主!】

【只有我覺得男配實慘嗎,貴為皇帝,女人被睡了都不知道。】

【那不是他蠢嗎?連誰救了他都不知道,到頭來還把救命恩人搞得家破人亡,到死都不知道真相!】

我看著彈幕,一顆心墜入冰窟。

龍袍里,手緩緩握成了拳。

目光移到李太醫身上。

這裡沒有別人。

他們說的男主,難道是他?

7

我突然想起來,和袁碧蓮相認那天。

正逢我微服出巡。

車駕忽然停住,說是有一女子暈倒在路上。

李太醫正好在隨行的車隊里。

他自薦去查看那女子的情況。

後來,我看到了李太醫呈上來的玉佩。

說是那女子手掌心,緊緊握著的。

那是我流落民間,雙目失明時,送給救命恩人的玉佩。

那時我發了瘋似的,衝出了馬車,將她緊緊抱在了懷裡。

勒令太醫務必把她救醒。

我看著她雙腳被磨出了血,瘦骨嶙峋的樣子,眼眶滲出了淚。

李太醫:「陛下,這姑娘是多日徒步勞累,加上營養不良,又不知為何,體內寒氣阻滯,氣血兩虧,是以暈倒了。」

這話,更是讓我認定了碧蓮的身份,是當日救我的女子。

從那天起,我把她接進了宮中。

讓李太醫負責調理她的身子。

並由於對她的虧欠。

一步步把她升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貴妃之位。

可是我看到了什麼?

這一切都是假的?

朕是天下至尊,卻還比不過一個卑賤的太醫,只區區得了個男配的頭銜?!

真是混帳!

我盯著李太醫的眼神,恨不得立刻就刀了他。

再看向貴妃。

發現她眼神似有若無地,與那賊子目光交匯。

藕斷絲連。

目露情意。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對狗男女,如此不知羞恥,在朕眼皮子底下,都敢眉來眼去?!

我氣得胸膛起伏不定,正準備讓人把他們抓起來好好審審。

誰知一個急上頭。

嘔了一口血。

看到掌心的血,我愣了一會兒,便快速抬頭看彈幕。

【哦吼,看來皇帝也快命不久矣了。】

【等貴妃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被立為太子,男主在他身上下的慢性毒藥,應該會徹底發作,要了他的命。】

我臉色慘白如紙。

貴妃驚嚇大叫,「李太醫,快看看陛下怎麼了!」

我極力忍耐著。

讓這賊人給朕把脈。

事到如今。

這毒不解,朕也只能和他們繼續演戲,周旋下去。

8

那賊子給我開了藥。

袁貴妃以擔憂我身體為由,每日親自熬了湯藥,送到養心殿給我服下。

以往我身為天子,誰都不曾放在眼裡。

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太醫。

可如今,我寢食難安。

生怕哪日就被枕畔的毒蛇,一口咬死。

貴妃送來的藥,我都讓福貴偷偷倒掉。

現如今,那李賊子已經把持整個太醫院。

宮中的太醫,我都不信任。

可一時半會兒,去宮外尋一個靠譜的大夫進宮,又不現實。

隨時可能將我暴露了。

正當我一籌莫展時。

彈幕看到我倒藥的舉動,突然道:

【咦,皇帝這幾日怎麼突然不喝藥了,難不成他發現了這藥有毒?】

【他毒素已入肺腑,即便不喝,毒多半也解不了了。】

【樓上的,你可別忘了醫聖就藏在宮中,如果她出手,渣渣龍說不定還有救。】

我呼吸短暫一停。

醫聖在宮中?

朕怎麼不知道?

9

就在我滿皇宮的找誰是醫聖時,丞相和大將軍就鬧到了朕的面前。

最近邊疆不太穩定。

有探子回報,說北戎的人可能來犯。

丞相和薛將軍就主和還是主戰一事,鬧得不可開交。

奏摺上了一沓。

可我最近龍體欠安,實在顧及不上。

當年,為了讓袁碧蓮入宮身份上好看,我讓袁丞相認她做義女。

所以明面上。

這二人。

都是朕的岳父。

只是以前,我偏心碧蓮,憎惡皇后。

便愛屋及烏,對丞相有所偏袒。

袁丞相道:

「陛下,國庫空虛,實在不能再興戰事,北戎不過是一野蠻部落,不足為懼。」

薛將軍冷哼一聲。

「北戎近些年得了馬匹刀器,早已壯大數倍,現如今屢屢到邊關燒殺搶掠,臣願領兵驅逐賊寇!」

袁丞相:「大將軍說的輕巧,打仗的糧草從哪裡來?」

薛將軍:「京中奢靡之風已久,怎能沒錢?!」

「我看你就是想以出兵為由,貪墨軍餉,行造反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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