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開心就來海邊看我完整後續

2025-06-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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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聿森到的時候。

朋友們已經來了大半。

但卻並未見到陸廷驍的人影。

我坐在周聿森身邊。

像是他的一道不起眼的影子。

而他,顯然很滿足於我今日的懂事和識大體。

親手給我倒了一盞茶。

遞過來時,那張英俊的臉上,難得帶了真切的笑。

他壓低了聲音,說:「老婆,這杯茶當我賠罪了。」

我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面上卻還能擠出一抹淺笑。

伸手接過來,淺啜了一口。

周聿森就有些驕矜地笑了。

他身體閒適地向後靠,一隻手搭在我身後椅背上。

又故作親昵地攬住。

而就在這時,陸廷驍推門走了進來。

16

我下意識抬頭。

他的視線也正落在我臉上。

但只有很短暫的一瞬,就移開了。

我也緩緩低了頭。

他好像剛剪了頭髮。

新髮型有點短,但修剪得銳利有型。

更顯得五官優越立體。

人也好像瘦了一些。

他穿著黑色衝鋒衣和工裝褲,更顯得身量挺拔頎長。

氣勢卻也更凌厲不羈。

倒不像是來參加朋友聚會。

而是要去打群架一樣。

我抬起手,用手背冰了冰發燙的耳朵。

周聿森已經開口問:「這幾天又浪哪裡去了,半個月不見你人影。」

陸廷驍找了個單人沙發,大馬金刀地坐下去。

兩條長腿頗有些狂浪地大敞著伸長。

聞言,他撩起眼皮看了周聿森一眼:「有事。」

「又約會啊?」周聿森促狹開口。

眾人立刻來了興致;「什麼約會,跟誰約會,二位打啞謎呢?」

「你們讓他自己說。」

陸廷驍勾了勾唇,視線掠過我,又落在周聿森臉上。

「要不你跟我一起說?」

周聿森神色一變,下意識看我一眼,立刻岔開了話題。

男人到一起就是吹牛喝酒。

這些公子哥兒也不例外。

我低著頭百無聊賴攪著碗里的湯。

手機卻震了震。

我看了一眼正喝酒的周聿森,悄悄打開手機。

陸廷驍:「你手怎麼了?」

我看了看手背上微紅的那一片。

沒有起水泡,也沒有脫皮。

所以家裡人和周聿森壓根都沒問一句。

我沒想到陸廷驍會注意到。

心窩裡不由微微泛了酸。

「不小心燙到了。」

「塗藥了嗎?還疼不疼?」

「沒事,已經不怎麼疼了。」

陸廷驍好一會兒才回:「張含之,這些年你一直都是這樣習慣性地委屈自己嗎?」

我忍不住抬頭,看向陸廷驍。

他鋒利的眉眼下,卻又蘊著反差的一抹柔色。

我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17

在這之前,我和陸廷驍基本上沒太多接觸。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我和周聿森的訂婚宴上。

現在我才後知後覺想起來。

其實那天我和周聿森也鬧了點小不快。

當時我只以為是自己的錯。

惹了他心煩。

其實,他之所以心煩,還是因為那個讓他刻骨銘心愛著的女人吧。

只是那時候我被蒙在鼓裡一無所知。

所以周聿森只是哄了哄我,我就很快又開心了起來。

那天是我第一次喝酒。

微醺時,日常被我壓制著的另外一面,就小小暴露了出來。

晚宴氣氛熱鬧,我被慫恿著,和周聿森的幾個朋友都跳了一支舞。

獨獨陸廷驍沒跟我跳。

只是我剛跳完。

周太太就讓人把我叫了過去。

她雖然留著情面,但還是板著臉教訓了我幾句。

再出去時,我就不敢笑也不敢鬧。

規規矩矩地坐在了一邊。

我記得,陸廷驍當時好像還問了我一句:「怎麼不去玩了?」

「有點累了。」我強撐著笑笑。

並不敢透露自己的惶恐和委屈。

陸廷驍也沒再說什麼。

我自然也不會和他搭話。

他看起來就不太好接近的樣子。

一身權貴家庭浸淫出來的桀驁和不馴。

誰都入不了他法眼的高傲。

周聿森說他是出了名的浪蕩難搞。

我自然就對他有了些許偏見。

但他後來卻給我拿了一杯溫熱的蜂蜜水。

「喝了,你會舒服點。」

我沒拒絕,接過來小口小口喝了。

可我當時心裡卻可笑地想著。

如果這杯蜂蜜水是周聿森給我的該有多好。

18

聚會剛過半。

周聿森的手機又開始頻繁地響。

他出去接電話的時間也一次比一次長。

再後來,乾脆人就沒回來。

只敷衍地給我打了個電話。

說他臨時有急事,讓司機送我回去。

我甚至還沒應一聲,電話就掛斷了。

但緊接著。

又有一個陌生號碼給我發了消息。

只有一條妊娠報告和一張流產手術預約單。

我看著這些東西。

竟還能穩穩地坐著。

只是心裡「哦」了一聲。

原來周聿森這段時間這麼心煩。

是因為。

她又懷了他的孩子。

她又要打掉他們的孩子了。

我將消息留存。

拿了包站起身。

一邊向外走,一邊給陸廷驍發消息:「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19

陸廷驍開車帶我回了他位於京郊的別墅。

路上他停車買了幾支藥膏。

有治燙傷的,也有止痛舒緩的。

「擦一下藥,會舒服一些。」

他將藥膏遞給我後。

那一路我們並沒怎麼說話。

車子從繁華的市區駛向空寂的遠郊。

我看著車窗外,深藍色的天空,沒有星星。

腦子裡卻是放空的。

我像是坐在一條小船上,隨波逐流般飄著。

不管去哪兒都好,停不停也無所謂。

我什麼都不想管了。

那束縛著我的密不透風的繭。

快讓我窒息。

我只想衝出去,哪怕一次也好。

車子停下。

陸廷驍過來給我開了車門。

我們依舊沒有說話。

但他牽住了我的手。

就這樣安靜地穿過小小的花園,草坪,走到那棟淺灰色的小樓下。

陸廷驍停了腳步,他轉身看向我。

「張含之。」

「你如果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他的聲音聽起來冷靜又平靜。

但眼底的情緒卻是孤絕的志在必得。

我忽然歪頭笑了。

往前一步,湊近了看著他的臉。

他唇角抿緊成線,喉結也在劇烈地上下滑動。

他還不知道吧,他握著我的那隻手,握得有多緊。

他的掌心裡,全是細細密密的汗。

他非常非常的緊張。

「你在緊張嗎陸廷驍?」

他搖了一下頭,卻又低咒一聲,到底還是點頭認了。

我掙開他的手。

陸廷驍下意識想要再次握住。

可我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20

很可悲的是我的第一個男朋友,也就是我的未婚夫,準新郎周聿森先生。

他並非一個處男。

所以我並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而周聿森,他也不怎麼喜歡我。

我們訂婚後,雖然發生過關係。

但也只有那麼草草幾次。

在性愛方面,我有一些經驗,卻又不多。

但面對陸廷驍,我覺得應該也夠了。

只是,現實總是和想像有一些出入。

我們一路從樓下吻到了二樓的主臥。

臥室的門剛一關上,陸廷驍就有些心急地扯掉了我薄薄的針織開衫。

這是夏末的天氣。

因此我裡面也只穿了一件細針織的裹身弔帶裙。

裙子很有彈力,顏色是羊脂玉一樣的白。

幾乎和我的皮膚融為了一體。

我身量不算高,骨架也生的小。

腰肢足夠細,但胸部並不十分飽滿。

周聿森之前曾玩笑般打趣過我。

因此,我時常對於胸圍有些不自信。

但陸廷驍的反應,卻取悅了我。

他將我抵在門背上,吻得有些急切又有些控制不住的粗魯。

我輕捶他,又咬了他一口。

他劇烈地喘息著,將吻落在我耳邊。

「含之。」

「你就像這隻玉葫蘆一樣。」

他忽然的一句,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直到他輕咬了一下我的耳垂,我才想起。

今天戴的是一對玉葫蘆耳環。

瑩潤的白玉,雕琢得玲瓏精緻。

我的臉頰立時悄悄紅了。

正晃神間,陸廷驍攬住我的腰,將我緊緊帶入了懷中。

我們的身體緊貼。

柔軟和堅硬緊貼。

嚴絲合縫的木榫一般。

他低下頭,將臉埋在我冰涼漆黑的髮絲間。

將我的身體更緊,更緊地揉入他胸膛中。

「含之,那天你在後面抱住我時,知不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麼?」

21

「想什麼?」

「當時我滿腦子都是骯髒的念頭。」

「我想親你,想睡你,發了瘋一樣想。」

我又捶他。

陸廷驍就在我耳邊低低地笑:「含之,別信那些亂七八糟的雞湯。」

「對你沒慾望的男人,絕不是真的愛你。」

他輕推開我,又捧住我的臉。

他的眼中是一次比一次強烈。

不遮不掩的侵占欲。

炙熱的讓人不敢直視的眼神,讓我整個人都隱隱發抖。

可身體的最深處,卻又生出瘋狂的渴望。

厚重的繭,裂開的縫隙越來越大。

我輕顫著睫毛,緩緩閉了眼。

天旋地轉間,陸廷驍已經將我抱起壓在了大床上。

其實之前幾次接吻擁抱時。

我就已經清晰感覺到了他本錢傲人。

心裡不免隱隱有些害怕。

但讓我怎麼都沒想到的是。

我的裙子剛被他脫掉。

我們甚至還不算完全的裸裎相對。

他不過是剛抱著親了親那對「小玉葫蘆」。

神色就忽然變了。

緊接著,我就聞到了那種似麝非麝的奇異味道。

我怔愣了一瞬。

接著就忍不住笑起來。

「陸廷驍……」

我笑得喘不過氣。

所以竟完全沒注意到。

他眼底的欲色已經狂風暴雨般可怖。

「張含之。」

他啞聲念我名字。

滾燙的大掌掐住我的腰,就將我翻了過去。

「再來一次。」

他傾身下來,滾燙堅硬的胸膛緊貼著我纖薄後背。

凌亂髮絲間,他吻我的肩:「含之。」

聲音莫名有些委屈的羞惱:「我看著你,就受不了……」

「這次,我們用這個姿勢。」

22

但他顯然又高估了自己。

不過好在,這次至少還有十分鐘。

我沒忍住又想笑。

陸廷驍就使勁吻住了我,色厲內荏地威脅;「含之,不准笑。」

「好好,我不笑。」

我輕抱住他,指尖從他後背緊實繃緊的肌肉上滑過。

又落到他窄瘦的腰腹。

陸廷驍的身材特別頂。

比周聿森的肌肉漂亮多了。

他可不是那種花架子,這一身流暢的薄肌,全都是實打實練出來的。

我摸著他的腹肌,根本移不開手。

以至於當他很快又重整了旗鼓時,我根本沒反應過來。

「含之。」

陸廷驍將我抱坐在身上。

他低頭吻我薄薄的眼皮。

像個乖乖的好學生,很認真地說:「這次我會久一點,讓你舒服的。」

我當時並沒當回事。

還笑著點頭:「好呀。」

但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

第三次的陸廷驍根本就是永動機。

更可怕的是,他很快就掌握了不少技巧。

不再像之前那樣,只會直來直去地橫衝直撞。

我耳邊的小玉葫蘆如在疾風中一般。

幾乎晃動出了殘影。

意識也漸漸變得迷離。

只聽到陸廷驍在我耳邊啞聲問:「含之,告訴我,我是誰?」

我迷迷糊糊地答:「陸廷驍,你是陸廷驍……」

「含之,這次舒不舒服?」

我艱澀地睜開眼,又被他吻住腫脹的唇瓣。

唇齒間溢出的回答,也是破碎模糊的。

「舒服,陸廷驍……」

「舒服了,就永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23

如果是十八歲的我。

或者是三周前。

我或許還會信幾分永遠永遠這樣的誓言。

但現在。

我只是捧著陸廷驍的臉,吻了吻他。

「我們現在很快樂,不就夠了?」

我的身體和靈魂真的很快樂。

但一切結束後,陸廷驍抱著我洗了澡。

就拿著煙盒去了露台。

我實在太累,窩在床上很不想動。

陸廷驍的情緒有些低落。

我能看出來。

但我並不知道該和他說點什麼。

在這亂七八糟的思緒里,我竟沉沉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

竟是在陸廷驍懷裡。

他的手臂牢牢圈著我的腰。

睡夢裡,也將我抱得很緊。

我沒有動,只是安靜地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心裡竟隱隱覺得。

我好像更喜歡陸廷驍這種很硬朗很有男人味的長相。

只是,我們的緣分太淺薄,也太遲了。

我輕輕將他的手臂拿開,想要起身下床。

陸廷驍卻也驚醒,立時又緊抱住了我。

「張含之,你要去哪?」

「我該回去了。」

「回去幹什麼?還要和他結婚嗎?」

我沒有告訴陸廷驍。

我不想和周聿森結婚。

我也不會和周聿森結婚。

這是我自己的事。

不是因為和陸廷驍發生了關係。

也不是因為自以為有了退路。

我只是揉不下這些沙子。

也不想抱著可笑的期盼,

希冀未來漫長的人生,可以將硌人的沙子,磨礪成珍珠。

我輕輕掰開陸廷驍的手指。

回頭看向他。

眼底春意還在。

卻已經帶了消散的清冷:「陸廷驍,這份新婚禮物我很喜歡。」

他也不由莞爾,伸手再次將我拉入懷:「既然很喜歡,那就再來一次?」

24

可我搖了搖頭:「我該回去了。」

「今天會很忙,有很多瑣碎的事要做。」

「張含之。」

陸廷驍緩緩坐起身:「你以為這就是我要送你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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